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青石镇的乡绅都准时的赶到,齐聚在镇官衙大堂内,分成左右两列依此而坐,左方是有名望、文位的乡绅,右方则是富商、地主下流阶层高。info
在东安国,商人与地主的地位,远不及有文位、有田有地的乡绅,出门只许骑马、坐车厢,不许乘轿子。当然,在青石镇这种穷乡僻壤之下,连官府都管不了一个地主,更别提约束这些规矩了。
在座的众人,心里都有些忐忑与紧张,虽说亭长早前透露过一些口风,但洪岳帮在他们心中,积威甚深,堪称方圆百里境内的土皇帝,连怀安城太守,都尊称洪山为一声大哥。
牧语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他环目一扫,见到在座众人,神色皆都流露出尊敬与谦卑之色后,沉吟片刻,他便说道﹕“想必诸位已经知道,本人召集你们过来,所谓何意了。我此次下山,是奉了宗门的命令,来调查我一位师弟失踪之谜,而经过我拷问李大之后,可以确定,我那位师弟的失踪,与洪岳帮逃脱不了干系!”
众人闻言,当即倒抽一口凉气,他们没有想到,牧语出手对付洪岳帮的真相竟是如此,那个洪山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对一位仙师下手?如果那位仙师遇害了,是死在洪山的手里,别说是怀安城太守,就算是当今的圣上,也别想保住洪山的命!
“所以,不论是于情于理,洪岳帮必除、洪山必须死!然而,那个洪山似乎是做贼心虚,自我师弟失踪后,就一直洪岳帮的老巢里,而那匪帮的寨门,是建立在一座易守难攻的回旋山之地,又有五千多帮众,配备军方管制的盔甲、弓弩、甚至是火炮,单凭我一人,虽说可以冲进去,乱杀一通,但很有可能会被那个狡诈的洪山,趁乱逃跑了……”牧语侃侃而谈,说的话有七分真三分假,并没有完全吐露实情。
比如一人冲杀进洪岳帮的老巢,牧语就存在着吹嘘、震慑和安稳在场众人的想法,五千多骁勇善战的帮众,配备着大量军方管制的武器,别说是他,哪怕是筑基期修士正面强攻,一个不好,都有受伤的可能性。
虽说凡人对于修仙者,有着本能的畏惧,一瞧见牧语能施展仙法,战意与胆魄都会溃灭大半,吓得四处逃跑。
但洪岳帮成立数十年,难保洪山麾下,圈养着一批忠诚的死士,一番纠缠,几个二流武者,算上洪山这个先天巅峰强者,就算无法杀掉牧语,也能让他吃大亏。
除非牧语掌握某件灵宝,灌注灵力,也就是几道攻击,就能杀掉七八百的凡人武者,打到洪山老巢,深入虎穴也无所畏惧。
众人面面相觑,沉吟了少许,没有在犹豫,当即起身冲牧语作揖一拜,纷纷表态,甘愿倾尽全部之力,也要援助仙师的剿匪,还百里方圆一个朗朗乾坤。
当然,牧语也没指望这帮老奸油滑的家伙儿们,真的倾尽家产。经过一番统计后,乡绅的家丁护卫、地主的佃户、农奴、富商的保镖、官衙兵卒、捕快、牛家庄青壮年等等,算在一起,才区区四百多人,这点兵力,三四个二流武者,就能轻易的杀退。
“仙师,在青石镇不远,有一座二里乡,我可以去劝说二里乡的亭长,让他整合乡里兵员,援助仙师的剿匪大业。”胡亭长恭谨道。
“他可信吗?”牧语蹙眉道。
“平日里,洪岳帮也没少鱼肉二里乡,而那位二里乡亭长,也是个书呆……呃,刚正不阿的清官,曾有一次怒骂洪山qín_shòu不如,太守桀贪骜诈,结果夜里就被一伙蒙面人,打断了七根骨头,足足修养一年多,才好利索……”胡亭长娓娓道来。
牧语沉吟片刻,自己的剿匪计划,切不可走漏消息,否则若被洪山得知,有一位仙师气势汹汹的纠结兵汉,打算发兵征剿他,必会吓得赶紧跑路。
“大壮,你带着五十个庄里的汉子,随胡亭长走一趟,一旦发现二里乡有人胆敢勾结匪徒,不论是命官还是武将,一侓妥善处置。”牧语瞥头对牛大壮说道,眼眸掠过一抹浓烈的杀意,冰冷刺骨。
牛大壮会意,冲牧语点了点头,在这种时代、环境的背景下,乡下人虽都淳朴,但也有一股子彪悍草莽之气,杀个人,总比杀一头大虫轻松许多吧?
要说这二里乡,本就是由四个青石镇规模的小镇,和三个庄子组成的,经过现任亭长励精图治,朝廷有意把二里乡改为二里县,设立县令流官,如果协助牧语,平了洪岳帮这个江湖匪帮,必是大功一件,现任的二里乡亭长,很有可能加官进爵,成为二里乡第一位知县。
短短一天后,一名冉冉黑须的中年文士,率领几位捕快,随着胡亭长与牛大壮,来到了官衙里,在目睹牧语施展的仙术后,当即跪伏于地,承诺将征召最少七百人,与青石镇合兵一处,征剿洪岳帮。
而那位中年文士就是二里乡的亭长,姓王,举人出身,说起来还是死亡的王刚师弟的本家。
王亭长在二里乡还是很有威望的,兵役、三班衙役尽皆掌握手中,还有一百多的民兵听从他的调遣,而乡绅、地主的势力,也远没有青石镇那么庞大,看家护院的好手,根据东安国律令,不得超过十个人,否则就是僭越。这位刚正不阿的书呆子亭长,指定会判官笔一挥,官印一盖,要么交罚金,要么就坐牢,事后还得写一张悔罪书,供全乡百姓阅览与监督。
紧锣密鼓的准备了两天,因为战马属于军方的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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