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指这两个字刺激到我了,而且就凭有这种残忍的金盆洗手的法子,我信了胡子的话。
警方之前也一定没再这方面做过详细的调查,黎子扬听完愣了一阵,还念叨说,“一眨眼一直带着一双黑色手套,我以为这是那老家伙的一个癖好呢,原来还有这种说道。”
胡子跟黎子扬建议,既然一眨眼没问题,警方就赶紧调整方向吧,别再这条没用的线索上搭功夫了。
黎子扬不赞同胡子,还说警方有自己的考虑,这条线会继续查下去的,也让我和胡子好好协助就是了。
胡子偷偷一咧嘴。我怀疑警方是真没其他的线索了,所以不得不跟一眨眼死磕。
黎子扬随后给我俩分了任务。我和胡子负责蹲守在一眨眼家附近,监视这位老贼王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赶紧跟警方联系。
黎子扬也补充说,原本安排的两名线人,态度不积极,希望我和胡子不要让警方失望。
一般的蹲守或蹲点,警方会提供临时的房屋或车辆,我看黎子扬再往下就没了下文,就多问了一句。
黎子扬无奈的一耸肩,说广溪地方穷,警局的车辆有限,这次很难为线人提供这类工具。
他也没说临时房的事,我估计连车都难搞定,更别说临时房了。胡子不满的念叨句,说广溪警局的领导是不是都贪污腐败?把公款都吞了,不然咋这么穷呢?
黎子扬让胡子别乱说,我也劝胡子一句,毕竟我俩是外来的,真因为几句有口无心的话把这里条子惹了,我哥俩还怎么立足?
最后黎子扬说尽力帮我俩争取下车辆,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招,反倒他真的给我俩弄了一辆线人车。
这车款式很久,是二手夏利。其实这对我和胡子来说,还没什么,主要是这夏利的水箱漏水。我哥俩开着它赶往一眨眼家的途中,我就不得不用给水箱重新加了两次水。
一眨眼家住在一个村子里。沿路我们也经过了其他几个村庄,黎子扬没骗我们,这里确实很穷,这些村庄大部分住的还是破破烂烂的地震棚呢。
我本来担心,心说夏利车开到一眨眼的村子里会不会太明显了?尤其村里人别把轿车当稀罕物,时不时就有人围过来看,这么一来,我和胡子还怎么做任务?
但担心显得多余了,那是个富村。我俩的夏利车开进去后,我发现在这车在村里还是个低档货。
一眨眼家更是这富村中的大户人家,有二百多平的大院子不说,还有三层别墅。
我和胡子选个不起眼的角落,把夏利停好后,胡子看着这大院还羡慕嫉妒恨上了,说以前都是做贼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我让他别感慨了,也跟他分了工,拿着望远镜,轮番观察起来。
像我们这种蹲守中,吃的往往是在线人中流传的一个套,说的就是我们乏了累了时,就靠香烟提神,饿了后就啃面包,因为这时候想吃点热乎乎的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另外蹲守也特别的熬人。车里那么小的空间,就是我们几乎所有活动的地方了。
第一天的蹲守,我和胡子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一眨眼并没出家门,只有几个中年男子进出一番,估计是一眨眼的子女吧。
我们也跟黎子扬及时汇报了,黎子扬倒是挺有耐心,让我俩继续等。
一晃到了蹲守第二日的傍晚。我和胡子发现一个怪事,有不少村民都去一眨眼家了。他家门前更是支了个账桌,那些村民都随了份子。
我和胡子都纳闷,心说一眨眼家有什么喜事?难道是儿女结婚?但他家门上也没贴喜字啊?
我让胡子继续观察,我偷偷溜下车。
我选了个正要去一眨眼家的一个村妇,提前在路上把她拦住了。
我先胡扯几句跟她混熟了,又问她。这村妇心地善良,倒是没啥警惕心。她告诉我,“老刘头(一眨眼)的小孙子今天一周岁了。他在家摆宴席,村民们就都过去捧个场。”这村妇随后还多说几句,“老刘头自打来了村里,就一直很热心的帮这家帮那家的,所以村民们都很感激他。”
我跟村妇是边走边说的,我不想离一眨眼家太近,所以又没聊上几句呢,我就提前撤了。
我回到车上,把这情况说给胡子听。胡子直啧啧,说当贼的都是心冷手毒之辈,这一眨眼怎么反其道行之呢?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胡子的意思,想继续留在车里观察。我考虑到蹲守这么久了,连一眨眼面都见不到,我也不想一直这么熬下去。
我有个招儿,跟胡子说,“借着他家办宴的机会,咱们进里面溜达一圈去。”
胡子拿出不认识我的架势,盯着我。我被他弄得有点莫名其妙。胡子说,“小闷,来沈越市和广溪市后,好几次你做事都不像以前的风格了。而且你这么去了,就有机会惹麻烦,要是不去,光是蹲守,咱们一点毛病不犯。”
其实我何尝不明白这个理,但这次盗窃案,我总觉得背后有牵扯到我和胡子的秘密。我劝胡子,这么多村民去参加宴席,借着人多杂乱的劲儿,我们不会有太大麻烦。
胡子最后妥协了。我锁好车,跟胡子一起溜达的往一眨眼家走。而且这破夏利,还没有电子锁车的功能,得用钥匙。我怕胡子大意,就把钥匙一直揣在裤兜了。
等隔远看到那摆在门口的账桌后,胡子又头疼上了,说咱们俩不随分子就进去,很难。
我和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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