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最终,牛烎还是在田埂的叹息中没走成,因为这货户口本的年龄比现实中的虚岁还要小一岁,别说16周岁,就是15周岁都不到!这个世界的华国,兵役法卡的要比前一世严了许多。
最后牛二蛋和村西头杀猪匠的儿子,吃猪杂碎长大的牛虻戴着大红花,兴奋的穿着一身绿皮装,满头大汗的顶着绿帽子,开开心心的登上了大卡车,在唢呐的吹动下,被一村子老少爷们姑娘大婶给送走了。
“哎,大牛,今后得多吃点,明年也能走··”
“是啊,是啊,就这么小一岁,可惜咯··”
“走到军队就是大官,来年再去,不就比二蛋憨子他俩低一级么?”
“嘁,哪能啊,走那不好好训练,也有可能去养猪呢!”
“养猪咋啦,我以前有一战友,是个练家子,当了三十年的兵,养了十年零九个月的猪,人家现在也当官了呢!”
“啥官?”
“好像是咱们中央什么办公厅第九局,前年来看我,乌拉拉的那些军车看着都渗人,还给我带了好多东西呢!”
牛烎看了看帮工地抽水的爷爷,这是又吹起来了“爷爷,我去接奶奶来家里吃饭!”
“不去不去,耽误事,让你奶在家做点就好!”
老爷子是个利索人,不过腿脚有些不方便,当了一辈子兵,没混出个啥模样,经历过的战斗倒是不少,十三岁从军抗日,然后解放战争,然后宝岛战争,然后和苏联闹掰的东北战争,还有二十年前的中越战争,毕竟华国的战争全是依靠人海,几乎每支军队都上过前线。虽然当了一辈子兵,可爷爷仍旧只是个兵,据说以前也做过大官,可是在一次战争中整支队伍全都打没了,自己更是吃了三颗子弹没死成,从那爷爷也不敢做官了,而在中越战场上,在镁国机群的轰炸下,幸运了一辈子的爷爷,最终还是挨了炸子(zhei),虽然保住了双腿,但也瘸了,还被火星子溅了一脸伤疤,如同长了一脸麻子,然后复原回了老家。
“那我一会给奶奶送去”
“这小牛犊子,欠抽了,去去,读书去!”老爷子晃着身子放下了压水井的压杆,做了个抽打的动作。
牛烎嘿嘿一笑,走了,下午还得拉两车石灰去啊。
时间过的飞快,这段时间牛烎一直没有做那个亦真亦假的梦,也没有时间再去网吧,当房子建到要搭房顶的时候,牛烎也开学了。
“大牛,今后住校就可以了,这是我前段时间给你套的被子,还有新的床单被罩,走那别给别人割气!”王霞一边帮着牛烎收拾包裹,一边絮叨着。
牛烎看了看大包裹,“妈,别收拾了,我去学校看看,学校里的宿舍还不如咱们家的院子呢!”
王霞有些犹豫,牛震拍了拍满是石灰的手,“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牛烎还没走出村子,便看到刘寡妇家的闺女田淼骑着自行车从胡同里窜了出来,对着牛烎哼了一声,飞快的走了。
牛烎看着自行车鞍子上的那个小屁股,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这小娘们不咯的慌么?
九月一号开学,并不上课,只是报道而已,牛烎出了村子,看了看两侧的玉米地,玉米棒子都成型了,想着改天回来得去老七叔家地里偷几个回家煮煮。
初秋的早上露水有些重,也没人下地,牛烎从兜里取了支烟抽着向前走,闻着田地里独有的味道,想想前世那十几年打工的生涯,当时怎么就没想着在家种地呢?哪怕是种菜种花也能赚钱啊!
“哎···”
牛烎正低头想着事情,冷不丁的被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是骑着自行车提前走的田淼,“怎么了?”
“你上学去?”都说十六七的姑娘最水灵,并且声音也好听,牛烎看着面前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嘟着嘴对着自己的田淼,心里一时间有些悸动。
特么的,怎么把那岔给忘了!!
前世三年级的时候,当时就不知脑子怎么想的,稀里糊涂的给田淼写了一封信,还特么的是用用过的演草纸写的,不多,就四个字,我喜欢你!
上面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从此以后屁股后面就多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并且小学并不在自己村里,而是在五里地外,那个时候还有早读,还有晚课。
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六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晚自习放学,依旧是这个让人悸动的秋天,依旧是那样的一片棒(玉)子(米)地,牛烎脑子犯抽的想起了当时趴在屋檐下观看刘寡妇和老七叔的故事,然后抱着田淼啃了起来···恩,只是啃了几下。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曾经两人有没有发生那个荒唐事,可现在看着这一脸犹如七婶翻版一样的脸色,那如同情深深雨蒙蒙结局里如萍看杜飞一样的眼神,牛烎心虚了。
“那啥,有事?”牛烎把手中的烟扔进了旁边的水沟里,擦了,为毛扔烟啊?还有半截呢!
“你竟敢抽烟?”田淼睁大了眼睛。
牛烎讪讪的笑了笑,“困,你也知道我家里盖房子呢,我也得帮忙不是!”
田淼狐疑的看了眼牛烎,把车把递给过去,“喏,你带着我!”
牛烎闹了闹头皮,看了看田淼。
“你这么没良心啊,人家硌得慌,再说你以前都背着我的好吧!”
听着如同七婶一般的口气,牛烎如遭雷劈,我擦,窝草,我靠,我啥时候背你了?
看着田淼哀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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