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禾将滇池以西交给了蒙庄和三山以后,率领着手底下的兵马杀向了滇池。
庄顷、句町王,也在同一时间开始率兵向滇池靠近。
滇池。
滇王王宫内。
安羌正在宴请各部头人。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鏖战,各部联军已经将土蛮们叛乱的几大势力击溃。
剩下的就是一些各部能自行处理的小股土蛮。
安羌和各部头人已经那些小股的土蛮交给了手底下的人处理了。
此次他们聚拢在一起,一是为了庆功,二是为了瓜分战利品,三是为了商量商量随后应对鱼禾的事情。
安羌举着用程隆头骨制成的酒杯,高声叫道:“诸位,此番讨伐那些蛮人,我们大获全胜,应举杯相庆!
诸位!
请!”
各部族头人举着人头大的杯子,笑呵呵的跟安羌共饮。
安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我们此番除了征灭了那些蛮人外,还俘虏了不少蛮人奴隶,缴获到了不少皮毛、铜、铁、盐……”
安羌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谷兰坐在安羌右下首,皱着柳叶眉,沉声道:“我记得还缴获了不少宝石、铜、象牙、金子、银子。殿下为何只字不提?”
安羌心头一笑,他之所以话说了一半,没有继续往下说,就是想让各部头人问出这个问题。
安羌心中在笑,脸上却带着一些无奈和苦涩,“宝石、铜、象牙、金子、银子等物,我们确实缴获了不少。
可你们也知道,鱼禾帮咱们剿匪,那是要花钱的。
宝石、铜、象牙等物,都被鱼禾以讨要钱粮的名义,给搬走了。”
谷兰瞪起了眼,有些恼怒的道:“东西在殿下手里,殿下要是不肯给,他还能强夺不成?”
其他各部头人也一脸不满和恼怒。
安羌苦笑道:“他真要强夺,本王也拦不住。”
谷兰盯着安羌,质问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手里的兵马已经不输给我们了。”
谷兰脱口而出,“不可能!”
安羌长吁短叹的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光是在牧靡县,就俘虏了两万多汉人。其中有一万多青壮,全部被他收入了麾下。
随后在谷昌、同劳等七八个县,他又俘虏了数万汉人。
其中有一大半都是青壮。
如今他手上的兵马数量,已经突破了五万之数。”
顿了一下,安羌声音沉重的继续道:“他手上的那些汉人,已经经历过瘴气之苦,已经不怕瘴气了。
他手里有精良的铁甲,也有数之不尽的皮甲。
想必他已经给那五万汉人全部配备上了兵甲。
诸位都跟汉卒打过交道,应该清楚。
没有了瘴气之苦缠身,别说是五万汉卒,就是两万汉卒,也能将你我手下的兵马打的溃不成军。
他问本王要钱财,本王敢不给吗?”
谷兰恼怒的道:“他只是我们邀请来剿匪的,他还能骑到我们头上?”
安羌用手拍了拍案几,无力的道:“他已经骑到了我们的头上。等到他吞了双柏县和云南县的两股强贼,手里的兵马说不定能翻一倍。
到时候,他就会稳稳的骑在我们头上。
说不定我这个滇王也要让给他做。”
谷兰等头人一下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安仁皱着眉头,缓缓开口道:“王兄,鱼兄弟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安羌恶狠狠的瞪了安仁一眼,“你懂什么?汉人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用在他们身上也很适合。
鱼禾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如若不然,他为何会反了大新?
平夷县宰好心收留他,却被他强占了平夷。
庄氏好心帮他打通通往滇国和句町国的商道,他却杀了庄氏近万人。
句町王好心庇佑他,他却杀了庄氏的人,嫁祸给句町王,让庄氏恶了句町王。”
安仁眉头皱的更紧,听完了安羌一席话,他确实觉得鱼禾有那么点野心,但安羌过分的夸大鱼禾的实力,过分的强调鱼禾的野心,明显是在挑拨鱼禾和滇国各部的关系。
安仁心里有些不满。
安仁觉得,鱼禾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他不希望安羌坑害鱼禾。
“王兄,鱼禾手里是有五万人,可大部分都是山匪流寇,那些山匪流寇以前都是寻常的百姓。他们根本没多少实力。
鱼禾手底下真正能打仗的兵马,不会超过一万之数。
一万兵马,还不足以对我滇国形成威胁。”
安羌一下子就怒了,“放肆!你到底是我弟弟,还是鱼禾的弟弟,怎么处处都帮着鱼禾说话?!”
安仁仰着脖子,耿直的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
安羌拍着案几怒道:“实话就是鱼禾狼子野心,早就有吞并我滇国的心思。”
安仁张了张嘴,要辩解。
安羌却没有给他机会,安羌看向了坐在殿中的牧靡羌人头人,“羌首,你告诉我这个愚蠢的弟弟,鱼禾是如何出尔反尔,强占了你牧靡羌的祖地牧靡县的!”
牧靡羌头人苦着脸,起身道:“安仁殿下,安羌殿下说的不假,那鱼禾确实狼子野心。他是安羌殿下请来清剿汉贼的。
依照我们事先订立的盟约,我们牧靡羌搬到味县,为他腾出战场。
等他清剿了牧靡县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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