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沈乐君这处理的差不多了,刘妮让一旁的李成玉去收文书。
刘妮就坐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等着,不一会李成玉就将那文书分成两摞抱了进来,刘妮不着急看文书的内容,而是先清点文书的数量。
“咦?这文书怎么少了一本啊?”刘妮有些疑惑,“成玉,你快帮我也数一数!”
“哦,不会少吧!”李成玉说着还是跟着刘妮一起数了一遍,“八十八份,对吗?”
“不对,明明我搬过去的是八十九份!”刘妮笃定的说道。
“哦,那我再去路上看看,没有掉一份吗?”李成玉皱着眉向外走去。
“对,再看看乐君那,别是顺手放在抽屉里!”
“哦!”李成玉点了点头,一般抽屉里都放些笔墨纸砚,很少谁会把文书放那里面,生怕一时忘了,耽误了大事。
刘妮见李成玉一走,立马叫上孙文书和几个老执笔去喝茶,她带来了一块今年的新茶砖,正好几个人都尝一尝。
一群人路过沈乐君的房间时,刘妮说道,“咱们要不叫着乐君一起去吧,忙了一上午了也该歇歇了!”
“对,叫沈妹妹一起眼都累了!”孙文书说道。
几个人在屋外等着,刘妮进去叫,刘妮刚进去就听见李成玉惊讶的说道,“沈姑娘,你这抽屉里怎么放了这么多文书啊?”
“什么?谁藏文书了?”刘妮跟着大声问道。
门是大开的,外面站着的人都听见了屋里的话,几个人面面相觑,孙文书率先走进了沈乐君他们的屋子。
“没,没有藏文书啊,怎么我的抽屉里多了这么多文书?”沈乐君不知所措的问道。
李成玉看了一眼屋里的几个人,知道不是张扬的时候,将文书拿出来讪讪的解释道,“我说刚才对不上数呢,原来你放错地方了,这会文书就对上了!”
刘妮怎么会让这个机会白白浪费,她疑惑的看着沈乐君又看看李成玉,“不是少一本吗?怎么搜出这么多本?”刘妮说着拿起一本打开看,然后惊呼道,“这,这本的日期可是三天前的啊!”
“不,不可能!”沈乐君两步走过来,几乎是从刘妮手里抢过文书,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正是温县县令申请赈灾银子!这本她有印象,是放在通过那一堆里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啊?
“这本奏章,怎么会在这里?”沈乐君眼中有些惊慌。
一旁的一个同她一组的老执笔说道,“沈执笔,这要问你啊!”
孙文书脸色也十分的不好,他走上前翻看着其他的几本文书,一旁几个执笔你一言我一语,说出的话难听的要命。
刘妮趁乱退了出去,招了招收,将一个平日里没少占她便宜的小率役叫来,“去,赶紧告诉张率役,让张率役通知安大人和单大人,内歼找到了!”
“是!”事关重大,那小率役也不敢耽误,一路小跑去了后院。
通政司的议事厅内,沈乐君一个人站在中间,主位上坐着单天意,他的手里拿着一叠文书,正是从沈乐君的书箱里翻出来的。
这些文书虽然呈上来的人不同,但大部分陈述的都是同一个事,那就是旱灾请求朝廷拨银,还有两本是弹劾上司的。
单天意将手里的文书拽在了地上,“沈乐君,通州多地闹旱灾,你为何阻拦灾情上报?”
“大人,我,我没有!”沈乐君急着申辩道。
“没有,那么这些文书为何在你的书箱里查出来?”
“我,我也不知道!”沈乐君有些恐慌,“还请大人明察,属下没有藏这些文书,我都是将这些文书放在通过那一堆里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放在了我的书箱里!”
“你说有人放进你的书箱?”单天意紧蹙着眉头。
“嗯,是啊,一定是这样!”
“好,来人呐,将沈执笔这组的人叫上来,本官有话要问!”单天意说道。
很快刘妮等人进了大厅,挨个的说情况,本来半个月前的审查就给沈乐君造成了不良的影响,这次再抓到她已经算是惯犯了,刘妮不给说情,两个老执笔更是没好话,只有李成玉想挽回什么,但这次是他先发现的,他再说好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沈乐君深深的明白了什么叫墙倒众人推,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得罪了谁,这样害她,难道又是李成玉跟她过不去?
“好了沈乐君,人证物证俱在,你也不用再抱有侥幸心理了,直接说,你到底是谁指使的?是谁要你这么做?”单天意黑着脸一掌拍向了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跟着颤了颤。
“大人,哪有什么人指使啊?”
“行了,老夫没空跟你这绕圈子,来人呐,将沈乐君送往刑部,让刑部的人好好查问吧!”单天意说完,门外两名率役走了进来,“沈执笔,走吧!”
“大人!”沈乐君做着最后的挣扎。
但是单天意看也没看一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去刑部申辩去吧!”
沈乐君看着单天意走出了大厅,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落空了,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沈乐君深吸一口气,大气凛然的跟着两个率役出了大厅。
等沈乐君被两个率役压着到了刑部,她的大义凛然很快就化为一阵青烟飞走了!
刑部的大门一进,就能听见犯人的鬼哭狼嚎,有嘶哑着声音喊冤枉的,有凄厉的哭喊的。
沈乐君的心扑腾直跳,还想着自己是过来调查的,应该不会受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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