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徐隐心中万般感慨,心想:“这徐家庄虽说多是狡诈阴险之辈,但难得徐囚如此直率,如夜叉岭这般凶险,只怕任谁都不愿无故走上一遭,便凭此言,日后即便夺村,也不可伤了徐囚性命,只是这【鱼肠剑】的存在,决不能让徐家村人知道,否则定生祸端。”
但虽说如此,徐隐仍是向徐囚万般推脱:“兄弟有所不知,我这人向来习惯独来独往,纵然是高山大川,我也去得,哪个有能耐敢说伤了兄弟我?莫要担心。”言罢,徐隐单手提了身旁哨棒,将酒肉干粮与金银一并挑起,迈步向外走去。
徐****知徐隐武艺高强,但仍是心中忧虑,又忙追到门口,掏出腰间小斧递与徐隐道:“兄弟若执意不要在下相伴,那便拿了这符印,若是半路遇到蟊贼,也好报我徐家村的名号,虽说震不住大贼,但若是小蟊贼,自不敢触我们徐家村的霉头。”这徐囚一片丹心,言语之中尽是关切之色,徐隐不好推脱,便接过符印,大踏步朝长者所指方向而去。
身后徐家五虎不禁点头赞叹:“这位徐隐兄弟果真是英雄豪杰,胆气过人,我等不及也。”
山高水长,徐隐擎哨棒挑着两头,两边各挑金银酒肉,真似个闲汉出行,官道上几乎不见行人,除去徐隐以外,只有零零散散的过往客商经过,除去此间竟再不见一个平民,徐隐初来乍到,自然不懂此间规矩,仍是直直的向前而行。
正行间,只听身边有人呼喊:“挑担的小子,且慢行。”徐隐扭头看去,喊话之人约有六十岁左右的年纪,乃是个路边卖瓜,慈眉善目的老者,这老者缓步走近,手摇蒲扇笑道:“小兄弟可是初来这lq县徐隐神色微怔,心道:“这老者怎知我初来乍到?莫说是这lq县便是这宋朝,也是初来乍到。”
徐隐随即笑道:“老伯,我本是山中的猎户,这趟打了些野味,进那徐家村卖了些钱财,人生地不熟,的确是初次到此。”他心中谨记徐囚临行的话语,此间贼人众多,可这贼人不仅仅是说强盗,亦有可能是骗子,小偷,所以言语之中也更提防了许多。
只见那老汉闻言摇着蒲扇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娃,老朽好心提醒你,你反到编胡话来诓骗老朽,嘿嘿,老朽在这lq县生活了数十年,若这些许谎话看不出,岂不是年岁都活到狗肚子里了?汉子这趟,可是去送银子?”这老汉摇头苦笑,而后却再不言语。
谎话既以被拆穿,那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但徐隐仍是惊疑问道:“老伯你又是怎看出我扯谎的?”那老者哈哈大笑,细数道:“这个季节强人出没正欢,莫说是lq县便是周围各县也不敢上山狩猎,你说你上山狩猎,岂不是扯谎?”
徐隐方要说话,却被那老者打断道:“还有,那徐家村根本不许外人进村贩卖物品,你又怎能在里面将野味卖了出去?”老者捻了捻胡子,轻笑道:“最后,你这肩膀上挑的担子差不多同样重,可你偏要左高右低,右边担子发出肉味,显然是些吃食,那你如此看重的左手边的担子,当然就是银两或是值钱的物件,哈哈,汉子,我说的可对?”
见徐隐沉默半晌说不出话来,便好言劝又道:“你且往前看去,前方乃是夜叉岭,此间只那条山道能走,可山中尽是野兽强人,若似你般进山,只怕是未走半路,便被匪徒劫了。”闻言徐隐不禁拜服,心道:“想不到挑担进山也有许多规矩,若不是这老汉,险些误了大事。”
此刻徐隐再不敢隐瞒,便直言道:“这一趟,乃是替徐家庄向那临泉知县送些银两去,还请老先生指点。”徐隐放下挑子垂手拜去,哪成想却被那老者单手拦了回来,老者轻笑道:“按说那徐家村之事,我本不该管,但观你面相不似恶人,想来也是办事的小厮,我便教与你。”
老者往前走了两步,抬手道:“待你过了那夜叉岭的界牌,切勿再看两边包裹行囊,也勿要动那些吃食,若是实在口渴了,便找处山泉喝两口水,若遇到高大槐树,便捡根木棍,敲七下,三声连着,再敲一声,停片刻,再连敲三声,或可避过山匪。”
讲完,那老者方要回身去棚下乘凉,徐隐心想:“此人绝对不凡,不若再细问问。”想罢,忙拦住老者道:“老伯且慢,这不看包裹我尚能理解,可敲七声是什么意思?”老者回头笑笑,无奈道:“你这汉子,忒不知天高地厚,敲七下,就代表身上货物劫无可劫,若是如此仍有人劫你的货物,你就与他讲‘半口土刀压天下,人里窗边一盏灯’,无论是哪家的土匪,也都退开啦。”
转眼那老者再不言语,忙扇扇子,示意徐隐快快离去,徐隐无奈,只得挑起担子继续赶路。
约走了半个时辰,只见眼前竖块大碑,足有人高,上书三个大字“夜叉岭”!这夜叉岭当真是鬼见愁的地界,四周尽都是悬崖峭壁,除去这一条小路,怕是再无它径,四下林深树茂,只听得阵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清风吹过,林中叶子哗哗作响,极为慎人。
徐隐方欲前行,却忽的发现石碑后竟有人题诗两句,是为:“天王到此无路过,须赠银钱与夜叉!”这十四个字如用鲜血书上去的一般,叫徐隐心中暗暗生惧,但此刻心中傲气却提起,暗道:“好个天王到此无路过,爷爷我偏不给你们银子,看你们能奈何与我。”
被这血字一惊,方才老者言语却是一股脑的忘到脑后,回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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