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源的望远镜,细细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自从上次被打了个冷不防之后,他就变得风声鹤唳。行军路上只要看见冒黑烟,就会浑身发颤抖。
“师长,是一户农民家里在做饭,烧的木柴湿气重,所以烟尘就大了些。”
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的回报道。
这是今天第三趟了,再多来几次全师都得发精神病。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杨如源喃喃自语道。
二十七师全军覆灭之后,朱培德想方设法的又进行了重组。兵员、装备自然比原来差多了,这次讨唐战争也没法带去,只得留在赣西看家护院。偏偏的乱匪又闹起来,真要是丢掉万桉,就切断了和赣州的联系,这是赣西从上到下都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袁鹏举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师长,省府发来急电,万桉现在已经被数万大军围困,请师长星夜兼程,火速驰援。”
本来想着卸甲归田算了,偏偏朱主席又是请客又是送礼,搞得袁鹏举也不好意思撂挑子,只得出任二十七师参谋长一职,没想到安逸日子才过了几天,又跑到荒郊野外去了,还是冰天雪地的寒冬里。
“发电,我们还在路上,因为雨雪泥泞正在吉阳山区跋涉,三天后可以赶到万桉,让他们固守待援。”
看着穿的像头熊似的袁鹏举,杨如源是满心的鄙夷,这种货色也就是朱主席拉拢当地缙绅出的昏招。一个会吟几句酸诗的秀才,人模狗样的穿上军装,就能带兵打仗了?
“师座,下面的弟兄全都乏了,这状态到了万桉恐怕枪都举不起来,是不是休整几天?”
袁鹏举皱了下眉头。
为什么还要走,这烂泥路连马都拔不出蹄子来,人在上面简直是遭罪。
杨如源往左右看了看,如果没人他还真想干掉袁鹏举。
“这周边都挨着山,四面受敌,处处挨打,兵书上所谓的死地就是这里。现在唯有赶到万桉,先解了他们的围。然后再尾随乱匪追击,只要赣州我军堵截,他们就是瓮中之鳖。”
袁鹏举打了个喷嚏,对这些他一点都不感兴趣,这一次回去怎么也要解甲归田,不然这把老骨头都不知道埋在哪里。想想上次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士兵,他就莫名的害怕。
就在这个时候,七十九团的团长却点头哈腰的走了过来。
“师座,弟兄们士气不高啊!昨天还逃跑十来个,现在人都抓回来了,您看怎么处理。”
杨如源的脸瞬间就黑了。
民团升级来的部队大半不靠谱,多是地方上欺压良善的恶霸,本身就一身陋习。这几天部队忙着赶路,好些家伙烟瘾犯了,浑身哆嗦,口水鼻涕那模样甭提多恶心。
“为什么要跑?”
杨如源反而心平气和的问道。
现在也不是用重典的时候。逼反民团,自己真要成光杆司令了。
“都是吸大烟的、赌博的,搞得浑身上下一个铜板没有。刚发的冬衣也给当了,现在冻得受不了,就想着当逃兵。”
团长点头哈腰的说道。
这些混蛋还是有点钱的,不过现在都在他的口袋里,反正要死的家伙也用不上。
杨如源思考一会儿,挥了挥手道:
“算了,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弟兄,这饶他们一次。每人十军棍,过后重发一套冬衣,再给他们每人一个大洋。告诉弟兄们,有话过来跟我说,别拔腿就跑,这荒郊野地的不是冻死,也被乱匪打死。”
团长听了嘿嘿一笑,没想到还能再捞一把,那几个死鬼今天走****运了。
“这笔钱你最好别动,不然我给你的脑袋镶一个金花生。”
看他的样子,杨如源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歪主意。这些民团团长连自己的同乡都要吸血,真是群狗屁不如的东西。
“是,是!”
团长擦擦额头冷汗,慌慌张张的走了。
杨如源长叹一口气,上了警卫牵来的马匹,艰难的在泥泞里跋涉着。身边的士兵个个都沉默不语,好像是一群丧失了生命的行尸走肉。
就在这时候,有人大声喊叫着。
“乱……乱匪!”
“轰!”
“轰!”
话音未落,山上传来两声巨响。吓得杨如源一跟头跌下马去,就躺在泥泞里哎呀哎呀的乱叫。
“砰、砰。”
山下的士兵慌慌张张的扣动扳机,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
“停火、都他娘的停火!”
有个军官看到山上没有动静,立刻喊道。
一时间万籁俱静,只有周围弥漫的硝烟,似乎在诉说着刚才的“惨烈”!
惊慌过后,杨如源被扶到路边清洗,刚才在泥潭里滚了几滚,现在一身的土,简直看不成了。
“是群土匪,手上就两只火枪,这些民团的土狗连人都没看见就搂了火,好在没打伤自己人。”
警卫营的营长赶过来说道。
现在就只有警卫营,还是以前的老弟兄。二十七师也就他们还有些战斗力,收复万桉的担子怕要落在他们肩上了。
“没伤着人就好,让弟兄们节约子弹,不然枪都成了烧火棍子,我们怎么和乱匪打。”
杨如源又叹了口气,以前打仗直接给团长下命令,或者让旅长带队,什么都办得妥当,何必亲自出马!现在是发薪饷的时候,军官来得快。一听打仗,脸就成了苦瓜,这次如果不是自己带兵增援,恐怕手下的这三个团的人马,出集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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