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彬一怔,谦和的笑容缓缓敛去,顿时变得沉默起来。
杨雨棠冷冷地朝李彦彬一瞥,扬起白皙的玉颈,语气平淡道﹕“李师弟,这场婚事已经成了定局,并不是你或是奴家所能改变的,既然如此,又何必跑过来纠缠奴家?这既浪费你的精力,也浪费奴家的时间。”
“我……”李彦彬张了张嘴,许久,顿时哑口无言。
杨雨棠说得对,自己不过是一个内门弟子,怎可跟少宗主相比?
或许……杨雨棠与少宗主,才是真正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唉,我知道,凭我的实力,根本不配拥有你……”李彦彬垂头,苦涩地一叹,自打他见到杨雨棠第一眼那时起,他就深深地喜欢上了,眼前这个恍若精灵般的白衫少女。
他努力过,加倍的苦修,想要成为宗内,年轻一辈的第一人,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杨雨棠突然爆发出的恐怖修炼速度,把李彦彬的所有信心与骄傲全部打碎,到了后来,李彦彬放弃了,心中产生了一些绝望,直至幡然觉悟,就凭自己,根本就不配拥有如谪仙般的她,而自己那可怜的想法,纯粹是单凭的妄想罢了……
就如一只癞蛤蟆,想要吃掉高高在上的天鹅……
“雨棠,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有没有对我动心过?那么是一丝,一点点的……情人般的念头?”李彦彬满脸的认真,语气微微发颤,透着紧张与忐忑。
杨雨棠愕然,少许,忽地“扑哧”一笑,就如绽放的白兰花,嘴角上扬起美丽的弧度,令粉嫩的腮上,出现了两个迷人的梨涡。
“你,你笑什么?”
杨雨棠轻掩着玉唇,美眸一弯,呈现出漂亮的月牙形状,少许,她略微止住笑意,轻轻地说道﹕“对不起……”
轻轻地三个字,把李彦彬最后的骄傲击打的支离破碎。
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李彦彬苦涩地一笑,自嘲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我以为……你心中曾对我有过那么一丝……情感……我原想,如果在你心里,曾对我有过一丝喜欢,我会……我会带你走!远走高飞,放弃现在的一切,隐姓埋名度过此生……”
“很抱歉,奴家从小到大,除了时常会思念自己的父亲外,就未对其他的男人,动过任何……任何一丝的情感……”杨雨棠平淡地说道,可到了后半句话,不知怎地,语气越来越弱,仿佛有些底气不足一样。
然而,心情复杂的李彦彬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他带着苦涩的笑容,失魂落魄的垂着头,缓步的离开。
杨雨棠站在原地,好看的柳眉微微一弯,似在沉思什么,渐渐地,那薄薄的玉唇撅起,如生气的小姑娘姿态,声音柔柔地轻喃﹕“真的,没有过一丝情感吗?应该吧……”
在这自问自答中,一个模糊的男人脸庞,缓缓地浮现在杨雨棠的脑海中。
摇了摇头,想要忘记,但却不知为何,那模糊男人的轮廓,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了!”杨雨棠捂着小脑袋,仿佛生气时小女人姿态般,撅着玉唇,鼓着粉腮的可爱模样,“那个男人……奴家、奴家是不会原谅的……”
……
……
走入大门,牧语好奇地左右瞧了瞧,随即便快速地微低着头,来到一个书桌前,恭敬地朝坐在书桌后面椅子上的崇山真人拱了拱手,作揖道﹕“弟子参见崇山长老。”
毛笔一顿,崇山真人抬起头,瞥了牧语一眼,少许,冉冉白须处,陡然流露一抹淡淡地笑意,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道﹕“坐吧。”
“是。”牧语应诺。
“小子,哪的人啊?”
“弟子是岭南东安国人。”
“岭南啊,距离这可着实不进。”
“几十年前,因东安国被武昭国各大宗派联手覆灭,国内的修仙宗派也一一消亡,弟子这才不得不远渡重洋,来到岭北求道。”牧语说道。
“哦,此事,老夫到有所耳闻。”崇山真人点了点头,搁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看着牧语,浅笑地说道﹕
“世俗国度,一向与宗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东安国灭亡,只怪东安国各大宗派不思上进,没有敌国宗派强大,被灭是很正常的事情……老夫活了近十个甲子的时间,光是亲眼目睹灭亡的国度和宗派,就已经不下百个了,而修仙界一向是肉弱强食,强者生存,至于弱者,根本不值得同情与怜悯,上天给了我们无所不能的本事,就必须要承担远比常人重的危险,万物自然是平衡的,没人能打破这个规矩,至少……我们这群凡夫俗子没那本事!”
牧语心神一动,站起身来,冲崇山真人深深地作揖,语气恭谨地说道﹕“多谢长老赐教!听您一席话,忽地让弟子茅塞顿开……”
“呵呵,小家伙,这些道理你真的不知道吗?老夫活了几百年,真话与假话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你无需拍老夫的马屁,坐下,坐下说。”崇山真人笑了几声,原本神情肃穆的牧语,脸庞顿时遍布着尴尬表情。
讪讪地一笑,牧语摸了摸鼻子,重新坐了下来。
沉吟少许,崇山真人抚着胡须,忽地冲牧语问道﹕“小家伙,你可知“道“是什么?”
“道,即天道。”牧语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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