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情报屋海温的说法,除了高层成员几乎全是“度外世界”居民这一点外,五龙会其实和一般的帮派组织差别不大。
“五龙会”这个颇有气势的名号,其实只是当初创建这个组织的元老们玩闹般随便心态下的产物。“五”是指这个组织成立时的初期成员共有五人,“龙”则只是为了增强名字的气势。最早的时候,这只是一个成员仅有五名结拜过的异姓兄弟,自娱自乐般闹着玩的组织。年月逝去,组织发展至今,成员早已不止五名,规模比草创之时增大了十倍不止,反而是当初创立组织的五兄弟——五名创始人早已各散东西,至今依然留在组织里的只剩下徐兴一人,其他四人不是已死就是被放逐出“五龙会”。
“——总体来说就是这样的组织,如果说还有什么特别的话……对了,近几年开始越来越呈现出封闭化倾向,资历老的成员和干部霸占一切好康,新人没有出头机会纷纷跳槽到其他帮派。连续三年上榜‘阿弥陀原十大上升通道狭窄帮派’,很糟糕呢。”
听到海温这样说的时候,骏很想吐槽说能排出这种榜单的这座城市才更糟糕——不过这种事怎样都好。
眼前有另一件事更急切需要解决。
地点是事务所的楼顶天台。
骏的表情严肃,视线笔直注视着眼前的女性——
“徐兴声称被劫走的女孩归他所有,对于这件事你知道些什么吗?”
他直接抛出问题,毫不掩饰刺探的意图。
“不知道。这种事为什么要问我?”
“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你的答案?”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桐叶双手抱胸,别开脸摆出抗拒姿势。面前的骏继续盯着她看,静静以眼神施加压力。
这处具开放感的天台空间一侧摆放着晾衣架,另一侧则没有放任何杂物。骏特意将桐叶叫来这里,方便避开安芙妮露和琪珂好好谈一谈,但谈话进行得不太顺利。
没说两句,两人间的气氛就变得很僵。
“我就不拐弯抹角地直说了,这次的委托人是警察一方,你以前也是警方的人,就算这样你还是坚持一无所知吗?”
“不知道的事就是不知道!”
“我们可是合作过的,我很清楚你和警察方面有关,你以为这种死不承认的方法对我有用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请拿出合作的态度吧。老实说,我认为就算你真是警方派来的间谍也没关系,前提是不危害到事务所。现在请你告诉我这次委托的详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说出来吧,老实交代,视情况而定,我也不是不能替你在安芙妮露面前隐瞒。”
“我没有隐瞒!对这次的工作委托,我知道的一点都不比你们多!”
桐叶柳眉倒竖,生起气来。
“你是警察派来的人,这次又是警察的委托,你真的一无所知?”
骏眼中的猜疑让桐叶的火气更加高涨。之所以能忍住不爆发,是因为她早有不被信任的心理准备。
“……就当你那没根据的猜测为真,假设我真的是警察派来的……间谍好了,那我就必须知道警方对事务所的委托详情吗?干这种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
骏沉默下来,微微眯起眼睛。对方所说的话有一定道理,警察方面内部也有不同的部门,处理事情时大概也不只有一种意见,这样一想,桐叶可能真的没有在委托的相关情报上有所隐瞒。
大概是把骏的沉默当做是在表达对自己的不信任,桐叶无奈地以婉转的说法开口:
“……无论我之前为谁工作,身处什么组织,我现在都只属于这家事务所。我会尽力为事务所办事。事情就是这样,你愿不愿意相信都好。”
虽然桐叶的语气已经比开始的时候软化了很多,但骏没打算轻易地放过她。无论如何,他都想尽快解决这件事,考虑到日后还是公事,果然还是应该尽快确认桐叶可以信任才行。
“拜访徐兴回来之后,我自己做了一点调查,发现遇袭的南署并非一般的警署,那地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充当着郭立恒的巢穴。这种事你该不会也要说毫不了解吧?——我先说好,如果你还要说没听过郭立恒这名字之类的话,虽然遗憾,但到时我也只能把对你的评价拨到‘不可信任’那边了。”
桐叶的表情终于有所动摇,但还是倔强地仰着脸。
“我要回房间了,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
“等等。”
骏闪身拦在想强行结束话题的桐叶面前,目光灼灼,声音也忍不住带上了一点怒气。
“就是你这种态度让人烦厌,一边说着会尽力为事务所办事,暗示现在的你和过去的身份已经完全割裂、一概无关。但每次谈起过往,你就顾左右而言他,要不就扯些拙劣的谎言应对,连一句有力的辩驳都没有。这样我怎样能相信你?”
桐叶终于将双眼转过来,那是惊怒交加的眼神。但骏完全不为所动。
“如果你真的想成为这地方的一员,或者至少你希望我如此相信,拜托你拿出一点诚意,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
桐叶颤抖着咬紧的嘴唇,脸上的表情变了几次。
“我再问一次,南署是郭立恒老巢这件事,你真的一无所知吗?”
“……我、我知道一点……大概。”
脸上神色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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