readx;‘咚——咚——咚——’
三声悠远绵长的钟声从屋外传来,一群寒鸦和鸽子从窗前飞过,冷不丁的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那声音听上去像是传自某个修神院,屋外的街道上出现一些嘈杂的议论声,艾伦转头看向屋外。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应该不是纳穆神节,为什么这个时间点会有钟声?怎么,不会是在提醒贫民窟里的人按时吃饭吧?”艾伦回过头好奇的看着塞尔西。
“你的美好主义思想很适合去做吟游诗人,只有领主的早餐才会有号角提醒。这个时间响起钟声只有一种可能,提醒平民窟的人去广场上看行刑,那些贵族们很乐意炫耀自己的特殊权利,他们持有对奴隶的生杀大权,并且不用向任何人报备,他们还在贫民窟唯一的广场上建起一座行刑台,像是有意要提醒这里的人,不要干出格的事,否则你会被绞死在邢台上!”塞尔西看着屋外解释道。
“听起来真残忍,走,我们去看看。”
艾伦说完从椅子上起身,拖着自己受伤的小腿,一瘸一拐的走向屋角的楼梯,塞尔西拿起桌上的陶壶跟了上去。
晚霞将西面的云彩染的血红,此时的天色已经黯淡下来。
贫民窟的街道上,身着破旧衣衫的人三五成群往北面涌去,这其中有身体壮实的青年,也有牵着孩子的妇女,他们无不表现出好奇的眼神,顺着汹涌的人流奔向不远处的广场。
“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鬼得罪了贵族,竟然要在这个时间被处以极刑,纳穆神保佑他死后能找到去神渊的路。”
“喂!你听说了没有,要被绞死的人是费洛公爵府上的侍女,她好像勾引了费洛公爵的老师。”
“该死的!这种话你也信,那些贵族的做派我再清楚不过,那姑娘一定是生前被玷污了清白,死后还要被冠以勾引的恶名,真是可怜!”
“你声音小一点,万一传出去你也会被吊死在邢台上的!”
艾伦一瘸一拐的走在人群中,听着周围发出的阵阵议论声,不远处的广场上已经围满了人,塞尔西跟在他身后,一副习以为常的姿态,边走边喝着陶罐里的酒。
“嗨!马尾骑士,你走慢一点,这样伤口又会裂开的。”塞尔西看着艾伦的焦急样说道。
“你应该去帮我弄一辆马车,而不是跟在我身后幸灾乐祸。”
“我没有马车,也没有钱去帮你租马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艾伦停下身看着朴实的塞尔西,一脸无奈的说,“马尾。”
“哇哦——,你真的叫马尾啊!那我之前给你起的外号看来不用改了!真是个好名字!”塞尔西看着艾伦渐行渐远的背影感慨道。
艾伦跛着脚拨开簇拥的人群,被他推开的人发出谩骂声,没有人在乎他是个身患残疾的跛子,那些口无遮拦的粗言秽语淹没在人海中,那些人看到塞尔西走过来,纷纷闭上了自己冒失的嘴巴。
广场正中央摆着一个木质绞刑架,刑台用几块粗制木板搭建而成,大约能并排站下十个成年男人,刑台上横着一根距离地面十英尺高的横梁,上面挂着五个粗绳编制的绞刑绳,绳圈上无不粘着上一个被行刑者的毛发和血迹。
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站在绞刑架边,他的身前跪着一个被双手反绑的姑娘,姑娘身旁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那两个人穿着短外衣,头上挂着黑色的头巾,俨然一副行刑官的姿态,藐视着眼前的人群。
此时的广场已经围满了前来观刑的人,人群中出现各种议论声,有的在议论刑罚的残酷,更有些大胆的人小声谩骂权势贵族,身着华服的男人向前走了几步,看着耸动的人群,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
“静一静!静一静!”男人大声吼道。
“我是费洛公爵派来的执刑人!事情的经过我想早就在你们中传开了,这个该死的奴隶竟然公然勾引费洛公爵的老师,这种令人不耻的行径竟然会发生在一个奴隶身上,我无法想象!更无法认同!”男人指着一旁长发垂至肩头的姑娘继续吼道,“这个奴隶玷污了费洛公爵的名声!更玷污了纳穆神!今天我将代表神明洗净这个奴隶的罪过,愿她能在死后幡然醒悟,痛改前非!来世做一个洁身自好的奴隶!”
“把她吊到绞刑架上!”男人挥手对行刑官说道。
可怜的姑娘被两个壮汉架起瘦弱的身子,她像一只雏雀被老鹰叼了起来,原本洁白的衣裳落上了黑色污渍,就像她原本干净的身子一样,再也无法还原如初。
粗鲁的行刑官捏着她细如春笋的手拖到绞刑台上,另一个行刑官将横梁上的绞刑绳放下来,套到她的脖子上,姑娘稚嫩的面颊上泪珠滚滚,那些滚烫的眼泪里交织着说不出的哀怨和冤屈。
密密层层的人群看着面露冤容的姑娘,传出喁喁低语,那些声音充满了同情和愤怒,但没有人敢大声叫喊,刑场上站着一队手持长弓的士兵,他们的箭羽搭在弓弦上,像是随时都会射死引起骚动的始作俑者。
“静一静!你们这群该死的奴隶!”身着华服的男人冲闲言碎语的人群吼道,“闭上你们的嘴!”
“纳穆神是善良的,你有说出遗愿的机会,只不过那些话会随着你的离去,一同被埋进坟地里,你现在可以祈求善良的人,帮你实现那则遗愿!”男人转过身冲绞刑台上的姑娘说道。
广场上的人群纷纷将手至于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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