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跳一支舞了,没有合适的舞伴,所以我来了。”
金发女孩右腿破出晚礼服,如刀在地上划出弧线又藏下那转瞬即逝的春光,无数舞者的男伴为那一抹美丽轻微失神差些踩中舞伴的脚面。
或许在他们的眼中金发女孩以另一个模样的方式出现,但她那淋漓的舞姿却足够将她的“本我”释放得酣畅淋漓,所有人眼中都出现了淡淡的幻觉,在水晶灯的金光下,林年搂住的不是黑色的天鹅,而是金色的绝世美人。
“或者我应该换个问法,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出来?”
“我说过,在这个女孩身上我总有所得。”
舞池的其他人看着林年与金发女孩,似是完全感受不到错落感,每个人都认识林年怀中妖怪似的少女,折服于她肢体中绽放出的令人窒息的美感。
“你这样很不讲道理啊。”林年道出了金发女孩高调地抢夺了另一个可怜少女权利的残酷事实。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其实是一个很小气的人?”她微笑地看着面前的林年,淡金色如宝石的眼眸内全是清冷。
“一向如此。”林年回答。
事关他的事情,金发女孩从来都很小气。
晚礼服与淡妆裹身的她真的像极了女王,而女王从来都是不用考量别人的感受的,那代表女王气势的高跟鞋也弥补了她最后的身高弱势,今晚的她…所向披靡!
“完美的舞者就该有完美的舞伴,岂有我调教出来的舞伴被别人抢了去的道理?”金发女孩淡淡地笑,“现在有小贼要偷吃我的蛋糕,我可忍不了。”
“你调教的舞伴?”林年出声问。
“有些事情,你忘记了,可我不会忘记,毕竟那是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金发女孩轻声说。
林年伸手握住金发女孩的手,她向后跨步,双手张开如翼,笔直修长,尔后又曼陀罗般旋转收入林年怀里,侧头仰望着他轻笑,“你终究是要选的,但起码在今晚你只能选我。不允许拒绝,因为这是‘代价’,你还欠我一次,就拿这次还。”
真是任性和孩子气啊。
他欠下了她代价,只因为对方会以此做下什么“局”,或者去获得什么有利于她的东西,可到头来她却将这个代价变作了一场探戈。
“值得吗?”他问。
他将金发女孩抽丝一样旋开,她轻笑着没有回答,笑声徘徊在舞池内,像是银铃被风雪吹响,金色的裙摆和发丝一起旋转,在靡靡的光影中林年似乎看见了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
像是曾几何时,有过那么一座相同的大厅,燃烧着金色的光芒,窗外有大雨一般的大雪,呼啸的风将yù_wàng越发地吹拂高涨,那时他的身前也有这么一个金发的女孩,握着他的手亲吻他的面颊、脖颈,带着他一同舞蹈,在灯光绚烂,掌声如雷中直到舞进燃烧的深渊之中。
那么的耀眼,全场的中心,暴雨的掌声中她睥睨所有事物,她本该站在灯光之下,成为台风的焦点,如今她出现不过是取回来她该拥有的东西。
所有人都在看着舞圈中心的那对舞者,他们贴合,他们分离,一步之遥,咫尺天涯,又近在灯火,每个人都被那理论上接近对“美”绝对诠释的肢体语言给吸引着迷了。
金发女孩不言,林年也不语了,她说她想要跳舞,那么他就陪她跳舞,欣喜而来,尽兴而归。
林年手抚住少女的后背,她不满足觉得拘谨,于是滑动身子让他的手落到了自己的腰上,礼服一侧露出的白皙皮肤的温度传递到了他的手上,让他觉得自己在揉捏羊脂玉膏。
她抬起腿,林年揽住,高踢腿时,礼服开衩下美得惊心动魄的肚脐和小腹一并露出给他看,香风被衣裙掀起涌入鼻腔,不知道是女孩本身的气味还是空气中被洋溢的香水芬芳。
她大胆地跳起夹住林年的腰部,双腿矫健有力,后仰成一线,曼妙身姿被勾勒得起伏如山岭,让他的视线在上面任意地攀爬掘过,每一寸肌肤都为那视线涌起绯红。
每个人都看入神了,甚至早早停下了舞步,观赏那已经忘我,像是独立于另一个世界的靡靡热舞,超脱于探戈的情与爱的交融...灵与肉的融合。
路明非发现自己身前的零侧过了头看向了那边...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吸引专注的她,而那双瞳目里见到舞池中心的妖艳舞姿时涌起的不是赞美,而是恍然...像是忆别已久后的久别重逢。
他也看了过去,只觉得那么美,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那么美...只是为什么会给他一种好久不见的再临感,似乎曾经也有过这样一段绝世的舞蹈,他们相拥着,从从前,一直跃过深渊跳到了当下。
舞曲迎来高潮。
没有戏剧性的3600度旋转,少女以娇弱美丽的身躯贴在了男孩的胸膛上,他们互为支撑,向后踱步!踱步!再踱步!视觉上更像是少女压迫着男孩不断地后退,直到男孩难以为继,踩住脚跟以无与伦比的力量反压而下!
女孩止住身形,面对那威严的压迫,礼服下左腿前驱,右腿向后延伸绷成弓弦仿佛能见到嫩白肌肤下每一缕肌肉在收束,她精致的下颚被抬起等待最后的亲吻作为句号。
然后林年轻轻侧下了头,像是被金色的花温暖地拥抱在了怀里。
场中响起如雷贯耳的掌声。
每个人都在为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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