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草绿,阳春三月天气新。
天还雾蒙蒙的,魏都的街上就已经有行人走动了。
武院,格斗部。
格斗部的场地很大,除了中央一个半径十丈的斗武台,其内部还有不少练习拳脚的器材。
“砰!砰!砰!”
一串沉闷的击打声持续不断地在场地内回响,听这节奏,似乎已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此时天色尚早,场地里光线较暗,远远看去,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好像是......一位少年,正对着一个一人多高的银白色柱子练拳。
这少年自然是宇澄了,他面前的这跟银色柱子则是银铁桩。
之前他们练拳时,用的都是木人桩,那时他们的修为只有造血期,都还没学习武技,木人桩正好适合他们。可等到他们突破了,也学习武技了,那么木人桩就不在适合他们了。
因为以他们那时的实力,没有几下子,一个完整的没木人桩就会被他们给毁了。所以,武院专门为淬骨期的学员们配置了一套新的设备,它正是银铁桩。
银铁桩以流银铁制成,流银铁韧性极佳,就是锻脏期的人打上一拳,不大会儿它也能恢复原样。
“砰!”又是一道拳击声响起,不过在这之后,场地忽然变得安静了,除了宇澄紊乱的呼气声,再也没有了别的动静。
他面前的银铁桩,上面深浅不一地凹陷着十几个拳印,不过,在流银的滚动下,没多长时间,就恢复了原样。
宇澄来这里练习碎骨拳已经有八天了,那天,他走出藏书楼后才发现天近黄昏,他竟在藏书楼里待了整整半天。因为学府戌时就要关门,算算时间,也不够他再练习片刻了,所以只能回家,先将这两本武技的内容熟悉一遍。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便直奔格斗部,开始练习碎骨拳。
魏都的学府虽然是全国最大的,可招收的学员也是最多的,免不了器材设备不够用。所以武院对学员实行了不同于文院的教学制度,上一天课,休息两天。而在休息期间的学员也是可以来武院使用设备的,不过得在该堂课程的空余时间里使用。
这也就是宇澄为什么起得这么早的原因,僧多粥少啊!
卯时刚过,他就在这里练拳了,现在已经足足一个时辰了。
他浑身是汗,眼角的眉梢上更是不时地有汗珠滑落。练了这么长时间,他的体力与血气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此刻他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盘膝席地而坐,宇澄闭目凝神,两手抱决,在体内将《淬血功》运转起来,腾腾红光霎时而出,若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在这红光之下还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青芒。
经过这几天的不断摸索与练习,他对《淬骨篇》是越来越熟练了,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他就恢复了小半的血气和体力。
睁开双眼,宇澄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瓷瓶,将其塞子拔掉,随后,将瓶中一股暗黄色的、粘稠的液体倒出一些,抹在两拳的骨节处。
这瓶中装的是金疮药,这几天他练拳过猛,拳头上的皮都蹭破不少,有的部位还能隐隐看到森白的骨质。
为了不耽误修炼,这些伤势必须尽快处理好,可他又没钱购买那些上等的疗伤药材,只得在巷子里的一位赤脚郎中那花了两个银币买了一份祖传金疮药。
这金创药的药效很烈,流过伤口时,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样,疼的宇澄嘴角一抽,眉毛都扭作一团。
疼是疼了些,可效果还算可以,但若长期使用,对身体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想着那郎中对他说的话,宇澄不禁感慨道:“这练武修行之人,还真不是一般家庭能养得起的。”
太阳渐渐爬上城墙,当第一缕金色的晨光穿破云层,照射进魏都时,这座古老的城市已经开始运转起来。
街上行人愈来愈行愈多,宫里的司晨官也敲响了晨钟。
宇澄知道,他是时候该离开了,再过一会儿,这里便会聚集一帮上课的学员,他今天没课,呆在这也不合适。
而且,他不光要练习碎骨拳,六合游身步他也每天都在练。
......
下午,未时三刻,阳光正盛。
武院后山。
“嘭”,一道沉闷的声音骤然响起,地面上扬起了小范围的尘土。接着,便见一道身影在尘土中迅速站了起来。
没去管身躯上的疼痛,宇澄在衣服上拍了拍,将一些尘土拍下来,然后又迅速爬上眼前的一根木桩。
这里是武院的木桩阵,专供学员们练习身法用的。因为学院并没有设立关于身法的课程,而且学习身法的学员也只占少数,所以情况允许的话,宇澄可以在这里练习一天的身法。
三月的太阳并不烈,可宇澄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尘土就着汗水黏在衣服上,将原本洁白干净的长衫弄得又脏又皱,他的一头黑发此时也变得灰蒙蒙的,十分糟乱。
立在只容得下一只脚的木桩上,宇澄大汗淋漓,汗水顺着其肌肤流淌,经过一些淤青和伤口时,引起阵阵刺痛,但宇澄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六合游身步不愧是连武院前几代的天骄都学不会的身法,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一百零八次失败了。
上午他从格斗部出来后,就直接来到这木桩阵,除了中午去食堂吃顿饭,剩下的时间全都用在这。可即便是花费了修炼碎骨拳两倍的时间,他在六合游身步上取的的进步还不到碎骨拳的一半。
六合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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