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抱怨单身男人的房间就象猪圈一样,各式各样的袜子和底裤也不知多少年没洗了,乱甩成五颜六色的各国国旗一样;房间里总是弥漫着堪比纯正2.5的可疑臭味,不知道是那些从来没洗过的脏兮兮的鞋或者袜子发出来的,又或者是那些堆成山一样,爬满各种小虫的方便面盒,又或者是地上那些让人很难联想到,到底是什么液体干涸后留下的斑渍。
就算一条单身汪有着象张无忌这样的干净习惯,可是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时,他一样没有觉得有任何让人温馨的感觉。
但现在不一样了,当他每次用钥匙扭开门锁,推门而入的时候,总有一个把两条马尾扎到一起,方便作家务的小丫头会回过头来,温暖的笑道:“回来了?”
总觉得这样温馨的画面应该在之前配上一句日漫里的台词才合乎风格:他大姨妈。(我回来了)
小丫头在家呆着的时候,总是会把两条好看的马尾扎在一起,否则当她蹲下时,马尾会垂到地上,象扫帚一样,而当她洗碗时,马尾则会伸进水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头发蓄得这么长,张无忌不是女孩,她们的心思也明显很难猜。
但当她撅着小屁屁,吭哧吭哧的拖地;或者踮起脚尖,从那双毛茸茸的流氓兔拖鞋里露出一小截白白的棉袜,费力的从阳台上的衣架上取下晒干的衣服;又或者主动抢过张无忌手里的菜刀和锅铲,微笑着把他赶出厨房时,总让习惯了一个人单身生活,却又从不习惯孤单的张无忌心里暖暖的。
确实,有了这样的一个女孩,这四十多个平方的房子,便可以称为家了。
家里面,有一个心里记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吃饭,记着你太晚还没有回家会给你打一个电话的女人或者女孩,每一个象张无忌这样的傻子就会飞奔着回家,贪婪的享受着每一分一秒来之不易的温馨生活。
另一个原因也是自从李秀妍搬来“同居”,这个月的花销突然大了数倍,当然主要是添置一些必要的东西去了,比如手机和电脑,所以在下个月来临之前,张无忌不得不老老实实象个宅男一样呆在家里,除了买早点什么的,几乎不出门,当然实际上他以前也很少出门乱晃就是了。
没有父母,他也不准备给自己找借口成为一个混混。
现在的自己……不,应该从七岁开始自己并不是没人关心,只是看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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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月三十一日,明天银行卡上便会有多出来的四千块钱。于是张无忌决定去逛逛夜市。
当然是带着**********的李秀妍小姑娘一起。
也许是太贵,也许是嫌地方不够大,事实上两个人都一直回避着一个瞎子都看得出来的问题——他们一直睡着一张床,而且找着各种借口把其他甚至不是那么必要的东西都买了,却是死活记不起要另买一张床。
当然房间里再放四张床也绰绰有余,本来就空旷,只是也许是天太冷,分开睡可能会感冒之类的理由在张无忌心里盘旋了许久,只是这种奇葩得连傻子都不会相信的借口一直没有派上用场。
因为李秀妍根本也没提这事。
再陌生的两个人睡在一起好几夜之后,熟悉了对方起床时除了迷离的眼神和眼角里可疑的分泌物,以及头发乱糟糟象一团被踩过的雀巢之后,那种彼此惊艳的感觉会淡了不少,而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类似于左右手之间的默契感觉。
我不说,你也不说,但我们都深深的知道对方就在自己身边,不曾离开。
而一旦那个位置空荡荡的,便会感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般,心里难受得象要无法呼吸似的。
保成路的夜市紧挨着江汉路,从而延伸到南京路以及附近的几条街道都有人摆着摊,人流太大,总有人莫名其妙的丢了手机或者钱包,甚至还有孩子被挤丢了的,只不过这里丢孩子找不着的情况几乎没有,人太多,真有人想拐孩子,想跑都不容易。
从泰宁街进去,这里几乎是夜市的尾巴位置,而另一头则是中山大道,这几百米的长度几乎全是人,放眼望去,才知道华夏人多实在不是吹的。
一人买了一根号称是老京城糖葫芦,老板的口音实在听不出半点京城的片子味,不过东西倒不错,酸酸的甜甜的,李秀妍放进小巧的嘴里脸上便露出开心时才会有的眯着眼的微笑,象只愉悦的小猫。
突然身边有人大声争执起来,张无忌皱着眉,人群开始有些象浪潮一样摇晃起来,那争执已经变成了动手。
于是好热闹的国人们就着逛街的兴致开启了围观模式,本来就拥挤的窄小道路便是一条蛇都难以通行。
“是不是想出事?”
武汉人在外省人心目中的形像恐怕不太好就是因为凡是说话必然大声,不是吵架也跟吵架差不多似的,另一个就是武汉人骂人很凶悍,有人甚至怀疑能在吵架中胜过武汉人的,只有武汉人自己,当然并不是文绉绉的那种辩论,而是明刀明枪的谩骂。
“你们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儿了?”
听着这熟悉的东北口音里把人读成类似于“营”的发音,张无忌一手抓紧了还没来得及害羞的李秀妍,仗着力气突破重围来到街边的阶梯上,李秀妍站在这里,他能看得见。
“在这里等我。”
李秀妍张大了嘴,原来不是突然想通了啊。
又有点小小的窃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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