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艳鬼跟看蛇精病一样看着少女。
人家妖精鬼怪都是想方设法修成人类,她她她……她竟然想变鬼?
“或者你觉得,我更有希望修成半神?”
少女的微笑很清淡,但愣是让艳鬼看出了嘲讽的意味。
“我们还是来谈谈变鬼的事吧。”艳鬼果断作出了最智慧的判断。
少女笑意加深。
是的,就是更加嘲讽。
艳鬼盯着少女看了半晌,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再看下去,嘲讽脸又要升级了。
艳鬼抱着必死……等等他已经死了,咳,抱着被人刨坟鞭尸的决心,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
“双……修?”
殊若笑了。
真可谓是“千树万树梨花开,忽如一夜春风来”啊。
两只脚准确无误的踩在艳鬼的坟头,还用脚尖点了点地面。
艳鬼嘴角一抽,“我出去给你找。不过你一个人在这里……安全么?”
殊若表示,死了还可以读档这种事是不能说的。
“对方难道就不怕打草惊蛇?他的主要目标……是你吧。”
艳鬼点点头,一只手又不规矩的搭上了少女的肩头,“我就怕你被那个伪君子假道学给骗了。不过呢……我比他美那么多,你要是看上他……哎。”
殊若轻笑一声,“不如我帮你把尸骨拼出来,你对着它再说一遍。”
艳鬼的手从少女的肩滑到少女的腰身,不断的揉揉捏捏,“你这是嫌弃奴家了呀?果然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殊若冷淡着脸推开他,“以后还会不断有新人的。”
……大实话。
背后的艳鬼微微眯起了眼,眉眼带了几分煞气,“若哪个小贱人敢与我抢你,我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殊若回眸,“首先,你得‘活’下来。”
艳鬼哑着声笑了笑,从身后将少女抱了个满怀,“那是自然的。我自然要长长久久的‘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殊若捻了捻袖口,“破釜沉舟。孤注一掷。有赌,才有赢。”
艳鬼将头埋在少女颈窝,低低的笑着。
“是啊,欠了那么久的账,是该向他讨回来了。”
樱花树下,相拥的男女仿佛融为一体,如此般配而和谐。
走廊上的男人嘴角一勾,眸色阴冷。
千年前尚且被他杀死。
千年后,还会有所不同么?
艳鬼走了。
去找能让殊若在最短时间内拥有高强法力的方法。
虽然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某人放过水开个挂,就算把系统还给她也好。
殊若想,等回去之后,叫剡浮给她做个月和等人高系统。
嗯,就是用来膈应晓栩的。
对于艳鬼突然不见这件事,整个园子愣是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异样,就跟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除了贺小雪。
“那个人这几天怎么没有出现?他是不是对你始乱终弃了?”
贺小雪握画笔的姿势……就像是握刀子。
殊若思索片刻,“小雪,你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么?”
贺小雪一愣,“当然记得了!他不是叫【哔——】么?”
殊若看着她。
时间仿佛凝滞了。
片刻后,贺小雪眨了眨眼,“那个人这几天怎么没有出现?他是不是对你始乱终弃了?”
殊若垂下眼帘,笑了笑,“你难道忘了,他说他喜欢的人是你么?”
贺小雪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抱着肚子笑起来,“别胡说了!他从来都不会靠近我一米以内,哪里像是喜欢我?”
“也许,不是不想靠近,而是……不能靠近。”殊若收回视线,在画布上泼上黑色颜料。
贺小雪猛然瞪大眼!
哦,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她的行为。
殊若想到什么,忽而勾唇,“这样……也不错。”
作为要成为画家的人,贺小雪觉得每一幅作品都是心血,而且还没有定稿之前就算有瑕疵也可以补救。
他们来这个取材,其实是在两周内选好自己想要绘图的景物,然后绘出素描、定色,回去之后再将画完成。
如今一周过去了,眼前这个仁兄……不,眼前这位壮士竟然直接把黑色颜料泼在快要成形的素描上!
这是毁了一周的劳动成果啊!
没有素描、没有底稿、一气呵成的完成画卷,有可能么?
为什么不可能?
油画是画。
国画也是画。
殊若用国画的方式画油画……不可以?
咱不是讲究什么中西合璧么?
而且要说艺术这种东西,好不好真没有什么死标准。
有人喜欢抽象派有人喜欢印象派。
难道就不能有人喜欢咱们殊若派?
殊若在画布上染上一条又一条黑色的印记。
这可吓坏了一旁的贺小雪,“听说这是期中考试的作品啊!你这样会不及格的!”
殊若摇头,“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无所谓。”
过去,殊若会下意识避开黑色。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能触及。
代表那个人的颜色。
能包容、能吸纳世间一切色彩的最纯粹的黑色。
“小雪。”
“什么?”
贺小雪一脸痛惜的盯着殊若手下的画布,听到她的声音反射性的应了一声。
“百鬼夜行……你怎么看?”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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