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烟雨将头靠在他肩窝里,看着落地窗外的蓝天白云,视线迅速飘远。
“我懂事之前的事情,都是听说的。反正她不是我的亲生妈妈,她当时只是个20岁的姑娘。老老实实做保姆赚点钱,谁知道雇主一声不吭人间蒸发,只留个她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那些年真的很苦很苦。有时候看到她那么辛苦,我都忍不住掉眼泪,可她总是笑着说没事儿。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报答她,承欢膝下。可是她有一个新家了,她的丈夫不喜欢我……”
眼泪慢慢地渗出来,打湿了闫律的脖子。
他收紧臂弯,恨不得将人揉到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那、你妈妈是哪里人?撄”
“我也不知道,她从来没提过。但是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见过她回家乡。我想,也许她在那边已经没有亲人了。或者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人和事,让她不想也不敢回去。”
“不要紧。至少她不会是个坏人。偿”
跟那个女人的心狠手辣不一样,李玉秀听上去就是个老实人。
道听途说也许有假,但夕烟雨的记忆是不会错的。
夕烟雨立马坐直腰杆子,大眼睛瞪着他。
“我妈妈怎么可能是坏人?哪有坏人会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小孩子让自己苦一辈子的?她才不是坏人,她只是很傻!”
夕烟雨扪心自问,就是换了她,也未必能做到。那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十几二十年!
“抱歉,我只是想说,不管来自哪里,她肯定是个好人。”
夕烟雨点点头,又将头靠回他肩头。
“嗯。我妈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快去洗澡睡觉吧。”
等夕烟雨走进浴室,闫律点了一根烟,站在窗前静静地抽着。
也许李玉秀跟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实在不喜欢那相似的五官,那是他噩梦的源头。
如今,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无力反抗的少年了,他谁也怕,却也不想看到这张脸。好在,他们并不生活在一起。
夕烟雨洗完澡,见闫律在窗前发呆,于是走过去,从被面抱住他的腰。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值得提的陈年往事。”
既然是不值得提,夕烟雨自然不会再问。
“既然是不值得提的东西,那就不要想了。过去未来,都不如当下重要。”
闫律微微一笑,转过身来,单手将她搂在怀里。
“只是无意想起罢了。”
夕烟雨抱住他的腰,脑袋在他怀里钻来钻去,难得孩子气。
“别闹了,跟个孩子似的。”
提到孩子,夕烟雨就想起失去的孩子,眼睛顿时就湿了。她不敢让闫律见到,于是把脑袋扎在他怀里就不动了。
但很快,闫律就感觉到胸口的湿意,知道她又想起那个孩子了。
“别想了。别想了。”
他这么说,夕烟雨反而更加忍不住了。很快就嗓音哽咽,抑制不住的抽泣低低地从他胸膛传出来。
闫律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紧紧地抱着她,亲吻她的头顶。
“我知道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可它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不一样的……我要是再小心一点,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它会好好的出生,会快乐地长大,会喊爸爸妈妈,会调皮捣蛋……”
说到后来,她呼吸都不顺畅,只能张着嘴像搁浅的鱼儿。
闫律扯了纸巾给她擦眼泪,低头亲吻她的眼睛。
一句“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刺痛了闫律的心脏。这个残忍的事实,如何才能瞒一辈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你不能再想了,你这样子会落下病根的。”
夕烟雨用力地摇头,咬住嘴唇忍住了哭声,却忍不住眼泪。
闫律没有办法了,只能低头含住她的嘴唇,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她暂时冷静下来。
只是到后来眼看就要失控了,他才不得不停下来。她的身子还没有恢复,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她做那件事。
弯腰将她抱起来,安置在沙发里。
“我拿毛巾给你洗个脸,然后好好睡觉,嗯?”
夕烟雨慢慢地缓过神来,虽然还是难受,可到底冷静下来了。
闫律很快端来热水,拧了毛巾给她擦脸。
“我自己来吧。”她不习惯让别人帮忙。
闫律却压住她的手,捧住她的脸仔细地给她擦了三遍,还擦了手。
将盆子和毛巾放回浴室,重新将人抱起来,走进房间。
躺在床上,夕烟雨轻轻地扯他的衣摆。
“你还要加班吗?”
“不了,我陪你一起睡。”
关了灯,脱了睡衣,闫律也躺下来。
夕烟雨主动滚到他怀里,紧紧地贴着他滚烫的身体。脸靠在他胸前,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就像是一阙曲,能够安抚彷徨的心。
“睡吧。什么都别想,好好地睡一觉。”
“嗯。”
夕烟雨也不敢去想。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气息,慢慢地放松身子,进入浅浅的梦乡。
以前她睡眠质量还不错,但自从出事之后,她的睡眠很浅。
闫律陪她躺了半个多小时,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替她掖好被子,才又回到客厅去处理工作。
这段日子在医院陪她,又积累了不少工作内容,得加班加点才能完成。
暖白的灯光下,男人不时抚额沉思,不时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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