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妮说:“你忘了赵木是怎么说的吗,他夫人要起身做早点,所以先他一步起床,如果当天晚上他的夫人正在偷人的话,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她起床后看到虚掩的大门,也会说是她刚刚打开的吧!”
纪商说:“那就麻烦了,大诰有令,妇人犯罪,非有铁证,否则不能够收监!”
明朝没有女子监狱,监牢里的狱卒和犯人都是男子,一旦对妇人收监,很容易引起狱卒欺辱女犯人的事件,许多受到蒙冤的妇人就算被证明是清白的,但经过监狱里的浩劫后,往往会选择自尽,为了杜绝这类事件发生,所以如果是妇人犯罪,关押他们的地方往往是他们原来的家,看守的人是她们的亲人,一旦她们当中有人逃跑,作为看守的人将会受到同等罪名的处罚,直到女犯的罪名成立后才被收监。
田妮说:“只要找出那夫人的情人不久可以了吗?”
纪商说:“这个我也知道,可是如果这个赵夫人咬死不松口,不动刑的话,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田妮摊摊手说:“既然这样,我也爱莫能助了!”
纪商来回踱步,寻思着如何找到赵夫人的情人,忽然,他听到一阵狂吠声,他转头看去,只见那两只狼狗对着自己手下的一名小旗在狂吠,那名小旗是他派去屋顶查勘,现在从梯子上下来的时候,被狼狗看见了,不停的狂吠,纪商见此,心头一道灵光闪过,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心想:“既然不能够对妇人动刑,那我对她的情人动刑总可以了吧!”
他当即集合所有属下小旗,让他们将住在附近所有的男子全部找来,一个不落,然后让一个一个人去赵家的院子里走一圈。
田妮不明白纪商为什么这样说,好奇地凑过来说:“纪商,你这是跟什么?”
纪商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住在附近的男子约莫有五十多人,除了未成年的小孩和七老八十的老翁,一共也就三十多人,这些人一个轮着一个走进赵木家的院子,每进去一个,就听到里面的狼狗不断狂吠,等到差不多走完的时候,轮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狼狗忽然不吠了,等他出来后,后面的人一进去,狼狗马上吠了起来。
田妮恍然大悟,指着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说:“他是奸夫!因为他和赵夫人偷情,所以经常出入赵家,赵家的狼狗认得他,见到他也不会吠,这也可以解析了,当天晚上,如果是他盗取了公文从屋里出来,外面的狼狗是不会叫的,这样也说明了赵木在当天晚上没有听到狗叫的原因!”
纪商点头说:“现在找到了奸夫,一起都好办了!”
他伸手一指说:“抓住他!”
旁边的小旗一听,如狼似虎地扑上前,三两下将他打倒在地,拖着他走了过来,那男子说:“大人冤枉了,我没有犯事,为什么抓我!”
纪商懒得跟他废话,带他会诏狱,让行刑使来和他说话,诏狱里的行刑使胸有千般酷刑,犯人落到他们的手中,就算想死也死不了,只有行刑使同意他死的时候,他们才能死去,那男子不过是过了第一道刑就招了。
原来这男子名叫赵光,是个光棍,住在赵木隔壁,因为赵木是个驿吏,三头两日不不在家,他和赵木的妻子一来二去早就私通了,赵光早就烦透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他想要鸠占鹊巢,就必须要将赵木弄死,可是如果是杀人的话,官府迟早能够找到他的身上,有一次他和赵夫人完事后,听赵夫人说起了赵木每天要送的官文的重要性,一旦丢失了,严重的会被杀头,那天夜里,他和赵夫人正在办事,忽然听闻赵木回家,他就躲在了床底下,原本想等到赵木睡在了之后才偷偷离开,可他躲在床底上听到赵木说他这么晚了回来是因为由一封六百里加急的公文要在明天送进兵部,所以他动了歪念,将公文盗了出来,随后的事情发展果然如他所料,因为丢失重要公文,赵木被锁进了诏狱等候问斩,他真在做着和赵夫人厮守终身的美梦的时候,就被纪商抓到诏狱里动刑,现在连性命都没有了。
当纪商将案宗交到况悠之的手中之时,况悠之对他可算是刮目相看,他原本以为纪商不过是钱宁安插过来的一枚棋子,想不到半天不到就破了一件颇为艰难的案件,而且还将那封丢失的公文找到。
况同知说:“纪总旗,看来惊蛰旗已有能战之力,这样吧,立春旗押送犯人回京,不日到达通州,你带人去接应他们!”
纪商疑惑地问:“同知大人,通州离着京城不到,快马一个时辰便到,为何需要我去接应!”
况同知说:“犯人是原本是个捐官,因为大肆贿赂才得以升任一方知府,他在任职期间大肆搜刮民脂民膏,闹得民怨沸腾,最后被人揭发,然而因为他长袖翩翩,结交了许多达官贵人,这些大官贵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把柄落在他的手中,所以很多人想要他死,立春旗的尧齐已经击退了他们好几次刺杀行动,而通州是他们的最后一个机会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让你带人去增援尧齐!!”
。。。。。。
通州城外的大道上,一队黑色的骑兵打马而走,他们已经行出通州三十里外了,迎面缓缓行来一队锦衣卫,他们当中还押着一辆囚车。
纪商勒住马匹,遥遥喊道:“来人可是第一旗?”
对面的锦衣卫停下马步戒备,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对面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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