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岑夏跟朱祐樘,无花无疑要年长一些。而且他实在是个脾气跟容貌一样好的和尚,起码在岑夏的眼里是这样的。
他讲佛的时候十分认真,语言又不至太过深奥,浅显易懂,让人听得是欲罢不能。莫说是岑夏跟朱祐樘,就连一直担忧不已的苏云最后都听入了神。等他回过神来,更担忧了,这自己都听入迷了,妹妹还不得更被吸引?
再一看,岑夏正跟无花相谈甚欢呢。
苏云:“……”
引狼入室啊这是!
不,他这是引了一只羊回来,奈何羊肉味道太好,自家的狼可能要犯错了。
对于佛教,岑夏的理解着实有限,无花讲的每一句话于她而言都十分新奇,因此也听得十分认真。
“说实话,在今天之前,我也就知道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岑夏笑着道,“曾经也去过几次寺庙,还以为佛经都是一直枯燥无味的。若非今日同无花大师交流,还不知道原来听佛也是一件甚为有趣的事情。”
苏云心道,那是因为往日的和尚都不好看。
然而他的心伤无人能够理解,无花闻言笑了笑,朝岑夏道:“姑娘若是喜欢,明日我们继续接着讲。”
岑夏开心的点了点头。
朱祐樘也并无异意,因为听无花讲佛着实是件很享受的事情。而且能让人的心跟着静下来,最重要的这时候苏云不会派人来捣乱。
“楚留香估计在喝酒,我们准备去逗逗他,无花大师要不要一起?”路上,岑夏突然道。
无花笑着点了点头,“也好。”
如此,他们当即改道,去另一处院落找楚留香。后者果然正在喝酒,喝的还是苏云窖藏的好酒。
“你这是从哪里找出来的。”岑夏上前闻了闻,有些不解道:“知道你要来,我哥不是应该将它藏得严严实实的么。”
“那就是他藏得还不够好。”楚留香大笑道。
再看一旁,明显摆着苏云让家丁拿出来招待他的酒。岑夏打开一闻,倒也是好酒,只不过肯定是比不过那几坛子藏酒。那可是苏云的‘命根子’,轻易不拿出来,如今却又一次被楚留香这个不见外的,‘偷’到了手。
此时无花也已端起酒杯,闻了闻,赞了声,“好酒。”
于是这二人就这么喝了起来,岑夏一脸无语,跟朱祐樘坐在旁边,叹息道:“这有无花大师在,咱还不好捉弄。”
“无防。”朱祐樘道:“只需想出一个法子,能在不影响到无花大师的前题下,捉弄楚留香便好。”
他们说这话时并没有压低音量,无花听了笑得愉悦,楚留香却是一脸不甘。
“等等,你们怎能如此。”
楚香帅十分的不想相信,像他这么帅气,到哪儿都饱受欢迎的人,有糟一日会受到如此大的差别待遇。他比了比自己,又比了比无花,“你们不能如此不公平,我比他少了什么。非但不少,还要比他多出一头乌发。”
岑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赞同道:“的确如此。”她话音一转,又说:“可惜,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楚留香一脸郁闷,“我长得很丑么。”
岑夏故意将屋子里除她之外的三人扫了一个遍,又特意取出面小镜子瞧了瞧自己,才说:“丑不丑我不知道,但今儿在这屋子里,你可谓是长得最难看的了。”
楚留香:“……”
楚留香长叹一声,“你说我是如何的想不开,怎么会想到要跟女人讲道理。”
“来,大师,咱们干,不理他们。”楚留香干脆回头去看无花,端起杯子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然后一口干净。
无花笑了笑,一口饮尽,说的却是:“干杯无防,不过就苏姑娘刚刚最后一句话,贫僧倒是觉得的确没错。”
最后一句话?
楚留香略一回忆,那似乎是:“在这屋子里,你可谓是长得最难看的了。”
楚留香一脸的生无可恋,“大师,怎么连你也……”
无花哈哈大笑,岑夏跟朱祐樘亦是笑得开怀。他们二人都是不喝酒的,只因喝酒伤身,且味道也的确不符合心意。所以此时已有家丁送来茶水点心,正在边吃边饮,四人偶尔说上几句,每每都是楚留香受到捉弄。
不过纵始岑夏聪明机敏,也有马失前蹄之时。
她瞧着楚留香喝酒喝得愉快,忍不住道:“适才我们听无花大师讲经,觉得甚是不错,听完心胸开阔心情变好。”
“你心情好是因为捉弄了我吧!”楚留香忍不住打断道。
岑夏说:“是我心情好了才有空陪你玩儿,不然这会儿你酒都没得喝。”
楚留香:“……”
想他楚香帅一生纵横江湖,走到哪儿喝到哪儿,从未有人对他有半点儿办法。但奈何……只要一遇上苏蓉蓉苏姑娘,事情就反了过来,变成他半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任其‘奚落耍弄’。
苏云不会向着他,朱祐樘更不会,现在就连无花,都加入了岑夏的阵营。
“唉!”
楚留香唉声叹气,“怎么连和尚也喜欢美女,我就只能退而被针对喽。”
“哈。”岑夏挑眉笑道:“和尚喜不喜欢美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连他长得好看都没有,让他怎么喜欢得上。”
楚留香闻言叹息声更重,“没办法,他长得实在太好,这世上还能找出比他更漂亮的男人么。”
“这倒也是。”岑夏笑道。
无花饮尽杯中的酒,朝着岑夏和朱祐樘看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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