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庆历三年,天降灾祸、民不聊生。苍穹终日乌云笼罩,不见天光,颗粒无收。
新王登基仅三年,如此异昭震惊天下,一时民怨沸腾、江山不稳。幸,有国师寻得祸缘,欲领兵举国远征,稍定人心。
夏都、龙城,王宫参天殿。红木架梁、大殿空挑,钉头磷磷、瓦缝参差。
王座之上,年轻的王正襟端坐,台下只站一人。
“暮卿,”王声音低沉,威严自生。“此去极北,几时方归?”
朝堂下,国师只身站在那里,气场足矣充盈整座大殿。一身绫白缎服、浅绣龙腾云隐,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夜幕散去,方归。”国师声如其人,清秀飘忽。
参天殿中又陷入了沉默,良久,王复道:“卿不去,亦可。这天下,还有朕。”
言句虽短,帝王霸气彰露无疑。无天光,还有地火;不降雨,引水灌田。大不了举国南迁,至于黎民生死,与他何干?最不过,一切从头再来。
“呵...”国师摇头轻笑,他要真能放得这天下、放得这天下黎民,也就不是庆王了,更不会请他出山、救这苍生水火。
挥挥手,算作道别,转身离去。极北不可知之地,总有一劫。
“暮卿!”王喝道:“不论成败与否,待你回来,朕、定倾尽天下为你高举神座!”
国师脚步轻顿一拍,却未停下,一如他的修行,不曾为任何人驻足。背着摆了摆手,不似远行将至,反像串门闲聊后的告别。
王闭上眼,露出苦笑,轻摇着头,究竟什么、才能打动这个人?
心中有千般言语,最后只化作一声大喝:
“暮云!你一定、得回来!”
国师脚步停住了,回首一笑,“放心,师弟!......等我!”
王也笑了,这一幕、倾国倾城再难寻。
............
主墓室,洗星铺开长轴、国师的画像展开,当真是气韵生动,笔下传神。
画中国师嘴唇微抿,眺望远方、面生不忍。眉眼之间仙气出尘,本应不食人间烟火,却因天下苦难重返世间,再染尘缘。
“好年轻!”蔡元良一声感叹。
画中人撑死不超过三十岁,不知是少年得道、还是驻颜有术。
周杨摸着下巴端详,“这么说的话,躺在棺里的那位年岁也不大。”
棺椁中长眠的王也就三十出头,正当壮年,很难想象如此年轻的王者会自愿陪葬?实是诡异。
“把国师的画像摆自己棺材里...他们俩有故事啊!”蔡元良反应过来,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周杨嘴角抽动,“何止有故事...说有基情我都信!”
“无量天尊...”洗星背过身,肩膀抖了几下。
周杨接过卷轴又卷了回去,这可是重要道具,得收好。随后吐槽一句:“道长你刚才是在笑吧!”
“......咳”尴尬说中!“不提这个,二位有没有听到...一个很轻的声音?一直在响...”
洗星示意他们禁声细听,刚才开始他就觉得四周有声音在响,若有若无,本以为是错觉,刚转身换个方向感觉更明显了。
洗星这么一说,周杨也有意识的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嗒嗒嗒...嗒......嗒嗒...
确实,就像细小的齿轮组在转动,摩擦卡动...时的...声响?!
周杨面色一变!
“齿轮组?!还在转?!!!”
嗒嗒嗒...咔!!
最后一声脆响三个人都听见了,倒计时结束!刺激的来了!
三人苦着脸眼神一对,“轰轰轰!!”
脚下一空!失重感传来,除了两口棺椁,整座白玉台直接塌了下去,余光一瞟脚下、深不见底,摔下去绝对成肉酱!
“气血啊!!”
脚下用力一蹬,踹中的大理石直接被震成粉末,借着反震力在空中一顿。只能开局中秘!副作用什么的顾不上了,保命要紧!
就在此时,一只手电光火石间拽住了他的衣领,就是那件灰色道袍。
“嘶拉”一声,布料瞬间撕裂,还好周杨反应的快,顺势拽住了那只伸下来的手。身形是稳住了,那幅画却因道袍碎裂坠下深渊。
吊在半空晃晃悠悠,气血已经关闭,现在全凭手臂上的力道拽着。抬头看,抓住他的是蔡元良。但见一条细链从他腰带上弹射而出,张开钩爪挂住王的棺椁。
整个白玉台塌陷,地下是一个巨大的深坑,一眼不见底。六条斜柱从四壁伸出,固定住了台上的两副棺椁,洗星现在就吊在其中一条斜柱上。
“喔喔!这个机关我给满分!整个白玉台悬空搭在天坑上,只有棺椁是着力点。一开棺就启动倒计时,跑慢点就掉下去!直接中招啊!”
周杨吊在半空说着风凉话,上边的蔡元良快撑不住了,“大哥!一会儿再解释,我抓不住了啊!”
蔡元良抓着周杨,绳索吊在腰上,他整个人是倒吊的状态。脸上已经充血,两只手都用上了,显然撑不了多久。
“贫道这里有两张轻身符,能解燃眉之急!”
洗星翻身上了斜柱,两道流光冲着二人打过去。这准备齐全,空间里的装备真不少,难怪得了小叮当的外号。
符力上身,周杨手上一发力,顺着细索登上一条斜柱,只觉身体轻飘飘,体重连原来一半都不到。
至于往上爬的时候,和蔡元良各种扭抱无下限动作可以忽略,要知细索毕竟是挂在蔡元良腰上的,想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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