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时事件的当事人多不在场,在场的十来人不是难复彼时盛气、便是披伤挂彩,大半已不值得龙多多再提剑相向。
而以展天为首的数位前魔宫、现新月盟重要成员则与上述人等大有不同,即便当年他们更多是顺势而为,不算是罪魁祸首,却依然洗脱不了通敌卖主之嫌。
不论身处何处,背叛者总是最为人所不齿、所难容的!
展天等人背上了这个骂名,若没有绝对的实力做到只手遮天,那么在这江湖上便再难抬头做人,再无法挣得声名,只能彻底为他人所用,借他人权势来赢回些表面尊重。
这些是莫殇自认为可以给的,莫殇也自信可以让展天这类人在自己手下发挥重用。
所以他做出的决定便是保下这些人。
见展天躲在人群中,迟迟不肯站出来,龙多多也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正视着莫殇说道:“看来他选择了你来给他做主。”
莫殇颔首道:“是的。”
“你也决定保下他。”
“是的。”
“他值得?”
“是的。”
莫殇的回答极为言简意赅。
莫殇志在北方,要建立起个强大的北方帮盟,那便少不了实干型人手。
从地缘位置来讲,擎天众和新月盟两个大帮派是能迅速增强整体实力的最优选。
对两个帮派的拉拢势在必行,成立拒北盟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当然是要收服人心。
相较而言,曾一度与啸月盟同在九州会盟中并驾齐驱的擎天众,本没理由卑躬屈膝委身相投。
奈何擎天众帮主君迟在数年前遭到一次致命伏击后,身子骨便日渐萧条。
加之近些年江湖风雨飘摇,各大帮派连受打击,擎天众目前已处于青黄不接的局面。
选择让莫殇来接管今后的擎天众,既是君迟对莫殇能力的一种认可,也是迫于时势的无奈。
总之,在君迟有心托付的情况下,啸月盟与擎天众间的纽带已很难扭扯开。
而新月盟背靠啸月盟的初衷本便在于倚仗声势。
展天是个极富心思之人,从不甘于人后,即便压在他上边的无一不是人中龙凤。
也因为心思过多,展天从没有在任一方面做到顶尖,赢得顶尖强者的认可。
若非君迟命不久矣,还存在更多选择的话,莫殇也不会选择展天。
当然,倘若君迟身体安康,擎天众也不会和啸月盟这般“郎有情妾有意”。
龙多多大抵是理清了此中关键,点头冷声道:“那么,要动他,得先踏过你的尸体?”
莫殇摇了摇头,道:“这倒不必,只需把我打趴下。”
此言虽轻,用意却极重。
龙多多不是屠万方,屠万方可以把任何人都打趴下,包括他莫殇。
但他要是被龙多多给打趴下,那他便也没脸当这拒北盟盟主了。
龙多多道了声明白。
莫殇将龙多多请向空旷处。
参与过血佛阵的诸人面色都较为苍白,莫殇尤甚,衬得那双赤红的眸子看来便更为邪异。
他的目光很冷,像地面上的石块一样冰冷。
他也像地面上的石块一般执拗,除非被击垮或者粉身碎骨,否则绝无退开的可能。
龙多多不再废话,起手便是计伴随着虎啸龙吟的流星式,直取莫殇脑门。
莫殇没有选择暂避锋芒。
面对龙多多这样的对手,他一退,只会教对方气势更涨,纵然避开这一剑,往后每一剑气势都将更为凶悍,他没有屠万方那敌强我更强的底子,自不会让麻烦越滚越大。
是而,莫殇不退反进,同样执刀向前,同以流星式针锋相对!
尽管这以刀当剑模仿而来的流星式难以发挥出十成十的威力,尽管后发难以先至,但这种以攻为守的硬碰硬,很容易破坏对手的进攻节奏。
莫殇的用意很简单。
他打算与龙多多分胜负分生死。
放在往常他也有把握与龙多多斗个平分秋色,眼下二人间的状态还是龙多多更为吃亏。
只要僵持住,谁也奈何不了谁,即是最好的结果。
不出所料,不到半盏茶功夫,清苦大师竟是亲自过来调停。
在屠万方身死后,清苦大师信守承诺,遣少林弟子将“行”字印印画给在场诸人。
魔头尚存时,大家确实是一心除魔,没想太多。
待“行”字印的梵文和小人形象印画在眼前时,大家才回过神来,清苦大师此举堪比昔年外夷大乱时闫卿与萧羽桐大侠将所创刀、剑、匕、斧、刺、棍六样兵器的特式武学共享于众中州江湖义士。
对于这样的清苦大师,在场任何人都打心底里尊重。
龙多多也无法例外,只得暂时作罢。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俞乐,见双方都停了手,无戏可看,这才说道:“还有力气在这打生打死,不如想想怎么回去,或者说怎么安然地从朝廷官兵眼前退离莆田。”
俞乐这番话多少有阴阳怪气的成分,但所言不无道理。
谁也没把握莆田郡封锁线上那些朝廷军兵会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们,列队欢迎是痴心妄想,最怕被当作乱臣贼子兵戈相向,再打一场。
正当众人为此愁眉不展时,却听如来圣手拎起两大滚圆包裹,说道:“这点各位大可放心,我既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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