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到尾声,亚宏的黎总起身过来和郁庭川说话。
亚宏和恒远这两年在生意上有合作。
黎总起的话头很简单,无非就是有点事,想跟郁老弟单独聊聊,郁庭川没有不给这个面子,两个人暂时离开包厢,进了旁边一个小包间。
刚落坐,立刻有服务员送茶上来。
茶香袅袅的包间,灯光柔和。
黎总主动拿起茶壶,给郁庭川倒了一杯茶,嘴里说着:“年纪大了,最不愿意过的就是年,儿孙满堂是好事,往另一个方向想想,自己不也老啦,这一想,多了几分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感慨。”
郁庭川说:“以黎总的年纪,在商场上再驰骋三十年也在话下。”
黎总笑起来:“说的是你自己吧?”
说着,他叹了口气:“我奋斗一辈子,临到老却找不到一个接手的人,要不然,我肯定早找个地方养老去了。”
郁庭川看着两鬓花白的黎总,没有再拐弯抹角:“黎总让我过来,肯定不是为了喝茶聊家常。”
黎总笑,又探身给郁庭川添茶水:“是有点事情,我一个老朋友给我打的电话,说想和老弟你见一面,刚好咱们两家有往来,我就腆着脸做了这个中间人。”
郁庭川也笑了笑,往烟灰缸里磕磕烟灰:“哪位朋友能劳得动黎总出面?”
黎总见郁庭川没有反对,于是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黎总的秘书就把人带过来。
包间的门被推开时,郁庭川正在喝茶,抬眼瞧见秘书身后的人,没有太大的惊讶,似乎早已了然于心。
倒是黎总,已经站起身,揽过对方的肩膀介绍:“郁老弟,这位是齐盛建材的季总。”
“郁总。”季文堂立刻打招呼。
郁庭川放下茶杯,缓缓站了起来,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
黎总的秘书已经站到一旁。
几位老总重新落座。
为避免冷场,黎总先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把话语权交到季文堂手里,季文堂也没有扭捏,四十几岁的人,也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开门见山的说:“不瞒郁总,今晚过来,也是想跟郁总赔个不是。”
郁庭川长腿交叠,不疾不徐的开腔:“不谈私交,恒远和齐盛也没有生意合作,季总这个‘不是’恐怕赔错人了。”
“……”季文堂有不好的预感。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顾不上黎总还在场,直接赔不是:“家里的晚辈不懂事,开车撞了郁太太,这事我这两天刚刚知情,我兄长也打电话回来训斥过,改天就带着两晚辈上门向郁太太道歉。”
黎总也帮腔:“现在年轻人莽撞,往往闯了祸后才知道反省,老季,这事就是你家晚辈不对,可得好好和郁总解释清楚,免得双方落下嫌隙。”
季文堂连声说一定,同时观察着郁庭川的神情。
昨天上午,质监局的人突然来公司,说是接到举报,他们公司的建材严重不合格,做建材这一行的,水分怎么样大家心知肚明,以前也有客户反映问题,从来没有闹到质监局的人上门,还跑去工地现场检查,最后查出来有问题的不仅仅是电线,不管他怎么使后手,对方都一副铁面无私的做派。
刚从工地回来,工商局的几尊大佛已经镇在公司里。
他开始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眼看年底,还这样搞花样玩他。
一整天忙的焦头烂额,回到家从妻子那里得知,大哥夫妇还没有回京城,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去大哥一家的住处。
大哥见了他,碍于职务,本来不想插手他公司的事,耐不住他的磨,帮忙给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大哥开口就问他,是不是和恒远发生过冲突。
他听得一愣一愣,随即矢口否认。
“那郁庭川呢?”
结果,不等他回答,大哥家的儿媳妇刚从楼上下来,恰巧听到‘郁庭川’三个字,立刻走过来问:“郁庭川?不就是我的堂姐夫,他怎么啦?”
慕家和郁家有过姻亲关系,圈子里都知道。
大哥得知他连郁庭川都不认识,皱眉头:“我那朋友帮我打听到,是工商局的领导往质监局打过招呼,而那位工商局的领导,恰巧和郁庭川非常要好。”
在南城,大家多少会因为他大哥卖他一些面子。
他大哥顿了一顿,又说:“除了郁庭川,我想不到还有谁,你没开罪他,他怎么会无缘无故针对你?”
不等他解释,大哥家的儿媳妇在旁边冷笑道:“一定是那朵白莲花在我堂姐夫那里告状,那天没把她撞残真是便宜了她,不但不知道收敛,还学会装委屈了,下次再碰到,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
这下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当即,大哥打电话给黎尚明请他帮忙。
然后就有了这次见面。
季文堂收敛神思,取了支烟递过去:“家中晚辈有得罪的地方,请郁总不要和他们计较,至于齐盛的事情,一码归一码,郁总你说是不是?”
郁庭川没有接香烟,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黎尚明:“拙荆受伤的事,我也是当晚才知道,交警当场就给了责任认定书,这事就当是揭过去,季总公司的建材质量不过关,找我这个做生意的恐怕没用。”
黎尚明一愣,随后点头称是,懂了郁庭川的意思,转而对季文堂说:“老季啊,你先出去等着,我和郁总再说几句话。”
“这——”季文堂心里急,眼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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