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过了许久,诗蓝见孟沛远轻轻点了下头。
接着,她被纳入了一个干燥又温暖的怀抱,她的鼻子一下酸得厉害,觉得所有的等待和付出都在这一个拥抱中划上了句号!
“再见,诗蓝。”
“再见了……学长。”
送走诗蓝后,孟沛远正想动身前往泰安,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忽地响起,他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家里的电话:“喂,是我。”
下一秒,佣人兵荒马乱的声音响起:“二少,大事不好了!夫人出、出事了!”
……
迟一步接到消息的白童惜,从孟天真口中得知:郭月清昨天晚上在家吞食安眠药,结果被送到医院抢救的消息时,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孟天真心理有些承受不住的哭诉道:“小嫂子!为什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家里就跟变了天似的,爸爸出走,妈妈自杀,小嫂子你说咱这个家,是不是要垮了?”
这话听上去无异于杞人忧天,只能说孟天真把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她又是家中的老幺,平时肯定得到孟知先和郭月清最多的疼爱,如今他们闹成这样,对孟天真的打击和伤害绝对是显而易见的。
“不会的……”白童惜苍白的安慰道。
……
白童惜开车来到孟天真所说的医院时,只见孟沛远面色僵硬如蜡像的守在手术室外,旁边仅有一个哭红眼睛的孟天真陪着。
看着浑身充斥着悲怆气息的孟沛远,还有不复欢颜的孟天真,白童惜忽地生出想要拥抱这对兄妹的冲动,痛他们所痛,忧他们所忧。
就在她向他们走去的时候,只听孟天真背对着她问孟沛远:“二哥,那个念慈到底是谁,家在哪里,我现在就要找到她,拉着她跪到妈妈面前,祈求她平安无事!”
这突如其来的言辞,令白童惜的脚步微不可见的一顿。
一早发现她到来的孟沛远,她微微失措的表情促使他残酷的一挑眉峰:“妹妹,别急,我已经派人去把念慈请过来了。”
他用词斯文,可里头的肃杀已经再也藏不住,白童惜紧了紧身侧的拳头,暗自为自己加油打气了一番后,这才重新向他们靠近。
“沛远,天真!”
听到白童惜声音的孟天真,飞快回过身,她眼中对念慈这个人的憎恨还未消散,这一眼不禁给白童惜造成一种错觉,仿佛孟天真连她也恨上了。
直到孟天真对她开口说话,这种怪异的感觉才打消:“小嫂子,大哥说他已经查出了爸的具体位置,现在跟大嫂一块儿接他去了。”
白童惜有些不在状态的问道:“妈一口气吃了多少安眠药?”
“一瓶!”出乎意料的,这次回答她的竟是孟沛远。
一瓶装着多少颗安眠药,白童惜伸手都数不过来,原以为这是郭月清逼孟知先回家才使的苦肉计,现在听来,她是真的起了寻死之心。
“我听说,吃了安眠药的病人,只要洗胃及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大家不要太担心了。”
白童惜安慰的话,却换来孟沛远的冷言冷语:“把你猫哭耗子的那套收起来,我看了恶心。”
“……”白童惜神情一滞。
“二哥!你怎么这样跟小嫂子说话啊!”孟天真挽住白童惜的小臂,愤愤不平的回了他一句。
孟沛远早已把白童惜视作孟知先和念慈的帮凶,哪还会对她客气:“天真,你忘了自己身上流的是哪家人的血了?给我到这边来!”
“二哥……”孟天真一脸不解。
二哥在大事大非上向来和小嫂子统一战线,怎么今天跟吃了火药似的尽对小嫂子阴阳怪气?连她跟小嫂子亲密点都要发作。
见孟天真一头雾水,孟沛远怪只怪白童惜藏得太深,除了他,没人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龌龊事:“天真,要我和你说明情况吗?你现在挽着的这个女人,和念慈的女儿是大学同学,听到我对付她们母女,她便暗中打电话告诉爸,致使爸有了离家出走的念头,还有,奶奶昨天在家说的那番话你还记得吗?”
孟天真一边消化着孟沛远话中的信息,一边讷讷的点了点头:“奶奶说,要让爸再娶一个二房。”
“呵……”孟沛远扫过白童惜那张发紧的小脸,不无讽刺道:“而你的嫂嫂,当时又是怎么回的?”
孟天真思索了下:“按小嫂子的说法,她应该是心疼爸爸的处境多一点,所以才会说出希望爸幸福快乐一类的话。”
这点,孟天真还是能够理解白童惜的,毕竟孟知先对白童惜比之郭月清对白童惜,那态度可谓天差地别。
孟沛远目光如电,眉眼如刀,直直往白童惜心口刺去:“心疼?你错了,她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她背着我们收了爸的钱!”
“什么?”孟天真下意识的松开了白童惜的手,瞪大眼睛看向她:“小嫂子,我二哥没骗我吧?”
白童惜诚实道:“是,我的确是拿了爸10个亿……这是他的遗嘱之一……”
孟天真既伤心又失望的说:“小嫂子,你怎么能够这样呢?我妈对你是不好,但好歹也是你婆婆呀!遗嘱的事暂且放到一边,单是你打电话给爸通风报信,导致他生出离家出走的念头,这点,我就无法原谅你!”
白童惜扯了扯干涩的唇:“天真,对不起,我……”
孟天真向后退了一步,生硬的说:“你不用说什么对不起,我不接受!小嫂子,我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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