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怒横一眼:“位卑不敢忘……”
秦锋愠怒打断喝道:“好了,都闭嘴。”说着径直向前处林地走去,招呼道:“朱腾,你跟我来。”
罗琦霎时得意地瞥过不忿退去的张雪。
“罗琦仙子,感谢你为我解围。他日定当报答。”作揖说罢,朱腾才向秦锋追去。
……
林中漫步,朱腾向秦锋汇报着近期的计划,“吾主放心,这些土著并非铁板一块。九十七做陆岛,不过五百万人口,却各从属近四百部落。也正好可以借此杀鸡儆猴,将所有的部落收复,愿意信奉我们的就给予厚待。至于冥顽不灵的……”说罢,作了个斩首的收拾。
秦锋停下,转身抬手示意道:“朱腾,没必要赶尽杀绝。区分对待便好了,信仰不过是这些生活艰辛土著的慰藉。只需我们给予物质帮助那些顺从者,见到了甜头,那些顽固派自然会渐渐转变。”
朱腾为难道:“吾主,你不知道那些土著中的长者有多么固执,即使我们施展术法证明……”
秦锋抚摸着身旁一颗被雷劈断的树干上长出的新芽,打断道:“等他们死光了不就行了吗?区区数十年我都等的,你又怕什么?世间万物千变万化,唯一不变的就只有变化本身。用不着我们动手,新一代的人自然会把他们淘汰。”
既然秦锋自己都不急于一时,朱腾恭顺道:“我明白了吾主。”
短短数日的工夫,信仰之源明确的感知到增加了不少。对于此,秦锋还是很满意。再不提先前之事,点醒道:“杀人不是目的,只是手段。朱腾,你要多想想如何用温和的手段将利益最大化。大昱中有许多散修,虽然只是些异域土著,但还是会招致很多人不满,而且我也对此有些感到愧疚。这一次事出有因,看在你也是为了尽快找到治愈恶疫的解药。我就替你受下了。那个叫张雪的侍女,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会亲自向赵懿雯说说。但绝对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朱腾紧绷的脸终于松懈,急忙作揖:“遵命。”
“好了,我去其它地方看看,你忙你自己的去吧。”秦锋度步,数息后便消失在林间。
朱腾这才敢动身,适时一脸的怒气才终于爆发。
秦锋自然不会察觉,难得一时闲暇在土著的群落中游览,慰问烈日下传道的布道士。不知不觉,太阳都落入了海面。
丹华早已回到了浮空山,罗琦犹然还躲在一间无人的屋子里苦等,手中拿着画轴不时痴痴地傻笑。全然没有察觉,已然被屋内的监察蜘蛛发现。更没有察觉半个时辰后,一位精通隐匿的散修藏在了窗外,犹如蛰伏的猎手始终没有动作。
罗琦也不觉闲极无聊,小女人作态不时从乾坤袋取出小食、异志观摩。终于,突然取出一瓶灵泉向门外走出准备煮茶。
画轴放于桌前,甚至门也未戴上。
咕噜咕噜。
但听着摧灵水倒入壶罐的声音,修士如影一般潜入。手中利落取出一份空白画纸对着桌案上的画轴一贴。
三息间,画纸便被复制在其上。连洁白的画纸本身都在变化作与真本相同的浅黄色。
踏,踏。
茶水煮上,罗琦拉长的人影显在了拉开的门前。
修士瞳孔紧缩,焦急地看着正在复制的画轴。终于在罗琦的裙摆显出一时,终于完成。左右互换,修士留下复制品取走真本径直原路退回。
入室的罗琦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左右四顾,甚至放出灵识,可惜没有四翼冥龙降临得以增幅,自然没有发现那精于隐匿的修士。拾起画轴,自言自语:“是太累了吗?看来真的好好休息一下了。”
……
隐蔽之处,一位半蛛人与那散修回合,一份乾坤袋递上,并威胁道:“好了,交易完成。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多问,更不要试图调查。后果怎样,就无需我强调了吧。”
接过一观,散修大喜道:“哈哈,放心吧。我虽然贪,但我并不傻。今天的事,我都忘记了。”
……
几乎是完成了交易的同时,朱腾在一土著群落中找到了张雪。
一座恶臭的营帐中,张雪正在为一众重伤断肢的土著治疗。这些土著,都是反抗大昱而受俘的顽固份子。
但发觉众人的面色变得惊恐,转头却见低矮的营帐根本不足以容纳朱腾巨大的身躯。暗金锻造的镰刃将门帘勾起,显出一颗狰狞四顾的头颅。张雪不禁讥讽道:“呵。教主大人也会关心区区土著的疾苦吗?”
竭力地祭出笑容,朱腾谄媚道:“张雪仙子,能出来谈谈吗?”
张雪起身阴阳怪气道:“我只是一个侍女而已,岂敢不从。”
二人走到了群落边缘,见四下无人,朱腾殷勤地取出了一个锦盒,像一个犯了错的书童般低着姿态:“我是来为今日之事来道歉的。经司命教诲,我已经是认识到了错误之处。所以,还请张雪仙子见了司佐以后为我美言几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害怕自己向赵懿雯进言吗?没有接过递来之物,张雪嘴角勾起讥笑。
作为最让主人信任的侍女,张雪自然知道。朱腾主张的一手持剑,一手拿书的布道主张,赵懿雯对此是厌恶至极。尤其是赵懿雯暂代摄镇王之时,有一次甚至要撤去了朱腾教主的职务。多亏了恶魇的庇护,才让它逃过一劫。如今秦锋归来,朱腾的胆子又是大了起来,再兴了这铁血手段。
张雪眉间骄傲地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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