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了董豺几句,那意思,让他注意控制情绪。我原本是他下线,这次冷不丁反倒劝他,他有些不习惯,不过他还是应了我几句。
我们稍微休整一下,又一同进了树林。我们一起来到那野猪面前。
之前用望远镜观察,我知道这野猪很惨,但这么一离近了,我现它比隔远看着更惨。
这猪压根都快没啥生命迹象了,除了肚子微微一胀一胀,证明它还有着呼吸,另外这野猪身上全是各种包、大的小的、红的黑的等等,密密麻麻一片。
我看的直反胃,但也有个猜测。我指着一个大包问董豺,“这里面藏着寄生虫吧?”
董豺点头。这树上除了绑着野猪,还有块区域上插着几根粗针。董豺熟练的拿起一根粗针,对着这大包戳了过去。
他把大包挑破,又伸手抠了抠,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黄虫子来。
这虫子肉乎乎的,还缩成一团,乍一看真跟黄色的珠子一样。董豺稍微用力一捏,这黄虫还难受的嘤嘤叫了起来。
它的叫声跟婴儿哭有些像。想想看,在这种环境下,它这么一哭。我就觉得自己后背直凉。
我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其他人跟我反应差不多,尤其格桑尼玛,他退的最多,还嘀嘀咕咕起来,说着土话,我也不知道他这是啥意思。
胡子想到另一个问题,问董豺,“你不怕这虫子钻到你体内么?”
董豺摇头,还苦着脸回答,“蛊王给我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甚至让我以后出的汗都苦,他还告诉我,这毒虫就算饿死也不会碰我一根汗毛的。”
我猜这药就跟抗体一样。而达瓦拉拇对这药很感兴趣,又追问董豺,“知道那些药的成分是什么么?”
董豺无奈的摇摇头。达瓦拉拇打量着董豺,她有了另一个念头,说道,“你的血一定跟其他人的不一样,要是有机会研究一下的话,或许也有现。”
我心说达瓦拉拇这小娘们,不去搞科研真是白瞎了,刚刚她现毒蘑时,就动手收集了,这次听她的言外之意,又想对董豺取血了。
如果我是董豺,肯定会想理由,不让达瓦拉拇得逞,但董豺满脑子想的竟然是别的,他还顺着达瓦拉拇的话往下反问一句,“要是真从我血里有啥现,我会不会就此立了一大功?”
达瓦拉拇打着她的小算盘,当然要捧着董豺说了,尤其接下来那一番说辞,把董豺夸得都快上天了,最后达瓦拉拇也话题一转,说她现在背包里就带着注射器呢。
董豺一伸胳膊,跟达瓦拉拇催促,“来吧,不就吸一点血么?本警官就当被蚊子叮了几口。”
达瓦拉拇这就翻着背包。董豺趁空还美上了,念叨句,“我又跟罪犯周旋,又如此贡献出血来,到时肯定大功一件,不升职才怪呢。”
但要我说,他高兴地太早了,等达瓦拉拇拿出一个大的注射器和一条皮筋时,不仅董豺,我和胡子都愣了。
胡子还骂了句,“狗艹的啊,这是平时给牲口抽血用的吧?”
达瓦拉拇不回答,反倒示意董豺把胳膊伸直了。
董豺绷着脸,一下子反悔了,还又念叨,“抽血的事,等破了案,回到警局再说吧,而且我最近营养不好,有点贫血。”
我离他近,顺带看了看他的脸。我心说他面色如此红润,呼吸如此均匀,能贫血才怪呢。
达瓦拉拇压根不想松口,看董豺往后退了,她嚷嚷道,“老爷们说话,那就是一口唾沫一口钉,咋能说了不算呢?”
董豺这人,挺要面子的,这一点倒是跟胡子有点像了,所以这次他吃了个哑巴亏。
他最后妥协了,我眼睁睁看着,达瓦拉拇心满意足的抽了一大管子血。
当然了,我们没在血上再讨论啥,很快又把精力放在这头野猪上。我问达瓦拉拇,“你对这毒虫有兴趣么?要不要也挖两只带回去研究?”
达瓦拉拇很简短的回了个字,“不!”
其实我看到,她一脸纠结样,我猜她是怕她真要抓毒虫,别一个不小心反中招,所以才打消对毒虫的念头。
而且我不想让这毒虫继续活下去,就问董豺,“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些毒虫快杀死不?”
董豺指着野猪,说寄主死了,这毒虫也不会活太久。
胡子把折叠刀打开,这就要给野猪来上致命的一刀,他比划下一会儿下手的角度,还念叨句,“猪老弟,你死了也不错,至少是个解脱。”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趁空拦住胡子。我并不是不支持他这么做,而是担心一旦胡子一刀下去,别让猪血喷的哪里都是。谁知道这猪血里有没有说道呢?
我随后问达瓦拉拇,“有没有毒药,给野猪打一针,一了百了。”
达瓦拉拇应了一声,也很配合的找到另一个注射器。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啥药,但真够狠的,一针刺下去,不到半分钟,这猪就彻底不动弹了。另外在毒药的影响下,死猪身上的大包小包也有反应,尤其有几个大包,它自己动了动。
我猜里面毒虫正在煎熬着,但这也是个好现象。
我们又商量接下来的计划。我问董豺,他知不知道蛊王还有多久回来?
其实我本是试探的问一嘴,毕竟董豺现在这惨样,都混到穿兽皮的程度了,身上肯定没戴手表。
但意外的是,董豺也有他的办法。他带我们去附近的一棵树旁。这棵树上有一大块树皮没了,上面被刻着密密麻麻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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