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一声,紧闭的木门被打开了。
门扉外走进一个年约二十的青年,青年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一双眼睛精湛有神,直视他人的时候,天生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哟,是你啊!”躺在木屋里的青年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来人是谁,眼睛依然眨也不眨地盯着手里的游戏机屏幕。仿佛没有骨头似的斜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肚子处裹着一件毛茸茸的毯子,上面七零八落地扔着几本卷了边的漫画书,上面全是身材火辣的波/霸shú_nǚ、性感御姐。
青年一看到屋内的情形就来气:“宝松!现在是值班时间,你却在中继站里玩游戏,这是玩忽职守!你作为师傅的首个弟子,却带头偷懒,你的这幅样子要是让师弟师妹们见到,成何体统!?”
宝松在判断来人是青年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偷懒时间结束了,在青年训斥的功夫里抓紧时间把正在打的一关给过了,然后把游戏机收起来,无趣地挥挥手:“是是是,武大长官,我现在是玩忽职守,这不无聊嘛!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出去,不就没人知道了吗?”说着,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对方一眼:“难道你忘记上次你被我打败时答应过我的话了?”
被叫做“武大长官”的武松云狠狠地握了握拳头:“我没忘!”脸上布满了耻辱和不甘。
“别生气嘛!”宝松瞧着他的表情觉得有趣,上前软骨头一样挂在对方身上,一手揽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笑眯眯的:“要不下次我让你赢?”
武松云脸绷得紧紧的:“你敢!”眼中杀气腾腾,宝松的提议简直就是侮辱!
宝松把他的脑袋拉下来,像是亲阿猫阿狗似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既然这样,那下次如果你输了,就跟我上、床?”
“我是男的!”武松云咬牙切齿地道,看着宝松的目光像是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窟窿来。
“我知道啊!”宝松奇怪地看着他:“你妹都开荤了,咱们两个年龄比她大,还是男的,却还是个雏,说出去大家都笑咱们,难道你就不想试试?”
武松云把他的手扯下来,斩钉截铁:“不想!”
“喂喂,你还是不是男人!”宝松不甘心地跟在他后面:“我问过大眼了,他说不痛的,你真的不试试?又不会怀孕。我可是看在你是我唯一的对手的份上才邀请你的哦!”
武松云把散落在沙发上的漫画书塞到桌子上的格子里,道:“废话少说!小葵的婚礼你还参不参加了?”
宝松一喜,马上松开了拉着对方衣摆的手:“我现在可以回去了?”他终于不用再守着这个四处漏风的木屋了!
武松云:“我今天就是来接你回去的。”
“你不早说!”宝松翻脸不认人,推着他的背往外走,早把刚才的黏糊抛到了脑后:“快走快走!老子馋死啦!待在这里半个月,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早知道武松云是来叫他回家的,他才不跟对方扯乎呢!
在他前面的武松云露出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谁叫你没问。”
出到木屋外面,就见门外停着一辆绿色的电动摩托车。宝松一马当先跨上了驾驶座,狼嚎:“嗷嗷嗷,老子终于解放啦!不用再守着这间破烂木屋啦!”
自从赵朝阳把隔壁的隔壁的镇子打下来以后,京海镇的版图就扩大了三倍不止,战线拉得太长,后勤供应就成了问题。为了保证后勤补给,赵朝阳沿路设置了数个后勤补给站。然而今年天气状况实在糟糕,战局陷入僵持。天气太冷,补给站没有足够的保暖设施,普通士兵待久了身体受不住,练出了内力的宝松和他的几个师兄弟只得轮流过来当值。
补给站位置偏僻且隐蔽,平日杳无人烟,天寒地冻的,吃食都是做好的干粮蒸热凑热水,半个月下来,可把宝松给馋死憋坏了。江小葵跟田小童的婚期就在这个月,临近这几天宝松都在琢磨着接替他的人什么时候能来,好让他回去。
北岭如今早已大变样。原来的门口外面拔地建起了三家大工厂,士兵们严密把守着外墙,硬挺的眉眼肃穆的神情,来回巡逻这,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进了大门,轰隆隆的机器声中,电动的播种机在泥地上犁出一道道沟地,每辆播种机后面都跟着一两个扛着锄头的士兵,一旦发现有种子漏出泥地,就要马上勾土填埋回去。
来到山顶,刚刚建成的大礼堂门前张灯结彩,贴满了喜庆的红色“囍”字,连路灯也挂上了红色的灯笼。武松云的妹妹武雅云正挺着大肚子在指挥着军校里的小孩子们贴囍字,一个俊秀的男人以护卫的姿势站在她的旁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宝松一阵牙酸。
“大眼!”宝松扬声喊道,一边朝两人挥手。
“老大!”俊秀男人,也就是大眼惊喜地道:“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这四个字宝松说得无比唏嘘:“师傅和羊羊哥他们呢?”
“回村跟之焕叔他们商量小葵他们婚宴的事情去了!这个时候应该快回来了!”大眼抬头看了看天色。
虽然天空布满了灰云,看不到蓝天和太阳,但大眼还是从空气中的亮度判断出了现在的时间。
说曹操曹操就到。大眼话刚落,任非凡的声音就从坡下响了起来:“宝松你小子敢回来了?”
宝松脖子一缩,赶紧凑上前,谄笑:“师傅啊,半个月没见,我好想你!你怎么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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