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看看手表,说:“待会再说吧,教授要来查房了,我们先回212,查完房再过来。”
和马点点头,教授的面子还是得给,毕竟日本医疗这种近似封建贵族的体系,和教授关系好,以后住院一定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和马总觉得自己以后会成为医院常客。
这样想的瞬间,他肚子上的伤又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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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查完房,和马又跑到晴琉这边来了。
毕竟约好了哼歌给她听。
和马坐在晴琉的床边,看了眼跑到窗前坐着借用窗外阳光看书的玉藻,然后开始回忆卡斯特没的雨季的旋律。
他一边回忆,一边跟晴琉讲解道:“这首歌,是我幻想的奇幻世界中,一个大贵族兰尼斯特,写给他的仇敌的。”
晴琉大惊:“还有背景故事?”
“简单的背景啦,你只要知道这个大贵族兰尼斯特的标志是金色的狮子就好了。它的仇敌的标志也是狮子,颜色不同。”
其实和马是懒得改英文词了,反正简单讲一讲背景就能完美理解歌词,不用说太细。
然后和马哼唱起来。
一曲唱完,晴琉歪着头问:“这首歌,其实是写来杀鸡儆猴的吧?”
“你理解得很对!”和马对晴琉竖起大拇指,“所以那天我一边哼着这首歌,一边比了个手枪指着在远处车里看着的柴生田久。”
晴琉笑了:“好狂,堂堂正正的下战书么,我喜欢。那我们养好伤是不是就直接砍过去?”
“然后成为罪犯开始亡命天涯?”
“我觉得不错啊,这次我们坐船走,就不会发生铁路走到尽头没路了的事情了。”
干,这还能接上的吗?
和马摇摇头:“别急,直接砍上去那是下下策,我们要一点一点的揭露他们的阴谋,把他们一切罪行都暴露在阳光下,然后逼着他们恼羞成怒的来弄我们,这时候再下手,就是正当防卫。”
晴琉:“我以为你要说起诉他们走法律途径呢。”
“法律不一定能判死刑啊,虽然日本是个有死刑的国家。”
中华文化圈的国家貌似都有死刑。
晴琉舔了舔嘴唇:“这样好像也不错,又干掉了犯人,还合法。”
“正当防卫。”和马说。
晴琉拍手:“妙啊。刚刚那歌怎么唱的,我忘了怎么起头。”
和马哼下开头。
晴琉立刻接下去,吟唱起来。
果然她的声音好听得不行,唱功也一流,跟刚刚和马哼唱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这时候有人敲门。
玉藻立刻起身去开门,跟外面的人说了几句之后,她抱着个礼物盒子回来了。
“有人邮寄了礼物过来。”玉藻说,“医院的安检机检查过没问题。”
和马拿过礼物。
这里是警方关系的医院,经常会有关键证人什么的住院,安保等级很高,应该不至于有邮件炸弹什么的被漏进来。
撕开礼物包装纸后,和马看见一张手写贺卡。
他拿起来念道:“感谢桐生和马桑洗刷我们的嫌疑,祝您早日康复。福寿帮坐馆,张正义。”
念完,他把贺卡翻过来,背面是关二爷的画像。
晴琉:“我看看!”
说着她就自己动手拿过贺卡,端详上面的字。
“字挺好看的嘛。”她说。
和马拆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个蛋糕,还配了塑料的刀叉。
“只是个蛋糕啊。”和马嘀咕一句,倒不是觉得礼物轻,他也很久没吃过蛋糕了,因为穷。
但是,那可是福寿帮啊,上辈子和马看的港产黑帮片里,黑帮送礼哪有只送蛋糕的。
要么就是金条,要么就是子弹。
和马摇摇头,决定不管那么多,先享受蛋糕就好了,他把蛋糕放在床头柜上,正要动手切,神宫寺玉藻就从旁边上来,先拿起塑料刀。
“这种蛋糕,我切得比较熟。”玉藻这样说着,熟练的用塑料刀在蛋糕上划了个长方形的口子,然后用塑料刀从侧面一铲,就把一个小纸包从蛋糕里铲了出来。
和马嘴巴张成了o字型:“你说的熟练是这种意思吗?”
“这个活其实做得还挺粗糙的,我们家的和菓子会藏得更用心一点。”玉藻有些自豪的说,然后把纸包倒在和马手上,“有点重,我估计是金条。”
和马深呼吸,然后用很没出息的颤抖的手指拆开了纸包。
然后金光差点闪瞎他的眼睛。
但仔细一看,那并不是金条,而是一块手表。
金表。
玉藻:“有点意外呢,精准的抓住了你的痛点。这下和马你再也不用抓我或者保奈美的手来看表了。”
晴琉:“东大学生进警视厅的话,总有一天会需要这样一块金表。”
和马看着金光闪闪的手表,盯着它走动的表针看了好几秒,才叹了口气:“我要把这个东西退给福寿帮。我是未来的刑警,我不收黑帮的东西。”
玉藻笑了,立刻回答:“我知道了。不过,蛋糕还是要吃的吧?”
“那当然,蛋糕是无罪的。”
“表给我吧,我让勘助送回福寿帮的堂口。”
和马把表连盒子一起交给玉藻,拿起塑料刀要切蛋糕,晴琉忽然说:“其实你只是想继续抓鸡蛋子或者保奈美的手来看表吧?”
和马笑了:“被你识破了。”
“我戴表的话,你也会来抓我的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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