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暧昧的姿势让杨云舒整个脸都烧了起来,她呢喃道:“王爷!妾身还没好呢……濯儿也还在旁边呢……”
梁瓒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一边亲吻一边嘟囔道:“你快好起来吧……我想你了……”
杨云舒轻轻地抚着丈夫的后背,又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儿子,内心平和而满足。
次日,杨云舒挑了些药材,同宣惠带着人到了成国公府。
这百年国公府果然气势非凡,从大门进去出了轿厅,就是两株高耸的银杏树,每棵大概两三人合抱粗细。如今正值夏季,绿叶森森,十分凉爽。
一路走来,杨云舒不住地点头,这才是一个有底蕴的世家大族所居之处。光是门口那两株百年银杏树,就不是什么根基浅的暴发户能弄来的。
等到了内院中路,就看到姜夫人带着裴敏中、裴璇夜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此等候。
杨云舒快步上前拉了姜夫人的手,笑道:“我和宣惠不过是过来探望太夫人,怎么倒劳师动众的这么多人来接。”
她看了一眼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看的少年,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复又笑道:“世子和大小姐都是熟识了,只是这位是?”
姜夫人笑道:“这位是过世的兄长和嫂嫂的独子,九郎的堂弟。”
那少年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自报家门:“裴沐见过王妃、公主。”
宣惠暗道,原来这就是那个先头世子的遗腹子,成国公太夫人的亲孙子。他形容昳丽,一双吊梢眼给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诡异的风情。
虽然都是漂亮,王聿自有一段倜傥fēng_liú却又不怒自威的气势,而裴沐的气质则是带着几分邪气。
很快,宣惠便知道了裴沐的长相来源于何处。
姜夫人带着她们转身进了中路的正院。杨云舒微微有些诧异,通常这样规制严整的国公府里,正中的院落都是现任国公和夫人居住。可成国公府的正院里住的却是太夫人。
等进了内室,宣惠便看到一个与太后年龄相仿的老太太。她头上戴着沉香色的抹额,半倚在床头的大迎枕上闭目养神。
床边的锦凳上坐着一个身着青白色比甲,白色挑线裙子的妇人。乍一看她似乎只有花信年纪,仔细看去,她的眼角已有了不浅的眼纹,与姜夫人差不多年纪。
这个妇人当是裴沐的母亲,先世子夫人,因为两人长着一模一样的吊梢眼。只不过,母亲的容貌更加的……艳丽。
宣惠只能找到这样一个词来形容她。虽然她周身素色打扮,可那双饱含秋水的眼睛和鲜艳的丰唇让她有一种诱人的风情。
见姜夫人带了人进来,妇人连忙起身道:“劳动弟妹去接了人回来,太夫人这会儿有些头痛,我也不敢离了左右。”
她走到杨云舒面前盈盈拜倒:“妾身韩氏拜见王妃、公主。”
杨云舒拉了她起来,心里也啧啧称奇,先世子已经去世十几年了,她竟然还是这样一身容光焕发的风采。
“我与宣惠昨日听说太夫人病了,今日就赶忙过来瞧瞧,也带了些药材过来。知道你们府上不缺,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罢了。”
这时,成国公太夫人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逐一扫过屋里的人,在宣惠和杨云舒的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她清了清嗓子,韩夫人连忙递了茶盅过去。待喝了两口茶,太夫人才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病症,不过是年纪大了,三灾八难的都是常事。只能怪姜氏大惊小怪,惊动了王妃和公主。”
太夫人转脸向姜夫人道:“璇夜不懂事,你也没经过事吗?就这样草草地让贵客上门,国公府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裴敏中眯紧了眼睛,刚要说话,却被姜夫人拽了拽袖子。她行了个礼,赔不是道:“都怪儿媳擅作主张,带累了母亲跟着让人笑话没规矩……”
太夫人气道:“你是真不会说话么?你这样说,是指王妃和公主在看咱们家的笑话么?”
姜夫人一惊,连忙辩道:“不是,不是,儿媳不是这个意思……”
裴敏中听得脑门青筋暴起,想到母亲和妹妹天天过得都是这样的日子,他就有些受不住。
他阴沉地说道:“太夫人指摘了母亲半晌没规矩,可裴家也没有客人进门半天连盏茶也不奉,连个锦凳也不给的规矩吧?”
太夫人抬起眼皮,看了裴敏中一眼,缓缓地说道:“九郎这也是在外面长了大本事了,不把我老太婆放眼里了。”
“也是,猫儿啊狗的也知道分清楚亲生的和随便认的,你心里怎么能没这点计较呢?”
裴敏中冷笑道:“太夫人若说宣宗皇帝的诏书是随便认的,那咱们就有得说道了!”
韩夫人见他们越说越僵,连忙笑道:“瞧九郎这话说的!太夫人是不想劳动了王妃公主过来探望,说了弟妹两句,也是显得都是自家人,没跟王妃见外。九郎可别当真了!太夫人待弟妹比待我还亲呢!”
宣惠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有管儿媳叫“姜氏”这样的亲近法吗?
裴璇夜没理会这些,只悄悄出去叫丫鬟搬了锦凳进来,又依次奉了茶,屋里的气氛才缓和了些。
杨云舒喝了口茶,笑道:“我看太夫人说话中气十足,这病症一定来得快去得也快!”
太夫人懒懒地接了一句:“借王妃吉言。”
杨云舒心里也有些腻味了,但她仍保持着脸上亲切的笑容:“今天我们来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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