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芸嘴角的笑,遮也。info
从那天梅园宴会之后,应芸就没有回丁家。她直接按鹰王命令住进了王府里,不但独占得王府的一个院落,还有好些个丫环婆子恭恭敬敬小心翼翼伺候着。
给上国信使设宴的时候,鹰王都会带上她,敬酒,陪侍,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王府可是还没有女主人呢?
‘说不得应芸就是鹰王看中的王妃,一定要小心伺候着!’应芸听到丫环子私下里这样议论。
应芸愈发地确信起来,看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鹰王对自己有意。
但高兴之余,应芸又觉得可惜。那上国信使一定也这样认为吧,所以才与自己那般客套,偶尔与自己说起来,也只是问丁念儿的事。为了证实自己确实被丁念儿看重,应芸也只能使劲地夸丁念儿。
这是这几天来,唯一让应芸感到不快的地方。
应芸坐在镜子前,看到自己眼角露出了阴鸷之色。
只要自己成功上了位……
有个小丫环走了进来,“应小姐,上国的信使大人已经送走了,鹰王正赶回来。鹰王说呆会会过来这边,让您准备准备!”
应芸眼睛豁地放亮。
鹰王终于按耐不住了吗?
她就说呢,鹰王既然看上了自己,为什么还要守礼守矩,一次也不来这里。原来是怕信使大人看了觉得不好不稳重。
信使大人一走,立刻就迫不及待了。
想着这里,应芸又得意又兴奋又紧张又复杂,得意的自然是自己能俘获鹰王的心,兴奋的是自己终于快要成功,紧张概因到底*****至于复杂……
应芸眼前闪过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
丫环的走动声将应芸惊回神,应芸道,“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这时候沐浴?丫环们对视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果然让她们猜中了。
洗完后,下人被遣了出去不使打扰。
房间里被烘得如夏天般温暖,沐浴后的湿气弥漫,应芸穿着薄薄的红色广袖低胸夏裙软软地坐在锦杌上。手臂,锁骨,胸前,应芸故意没有擦干,让衣物打湿紧贴着肌肤若隐若现,再往下让裙摆及地铺了一圈,如一朵绽放的喇叭花。半湿的墨发像流苏一般缕缕垂散,沐浴花瓣芬香的气息萦绕鼻端。
这一刻,应芸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迷人的女人。
她一直没忘记当初第一次见魏熵时那双眼里的眼神,以及那双眼里自己的风情万种。也庆幸自己还没被糟蹋,魏熵就下了狱。现在,正是释放自己风情的时刻。
应芸嘴角勾起了一丝自信美丽的微笑。
一直嫉妒丁念儿的微笑像女王一般夺目耀眼,自己无论如何模仿也都有种东施效颦黯然无光的感觉。现在却像了,很像。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从前的自己缺少的是这种胸有成足从容悠然的自信啊。
“呵――”应芸忍不住笑出声。
脚步声传来,应芸装作没发现,低头去拣镜前的发饰。
门被人推开,冷风进来,应芸微张了嘴近乎嘟着地惊讶地看了过去,倏尔,微张的嘴变成了大张着嘴,应芸眼里露出惊慌。
为什么?
十多个男人和丫环婆子们站在门外,来的除了鹰王,居然还有启孩。
满目春光一时倾泄出去,应芸慌乱地惊叫挡住了胸口。
来人有哄笑出声的,启孩闭了眼侧过头去,鹰王也正色转过了身,旁人便也收笑转过去。婆子很有眼见地上前关上了门,嘴里嘟囔着。“大冬天白日的怎么穿成这样?伺候的丫环婆子们都死去哪了?”
关上门后的应芸,慌乱地收拾自己。怎么会这样,鹰王要来,怎么带来这么多人?他们来做什么?启孩什么时候和鹰王走到一起了?
门外婆子得了命令在外道,“应姑娘,鹰王说既然你这里不方便,就请稍后自到正厅来议事!”
议事?
人都走后,应芸把之前传信的丫环找来,劈头痛骂了一顿。丫环委屈不已,“鹰王的随从只说鹰王要来,没说其他,奴婢传的都是原话,也没说多余的呀!”
从头到尾,脑补的只有应芸自己。
应芸恼羞成怒,将丫环们怒斥了一通,在一众怨愤又鄙视的眼神中,重新收拾好,硬着头皮去了正厅。
应芸向启孩鹰王行了礼。
鹰王道,“信使的意思,不管魏氏王国如何内斗,天才之竞仍然必须如期举行,这是从帝国那里下达的任务。这件事情还得与丁统领商议,因为事关重大,本王不放心别人,所以本王将启大师请来,若得了启大师的点头,就要麻烦应姑娘带着本王的信函跑一趟了。”
应芸低下头阴沉了脸,就为这事?她还想留在这里,尽早拿下鹰王呢。
启孩看着应芸,又看向鹰王。
易容可以瞒住一些人,却瞒不了所有人。
所以这个鹰王,不是易容的,启孩从头到尾他都知晓。
这个鹰王,是他与师傅用药共同炼出来的傀儡,每天喂了药能管半天效用,生效时他会按着提供了药引的薛队长的指令行事,失效后,他还会记得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现在鹰王说的话,其实就是薛队长的话,而薛队长,是按着师傅的指令行事。
鹰王说是要他的点头,其实是师傅需要他的点头。但不是指让应芸送信的事,而是指应芸的去留。
如果启孩要放弃应芸,就将应芸送走。如果不放弃,大概丁念儿也不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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