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上一世殉国前的事情,朱由检一时间有些悲伤。在他记忆中,这些事都如同刚刚发生。
心情太过激荡,难以继续批阅奏疏,朱由检便信步出了乾清宫,很快来到坤宁宫。
周皇后看到朱由检很是惊讶:“陛下,您怎么白天来了?”
朱由检一下拉住了周皇后的手:“朕想皇后了......”
眼下二人成亲刚刚不过一年多,自己回到了十七岁,皇后也是十七岁的少女,太子、永王、定王,还有自己可怜的两个女儿,坤兴、坤仪都未出生。这一世,朕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妻子,保护好未来的儿女,朱由检在心中发誓道。
手被拉住,周皇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看了看外面,犹豫道:“陛下,天还没黑呢......”
谁知道朱由检并未拉她做羞人的事,只是并肩坐在锦榻上说些家常,让周皇后长出了口气,说实话,白天做那样的事情她还不适应。
扯了一会儿闲话,朱由检心情平复了一些。
拉着皇后的手,看着她明艳润滑的脸蛋,朱由检又想起了十多年的相濡以沫,想起了上一世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却连给妻子打首饰的银子都没有,还要妻子在宫中织布给自己补龙袍。
朱由检忍不住道:“皇后放心,这辈子朕不会再让你跟着朕受委屈,更不会让咱们将来孩子遭受任何劫难!”
周皇后莞尔一笑:“陛下说笑了,您是一国之君,能嫁给您是臣妾最大的福分,怎么会受委屈呢?咱们将来的孩子,更不会有什么劫难的。”
说到这里,周皇后心里一动,他为何提到了孩子啊?难道他现在非常想做那羞人的事情又怕人说白日宣淫不好意思,故意提孩子暗示我?我该怎么办?身为妻子,侍候好夫君是自己本分,算啦,我主动一些吧。
“陛下......”这一刻,周皇后放弃了身上的端庄矜持,脑海中想象着那些狐媚女子的样子,对着朱由检嫣然一笑。
朱由检愣了一下,说得好好的你怎么脸红了,你想干嘛?
可是,现在的皇后好美啊!好像还从未见过皇后这幅娇媚样子。
这一刻,朱由检被勾得心头火起,呼吸粗重急促了起来。
宫中侍候的宫女们相互看了一眼,悄悄的拉上了布幔,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
“皇爷,该上朝了。”
朱由检一下子睁开眼睛,看着仍然在熟睡的皇后,才反应到自己昨夜歇在了坤宁宫。
想想昨夜皇后对自己的百般迎合,朱由检忍不住露出微笑。自己上一世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国事上,很少顾及到妻子的感受,便是夫妻敦伦之事,也是应付的多,想想挺对不起她的。
轻轻拉起锦被,给皇后盖上白藕般的胳膊,朱由检悄声走了出去,自有太监宫女帮他洗漱穿戴。
朝堂上,众臣轮番上奏,君臣间讨论各种事情,大都是就事论事,没有特意的争吵,和谐平静的朝堂让朱由检很是满意。
然而满意只是暂时的,很快朱由检便皱起了眉头。
“启奏陛下,苏州知府上书弹劾苏州织造太监何隆巧织名目与民争利,苏州织户苦不堪言,请求陛下罢苏州织造。”御史何必求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随着何必球,又有十几个官员站出,皆要求朱由检惩治太监何隆并罢掉苏州织造。
在这些官员口中,何隆十恶不赦,欺压织户巧取豪夺,还借着钦差的身份走私,现在苏州城内的织户被逼的苦不堪言,大有揭竿而起的架势。
朱由检不由得想起上一世时,同样是这样的场景,当他听到文官们描述的苏州织户的惨状时,恼怒万分义愤填膺,恨不得把那织造太监何隆抽筋剥皮,几乎没有怎么思考,便断然同意了文官们所请,罢掉了苏州织造衙门。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是何等的单纯幼稚!满心都是做个好皇帝,做个圣明天子,不愿落得与民夺利的名声,结果却被这帮文官忽悠了。
撤回了太监,罢掉了苏州织造,百姓们得到多少利益朱由检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内库银两日渐减少,到最后空空如也,连前线的将士粮饷都发不出。
重活了一次,又来了,这帮文官们又来忽悠自己了!
朱由检心中冷笑着,没有直接说答应不答应,而是看向了站在班首的黄立极。
“元辅,这件事内阁怎么看?”朱由检语气平静的问道。
“陛下,臣赞同苏州知府所请,”黄立极站了出来,沉声说道,“苏州织户生活之艰难臣早有耳闻,苏州乃江南核心,江南乃大明赋税重地,苏州若乱,江南不安,必将影响解京的漕粮。”
黄立极的话听起来全是为了朝廷为了天下百姓着想,考虑到了漕粮赋税,考虑到了苏州百姓,却偏偏没有考虑到自己这个皇帝,让朱由检心里有些失望。
文官就是文官,即便是看起来非常听话的黄立极,考虑到的也只会是士绅阶层的利益啊!
苏州织造衙门直属内府管辖,每年担负给宫里解送绸缎的任务,苏州织造衙门同时也做买卖,把织户织好的绸缎买走,转手再卖给绸缎商,甚至卖给海商出海,赚到的银子大部分要交到皇家内库。
朱由检后来专门查过,仅仅罢了苏州织造,每年内库损失的银子便在三四十万两。
那么织户们过的更好了吗,只怕未必!这笔银子不过是从内库转到了江南士绅的手里而已。
几乎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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