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是老阿葡(故意打错字的,你懂得),马德海眼珠子一转,就找到了辩解的理由:
“按照我们神教的规定,只有真神俺拉能断言谁是神教徒,或者谁不是。所以江庭长您也不能因为马斌马国荣吃大肉喝酒,就说他们不是神教徒啊!”
江宫平暗笑你这是诡辩啊,随即直接张口就是一串晦涩难懂的鸟语,叽哩哇啦地说的郑敬华等人目瞪口呆,不知所云。
而马德海则面露骇然之色,嘴皮子都在抖。
因为江宫平此时正在用神教徒标准的念诵清真经的语言——阿拉伯语,在对他复述清真经的章节:“万物非主,唯有俺拉,穆哈木的是主的使者。”
然后江宫平笑着说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清真经可是规定了,任何人都不能替真神俺拉断定谁是或不是神教徒,否则就会下火狱,那么马会长您说马斌马国荣是神教徒,是不是也在妄断啊?”
他不待马德海辩解,又伸手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份笔录,大声念到:“这是我们在看守所对马斌和马国荣的问讯,还是有他们的律师在场旁听的,大家可以听一听。”
然后他就开始复述笔录上的内容。
江宫平问:马斌(马国荣),请问你们是神族么?
马斌(马国荣):是的。
问:你们是神教徒么?信仰神教么?
马斌(马国荣):不信,信这个干吗?我们那都是糟老头子和傻老太太才信的。信了不能喝酒,每天还要礼拜五次我累不累啊!
问:你们诚心背诵过清真言么?
马斌(马国荣):没背过,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叫背这个,我们课本都背不下来,还能背这破鸟语?
...
随着江宫平不断复述笔录,马德海的脸色越发铁青,而郑敬华、王奇甚至王占喜脸上都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江宫平也趁好就收,看马德海要忍不住了,也就不再念这个笔录了,而是略带讥讽的对马德海说道:“马会长,刚才我用阿语对你说了清真言了,您就该知道我对清真经的了解不算少吧。”
他又抖搂了一下笔录说道:“马斌马国荣自己承认不信教,也没念过清真言,你说他们是神教徒,怕是有些牵强了吧,要知道华夏是不承认宗教具有血缘传递属性的,不能因为国外神教徒的子女还是神教徒,就在国内玩这一套啊。”
马德海嘴皮子颤动了两下,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虽然族宗委的王占喜偏袒他们,那是因为要讨好神族和神教徒,来展示功绩,但是如果他公然违反一些政策法规的话,王占喜也不会帮他的。
于是马德海只是低声说道:“可是华夏多数的神族人都是神教徒,这点你不能否认,通常我们把同族的人也看成教胞,如果你们用神教徒不认可的方式制裁他们的话,群情激奋之下我怕有人做出过激的事情啊。”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不说郑敬华和王奇,就连王占喜脸色都变了。
“马会长,你这说的太过分了!好像我们的信教群众都是一群是非不分,帮亲不帮理,目无枉法的愚昧之徒一样!”江宫平猛然大声驳斥道。
“而且根据你们清真经记载,真神说:“偷盗的男女,你们当割去他们俩的手,以报他们俩的罪行,以示真神的惩戒。真神是万能的,是至睿的。”
“穆哈木的也说过,对抢劫犯无砍手。谁抢劫名贵的物品,谁不是我的教生。”
这两段经文和神教的圣训,江宫平用汉语说了一遍,然后又用阿语顺畅的朗诵了一遍,听得马德海面如土色。
说完这些,江宫平又道:“马会长,说一千道一万,您说我们审判马斌马国荣可能会违背你们的教义,可是你们教义对于偷盗者是第一次砍手,次数多了乱石砸死,抢劫者也是一样,还要开除教籍。”
“我认为,纵然是虔诚的信仰神教的信众,也是明事理的,并不会因为族群的不同,信仰的不同,而去偏袒本族或者本教里面的抢劫犯吧?”
江宫平这话是站在了对神教经典的高度了解的基础上说的,让马德海根本无法辩驳。
而且他还诛心的说了一句:“现在只有国外某些极端的神教徒,比如1515那些疯子,认为不信仰神教的人是咖啡乐,对他们进行抢劫符合教法,是合法的。您该不会也这么认为吧?或者说华夏的神教徒是应该不会这么认为的吧?”
说这句的时候,郑敬华和王占喜王奇都有些面色不善的看着马德海,看样子马德海如果敢说是的话,就连王占喜这个族宗局的领导,都会当场给他难看的。
毕竟再怎么样,他们都不是神教徒,也不会容忍别的宗教信徒以自己是异教徒为名,对自己进行侵犯。
因此马德海知道,如果自己不想以后让王占喜对他有什么看法,乃至影响到对整个银江市神教徒和神族人的看法的话,对上述的那些国外极端的事情,自己还得站稳立场。
于是他也只能说道:“我们神教徒是和平的宗教信徒,那些极端言论不是一个真正的神教徒应该说的,我们也不这么认为。”
于是江宫平就双手一摊,笑着说道:“这不就得了?既然您认为您和广大的神教徒都不会因为受害者不是神教徒,而加害者是神教徒,从而偏袒加害者,那就不应该干涉我们法院依法办案,您说是不是?”
马德海只能咬着牙说道:“您说的是,刚才是老朽偏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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