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是否公理？”林凡蓦然问道。
一号首长为之一愣，心想林凡问这个问题的内涵在哪里。思虑片刻之后，一号首长还是觉得该以本心回答。
“公理，也不公理。”一号首长沉声说道。
“何解？”林凡再问。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所以我说公理。但是，事物从来不能只看一方面，那样容易有失公正。所以杀人，不一定要偿命，这也就是我说的不公理。”一号首长想了想，才解释道。
“是吗？那我问你，若是当时我没及时回来，我的亲友被四大世家的人抓走了。谁来给我公理？是你？还是你背后的四大世家的支持者？又或者说，当时我的亲友被宗师盟的人抓走了，残害了，你们会给我公理？杨老友是个有气节的人，蒙人欺骗，觉得有负我之所托，孤身一人杀回冀州杨家，为的是什么？是不是讨一个公理？我徒杨晓峰，活在仇恨之中，努力变强去找冀州杨家的人复仇，是不是为的公理？既然是为公理？为何这江湖上又是这么多流言蜚语？我林凡一不曾祸乱华夏，二不曾滥杀无辜。我所杀者，要么为恶，要么想取我性命。我杀他们，可为公理？”林凡的一番连珠炮似的发问，让一号首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谓公理，不是你们手中的度量工具度量出来的，而是人心。今后，我也会以我的公理行事下去，只希望不要有一天，你来当了我公理下的亡魂，言尽于此。”林凡说完，便转身带着道玄离去了，只留下一号首长和众多护卫在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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