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对于倾听的爆红可谓是羡慕嫉妒恨,也很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他的文采不如倾听,写不出让读者拍案叫绝的文字,他的逻辑思维也不如对方,在对新闻热点的剖析上同样甘拜下风。所以他只能被其牢牢压制,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距离距离主编候选人更近。
但现在一切都被改变了,因为在范毕庄事件上的“不作为”,倾听可谓成了报社最不受待见的撰稿人,而他自己呢,可就没那么多顾忌,怎么爆烈怎么来,怎么痛快怎么写,在他的笔下,范毕庄简直被描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卑劣小人形象,但在这样的特殊时期,读者们偏偏就吃这一套,哪怕他字里行间的言论甚至都有些粗俗,但至少骂得痛快了,读者们都是拍手成快。
此消彼长,现如今,落尘几乎就成了报社最受欢迎的撰稿人,主编甚至不止一次在开会时对他进行褒奖赞赏,这让他无比的得意。
此时的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很显然是过来秀优越感了。
倾听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便收回目光,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无论是作为记者还是撰稿人,必要的节cao还是得保留一点的,如果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胡乱在报纸上乱说一气,这不但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读者的不负责,因为很多不明真相的读者,很可能就会因此被带偏,不顾事实真相而漫无目的的叫骂。
很多人对新闻记者的印象都不够好,那是因为“无风也要起浪”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正是因为有许多不负责任的记者为了爆点而不顾节cao的乱带节奏,这才导致了媒体工作者被许多行业的人所排斥。
许多时候,倾听也发表过仅凭臆测就下论断的稿子,但有些事情能够做,有些事情不能做,他心里还是有着一杆秤的。
就好像随波逐流声讨范毕庄这样的事情,他是真心干不出来。
“哟,还跟我在这装清高呢?也不知道现在都快成透明空气一般的你,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主编可是在会上说了,倾听是咱们报社的反面教材,如果不想饿死的话,可不要像他这样。”
“你觉得是这样吗,倾听?呵呵,还不理我,还在玩你的清高。得,你继续玩吧!哈,可别把自己的工作给玩砸了!”
“得了,我先走了,哈,我又写了一篇精彩的评论,你要看看么,倾听,是有关你喜欢的球员范毕庄的。我敢拍着胸脯保证绝对精彩,要不你先过过目?”
落尘带着嘲讽讥笑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倾听越是不回应,越是保持一副不在意的神情,他就越来劲,这样的奚落让他有种发泄的快感。
倾听始终没有再抬头,对于这样的人,仿佛他多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球一般。
“主……主编!”
倾听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恭敬的叫了一声之后,殷勤的将手中新写的稿子递给了走到近前的中年男子手上,同时眼睛得意的朝着仍旧没有抬头的倾听扫了一眼。
这段时间以来,他所写的针对范毕庄的“抹黑”稿子,无一不是受到了主编的大力赞扬,所以这一次,落尘更是抬头挺胸,他得让倾听好好瞧瞧,现在他才是报社里最受欢迎,也最受主编器重的撰稿人,你倾听是什么鬼,哼,早就out了!
想象中的夸奖和赞扬并没有想起,等了半天的落尘有些诧异的望向主编,却见着主编的脸色阴沉,心中忽然生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再想说什么的时候,眼前的中年男子却是忽然动手了,将落尘的这份稿子给撕扯得七零八落。
“写的是什么?狗屁,全是狗屁!”
“这种不实的报道,比垃圾还不如!”
落尘傻了眼,不知道主编为何会是这样厌恶的情绪,要知道,在之前,主编可是对他同样的“抹黑稿”可是赞不绝口啊:“主……主编,您……”
“作为一名职业记者和新闻撰稿人,我们对自己必须要有严格的要求,一定要注重新闻的真实性,任何不实的报道都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任何对当事人的抹黑都是不道德的行为!”
“瞧瞧你写的都是什么?简直是污蔑诽谤!”
“该死的,我们报社怎么会有你这样没有职业操守的家伙?真是叫人气愤!”
“哼,落尘,你可以回去收拾滚蛋了,我们报社不需要你这种害群之马!”
落尘傻傻的不知所措,他完全懵逼了,不应该啊,之前他也是这样写的啊,主编可是赞不绝口啊,可现在为何又……
中年主编没有搭理已经快疯掉的落尘,而是将手拍在了倾听的肩膀上,一副和面对落尘完全不同的和善欣赏的模样,“倾听,你之前写的稿子呢?还在吗?”
忽然发生在身边的这一幕倾听也早就注意到了,此刻他也有些满头雾水,不知道主编这是抽了什么风,迷迷糊糊地道:“什么稿子?”
“就是关于范毕庄,不,范爷的稿子啊!我回去仔细想了想,范爷怎么可能是品德败坏的人呢?哈,肯定是内有隐情。倾听啊,你的稿子上面分析的可是很有道理的,唔,这一期报刊的头版,就用你的那篇稿子吧!”
“啊?”
倾听愣住了,随后便是一阵惊喜的感觉涌上心头。
虽然不知道主编为何会有这样突然的转变,但看对方的表情不似作伪,倾听顿时就激动起来。
“这算守得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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