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的张麻子也知道这段历史,但他对他娘弥留时的话耿耿于怀,始终觉得这只面具有可能.info这时,他便指着面具对张风说道:“世事无绝对,你看这面具上的符文,那是一般人能仿得出来的?”
张风本来没注意到面具上有符文,闻言又仔看了看面具,只见面具的里侧确实烙印着密密麻麻扭扭屈屈的字符。
他忍不住笑了:“爹,你别以为这些字符有多了不得,我去年在货贩子那里见过一些银镯子,上面也有这样的字符,你知道货贩子有多少只那样的银镯子在卖吗?至少有一百多只!人家货贩子明说了,那些东西就是仿着灵兽族人的饰物做的,讲究个新鲜趣味。”
张麻子被他说得动摇了,但仍不放心:“小子,就你聪明?我娘好歹也是在外头见过世面的,她说的话自有其道理。你不管这东西是真是假,总之好好收着就是了,别招来麻烦。”
张风却自有主张,他把面具放回盒子里,说道:“爹,我亲爹留了一盒破烂给我,就只有这只面具可能稍微值点钱,我不把它卖了,上哪儿去筹集路费?你如果怕有祸事,我就跟人说这东西是我捡来的好了,反正断崖城除了圣山,别的古怪的地方我都去过了,我要是说捡来了这只面具,别人不会不信。”
张麻子固执地摇头:“这几年你交给我的钱,我都一分没动,为你攒着,加上你今年新赚的十五万元钱币,总共该有三十万,够你在外头花用一些日子了。”
张风说道:“那些钱你都留着自己用吧,这一趟我去外头,啥时候回来没个准,你腿脚不便,家里不留些钱我不安心走。面具能卖点钱固然好,如果它不值钱,我空着手出门你都不用担心我,我有的是力气,在哪里都不会饿死。”
张麻子叹了一口气,猛然又喝了一盏酒,然后一声不吭地呆坐着,不知道在想啥。
张风知道他爹心里伤感,从盒子里取出地图,笑嘻嘻地逗他爹说话:“爹,我亲爹当初想得倒是周到,似乎是料定了我迟早要到外头去,连地图都给我备好了。咦,这地图上画着个好多个圈,莫非是藏宝的标记?”
那张地图本来没啥特别的,学馆的老师曾对着相似的地图讲过一些天下奇观,断崖城的书画馆里也有类似的地图在卖,但地图上十多个圈圈却画得蹊跷,竟跟天下几个知名禁地的位置十分吻合。
这也罢了,在圈圈里还用小字简略标记着像是见闻一类的话,比如在某个圈圈里就写着:此处有地宫,地宫空无一物,二度进出皆无所获。
张风本来是没话找话拿地图说事,注意到这些圈圈以后,倒真地感到疑惑了,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喃喃自语:“不可能啊,这些地方明明是任何人都不得入内的禁地,怎么像是有人闯入过了,这人好大的胆子,不怕仙宗总教和四国责罚吗?”
学馆的课本中对天下各处禁地有明确交待,仙宗总教和四国都有律文禁止任何人踏入各自域内的禁地,所以张风发现有人擅闯过禁地后才会非常震惊。
张麻子瞟了一眼地图,“小子,算你这几年没白上学,认得那些圈圈里头都是禁地。我娘生前仔细看过这张地图,也猜测有人闯过禁地,并且那个人十之八九就是你亲爹,所以我娘特别叮嘱我要藏好这张地图。”
张风闻言一怔,看来亲爹的胆子真不小啊。
张麻子从他手中取过地图,叠好放回盒子里,“娃儿,这些东西我现在全都交给你,怎么处置我管不着,也管不了。但你须要好好记着,当年你亲爹和你亲娘被人追杀,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些东西,你到了外头之后,一定不能让人知道它们的来历,如果有人要抢你的,你就给他好了。”
张风笑道:“既然如此,还不如都卖了,反而省心。过几天我就拿去给光头叔估个价,如果这些东西当真会惹来麻烦,光头叔也会给个警示,到时再抵妨不迟。”
张麻子愣了愣,瞪他一眼,又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那天之后,张风接连几天都没去城心找伙伴们玩,却独自一人进山打猎,杀了一只长牙虎、一头野猪,扛回家以后都切碎了腌好,预备留给他爹将来食用,那样他不在家的日子里他爹也能时不时吃点腥荤了。
除此以外,他还把屋顶清扫了一遍,把两条断了腿的凳子修好,把屋后头的排水沟疏通了一回……
他几乎一刻也没闲着,张麻子见他忙前忙后,一心在为离家作准备,便常常忍不住偷偷抹泪。张风有时见他爹眼里含泪,总是硬着心肠假装没看见。
说实在的,他很不放心他爹一个人在家,但他这病早晚得治,离家是迟早的事,一些伤感的心情也只好忍耐了。
这样过了三天,他估摸着商家走夫没多久就该启程离开断崖城了,于是便去城心去跟伙伴们告别,顺便也把他爹留给他的东西拿去卖给光头叔。
真正能卖几个钱的只有虎头面具,地图虽然来历蹊跷,但并无实际的用处,反而可能会惹来祸端,至于那本破灵咒,只有像他爹这样相信鬼神的人才会当一回事,不可能换钱,剩下两粒明珠,要卖也卖不了多少钱,还不如送给将军和连城呢,算是提前送他们正式成亲的贺礼。
他带着面具和珠子离家,首先来到蓝胖子家。
一进门,女将军见了他,张口就道:“你来得正好,我本想着今天把你之前给我的那个夜明珠给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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