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呼吸的时间,凤凰已经被蓝光收缩,变得越来越小。
然后凤凰凭空消失了。
倾心眨了眨眼睛,没有反应过来凤凰去了哪儿。
小孩从桌上倒了一杯水喝了,想了想,给倾心也倒了一杯。
倾心用小舌头舔了舔,感觉这水很清甜。不过,似乎那些白花里面的水更好喝,因为白花中的水似乎有股花香味。
影像一直在播放,基本上都是在森林中猎杀妖兽的场景,看多了就觉得厌烦。
差不多傍晚,青衣男子才把小孩和倾心放出来,然后问小孩:“殿下想回去了吗?”
小孩抱着倾心点头道:“这里都是妖兽,没什么新鲜的。”
原来那些怪异的动物是妖兽啊!
男子把小孩和倾心收进了房间。
于是倾心和小孩也只能进房间中看影像。
从影像中的景物流逝来看,倾心感觉男子的飞行速度极快,她之前驾驭的锦雉根本没法比。
正飞着,迎面飞来一个人。
那人在距离他们十米的地方停住,用一双冰冷的眸子看着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微微蹙眉。
来人先开口:“云弟,你怎么在这里?”
青衣男子面无表情地道:“来打点妖兽。”
来人点头,然后又问:“这里都是低阶妖兽,你有没有找到特别的东西?”
青衣男子问:“什么是特别的东西?”
来人默然,从神情来看,他是根本不想回答青衣男子的问题。
突然,来人的臂弯上多了一个全身白衣的小孩,他看向青衣男子道:“我要那只九尾狐。”
青衣男子眉毛一挑。
他的宝石空间是设了禁制的,居然也能被人一眼看穿。
看穿又如何,青衣男子嘿嘿一笑:“不给。”
来人眼眸暗了暗道:“云弟,你对霄殿下不要太无理。”
青衣男子冷然:“那是你的殿下,不是我的。”
语毕,人已经不见踪影。
青衣男子自知不是他哥的对手,所以选择了瞬移而走。
青衣男子在一处乡间闪出身形,还把小孩和倾心放了出来。
小孩问:“花漫云,那是你哥?”
花漫云点头。
小孩接着问:“他手上抱着的那位……”
花漫云道:“夏国这一代的天劫之子——拓拔宵寒。”
小孩点点头。他听说过天劫之子,据说夏国每隔一两百年,天劫之子就会降临一次人世,这人生而带着记忆,而且最终的修为都会很高。不过这人出生的时候,夏国也总会有罕见的大雪灾。
花漫云找了个枯黄的草地把小孩放下,然后看着他问:“他是天劫之子,殿下是什么?”
小孩道:“我是普通人。”
“是吗?”花漫云眉毛一挑。然后指了指周围问:“殿下看到了什么?”
倾心和小孩顺着花漫云手指的地方看了看。
这周围都是农田,但是农田中除了干燥的泥土,什么都没有。
花漫云道:“殿下出生之前,农田可不是这样的。殿下出生那年,南边发大水,淹了无数城池田地,之后两年,水灾没了,却又出旱灾蝗灾。
据说天劫之子出生,皆有天灾,但一直以来,那都是夏国的事情,每次夏国天劫之子出生,势必有雪灾。
而这次,却是卫国有三年大灾,殿下作何解释?”
小孩摇头:“天灾不是正常现象吗?为什么非要因为谁出生而评判这灾的起因?”
倾心觉得小孩说得有理,天灾常有,不该怪到谁头上。
这世界诡异,但也不该让一个三岁小孩来背天灾的锅。
花漫云看着满目荒芜摇摇头。
花漫云带着小孩走在乡间,偶尔能看到一些农户。
那些农户房屋破旧,屋檐廊下也不见挂着能吃的东西,丝毫没有农家的样子,除了萧条,倾心还感觉到了死气沉沉。
他们走了半天,居然都没碰到一个人。
这样的乡村大白天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花漫云带着男孩飞了一段,在一个小集镇上降落。
集镇上的店铺异常萧索,多数紧闭门户,鲜少有开门的。这种年成,大家都吃不饱,没有什么能力消费,所以能开门的,那势必后面有极大的靠山才扛得住。
街上走着几个背包扛活的人都痩得皮包骨头,身上穿着的衣服也破烂得只能把重点部位遮了。扛着重物走路的时候还脚下虚浮,有气无力。
路边有睡着的叫花,大约有十几个的样子,蓬头垢面,面黄肌瘦,都无力地躺靠在墙根。看样子已经到了垂死的地步。
花漫云道:“这镇子过去相当热闹,现在已经是这般模样了。若不是官府按户放粮,避免多数人饿死或逃荒,恐怕早就是座空城了。”
小孩皱眉:“路边这些怎么没人管?你看他们皮包骨的样子,是要饿死吗?”
“这些是流民,从外地过来的,没有户籍在此,本地不会负责外地人的口粮。”花漫云淡淡地道。
小孩说:“这不都是我卫国的子民,还分本地外地?”
“本地的粮食都不够本地人吃,哪有多余的分发外来的?这些是逃荒逃到这里再也走不动了的。”
小孩看着那些又脏又痩的人,感觉很心酸,说道:“花漫云,你身上有多少粮食,拿出来分给他们。”
花漫云从储物戒指中放出几口袋粮食道:“殿下以为一点粮食能救他们?整个卫国都在受灾,殿下能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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