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马宁把这个腕表模样的罗盘留给我的时候,我从没想过她真的会跟我共享坐标。
同行互通位置是大忌,即便是同盟,多半也只是随便点个大概方位,毕竟干这行的,见钱眼开进而动手的并不少见。
十二年前我爷爷那支考古队就是教训。
但此时马宁竟然言而有信,刚到这里就把位置发送给我!
虽然有些晚,但这无疑在我心里加分不少。
“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叶玲珑说。
我们很快将简易的独木舟搞定,三人合力推下河去,我打头,叶玲珑中央,胖子坐最后,一人一根木棍当桨,顺着河流往下淌。
一路上非常顺利,没遇上任何阻碍,顺利得不像话。
只是路上我们看到的一些动物,令人很是不解。
比如,我们看到了一群小猫大小的老鼠,正在围追一头野猪,奇怪的是,那野猪的体型却变小了快一半儿。
那些老鼠见着我们,还在岸上跟了我们很远,不断地亮出它们那些尖利的门牙,貌似把我们都当成它们捕猎的对象。
还有麻雀,我分明认出那就是只麻雀,黑不溜秋的,但是当它一展翅,腾空而起时,那翅膀底下的羽毛竟然是彩色的!
不仅仅是动物,这里的植物长得似乎也更加野蛮。
我们看到一根藤条,横跨在河两岸,那藤条粗得难以置信,目测两人合抱才行,它的叶子遮天蔽日,只要一片就能把我整个人盖起来。
胖子调皮地用刀砍下一片叶子,那切口处渗出的水,就像淋浴间的花洒一样劈头盖脸。
普遍的,这里的植物的长势都过于旺盛,太不真实。
不过,最奇怪的还是水里的鱼,胖子还担心有食人鱼呢,一路下去,我们见过的最大的鱼,竟然只有两个指甲盖一般大,多数鱼不过米粒一般,简直惊呆了。
叶玲珑想了半天,推断出一个可能,这地方极有可能曾经受到过某种强辐射,导致此处的生物不同程度产生了变异。
我们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船行半个多小时后,我远远地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岸边靠着两个充气筏,迷彩的,特意用草和树叶做了掩盖,挺隐蔽。
看来他们并没有直达湖泊,而且提前上岸了,我们决定,也在此上岸。
胖子在充气筏上搜了一遍,除了找到几件救生衣之外,并没更多的收获,这家伙火大,把其中一个拖上岸藏了起来,说万一回来,还能派上用场。
至于剩下那只,他在底上扎了俩孔。
岸上的脚印一直沿着河,大概一公里,终于,在一个土丘背后,我们看到了那帮人。
这里是个缓坡,下面就是那个湖泊,中间隔着一道矮矮的灌木林和一堆乱石滩,放眼望去就是碧蓝碧蓝的湖面。
湖的对岸,就是我曾经看到的那个石塔群,整整齐齐的两排石塔,平行着建在湖边的一方礁石上。
我数了数,没拍七座,一共十四座石塔。
这拨人看样子今天并不打算继续前进,这块缓坡是安营扎寨的好地方,他们已经支起了两个帐篷,有两人正在堆木柴,晚上大概要生火。
其他人估计都在帐篷里,没见影。
“这是华生的人!”胖子非常肯定地指着其中一个,说,“这家伙我记得,那次在高速服务区,差点干起来的就是他,草,要不是小三爷拦着,那天我早削他了。”
我倒是不记得了,不过胖子这么肯定,估计错不了。
我跟叶玲珑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就在此地安营,看看这帮人到底有什么打算,我还想知道,华生死后,谁在领导他们。
我们带的装备并不充分,每人一个背包,也都是些必要装备,帐篷之类的大物件自然没带上。
即便有,我们也没办法这么近距离跟踪对方,还明目张胆地搭起来,不过老天似乎挺眷顾我们,在土丘这一边,胖子竟然找到一个树桩!
这可不是个普通的树桩,我之前说过了,这儿的生物似乎都挺奇怪,植物长势非常旺盛,体型都比寻常所见要大上一两号。
这个树桩也一样,这棵树在枯死倒塌前,已经长到五人合围,直径五六米。
如今留下的树桩内部已经空洞,就像个小房间似的,三个人躲里面绰绰有余。
一切妥当,我们要做的就是实时监视那帮人。
而我,还要时刻注意马宁的消息,她和她的队伍,包括物资,都已经在这片绿洲登陆,只是不知道她们空投的具体位置。
不过从飞机的飞行轨迹和她们空投点来看,她们应该在湖的那一边,也就是靠近石塔群的那边。
……
波澜不惊的一天过得飞快。
我们仨轮流休息,一人休息,两人监视,很快夜幕就快降临了。
叶玲珑看着日暮西山,在推测具体的太阳下山时间,其实也是无聊罢了,在这几乎与世隔绝之地,太阳早一分钟下山跟迟一分钟有何区别?
我本来在望远镜里看对岸的石塔,老半天没发现什么异样,正无聊呢,忽然望远镜的画面模糊了。
我还以为镜片有问题,擦了擦,再看,还是如此甚至模糊得更加厉害了,正纳闷呢,只听身边叶玲珑小声说:“湖上好像起雾了。”
湖面起雾再正常不过,尤其是这么原生态的地方,可能性更大,而且又是傍晚时分,所以我一点都没怀疑。
可是叶玲珑却突然紧张起来,她指着湖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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