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蠡天和蠡滔走出了大堂,蠡英立刻说道:“这件事情大哥不必理会,不能为了蠡天的任性,让我们全部人身处险境。”
钟俊也为难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如等我们撤出新田后,再让吕先想想办法,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范少博闻言摇了摇头,道:“欧氏与智申向来水火不容,吕先也不可能解决此事,所以找他也没用。”
蠡英一惊,赶紧劝道:“大哥难道想要上门去抢?这可万万使不得,如今智申加强了府邸内的守卫,以蠡滔和蠡天的本事昨晚都被人撞破,我们即便趁夜闯进去也不会成功,即便成功也定然会损失很多人手,为了一个女子,这样十分不值,我看这事就此作罢,回头我去找蠡天说就是,他要是不听,我就揍到他听为止。”
范少博再次摇头,然后道:“都是兄弟,而且小天我们都了解,他轻易不会随便喜欢上一名女子,如今连房事都做了,必然是十分欢喜对方,我们如果不将此事给他办了,恐怕以后他定然会念念不忘。”
钟俊这时左右为难,看了眼范少博,又瞧了眼蠡英,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返回后院后,范少博一直在低着脑门想此事,一下就被姬青衣逮了个正着,于是马上询问道:“少博何事如此忧虑,难道是新田城内又发生了什么变动?”
范少博苦笑一声,笑道:“新田城内倒没发生什么,只是我们家的蠡天碰到大事了。”
姬青衣立刻有些担忧道:“刚才听说小天受伤了,难道这伤势非常严重?”
范少博摇手道:“身上的伤势不重,但是心里的伤可就厉害了。”
“少博还在打哑谜,赶紧道来。”姬青衣现在反是更加疑惑了。
见姬青衣一副不说就咬人的架势,范少博赶紧回道:“小天终于有喜欢的人了。”
姬青衣呵呵一笑,然后啐了一口道:“这是好事,少博怎么说得好像坏事一般。”
范少博再是一声苦笑,接道:“要是平常人家的女子也就罢了,偏偏是智申的小妾,青衣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姬青衣一怔,良久才为难道:“这确实有些麻烦,小天是真的欢喜人家吗?”
范少博点头道:“我看小天这次恐怕是来真的,他可不像小滔那般fēng_liú,一旦喜欢上一名女子,恐怕就是终生难忘。”
很快姬青衣就做了决定,于是这个烦恼就上升成了家族大事,因为欧雪凝一直在为这几个兄弟的婚事操心,尤其是蠡天这个木讷货,所以这次姬青衣怎都要范少博给蠡天把这事办了。
到了下午,魏侈突然寻上门来,范少博在米铺的大堂接待了他。
魏侈从来坐不住,也忍耐不住什么事情,所以见范少博坐定,马上说道:“赵大哥派人去曲沃查看了一下,发现这事竟然与智申还有颇多牵扯,所以派我来询问下范蠡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少博心中暗笑,恐怕赵鞅早几年就知道智申与周圣子有牵扯,却非要现在跑来装无辜,派魏侈来询问,其实是给他自己脱干系,这样韩不信和魏侈才不会将周圣子和他赵鞅联系起来。
想到此处,范少博也没隐瞒什么,全部实话实说的告诉了魏侈。
魏侈一听到智申与周圣子有牵连,立刻紧张了几分,良久才道:“这事恐怕就复杂了,如果智申的老子智跞也有瓜葛,恐怕会引起晋国很大的动荡。”
范少博心中一惊,这魏侈的无心之语反是提醒了自己,赵鞅恐怕不仅仅是要除掉新田的周圣子势力,估计还想把晋国如今的执政智跞给拉下水,如此他赵鞅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成为晋国的新执政。
魏侈见范少博半天不回话,于是接道:“看来晋国结交周圣子的权贵就是这智申,这事必须要告诉他老子智跞不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范少博赶紧劝阻道:“新田除了智申以外,必然还有很多权贵结交周圣子,你现在如果告诉智跞,他必然会把儿子叫回来棒打一顿,这不是等于暴露了吗?所以万万不可。”
魏侈立刻点头道:“确实如此,那不知范蠡先生是如何打算的?”
范少博心中苦笑一声,这魏侈整个就是一个十万个为什么,但凡碰到点事情,都只会询问,而自己则完全不去思考。
暗叹一声,范少博回道:“智申现在可还在曲沃?”
魏侈回道:“智申在曲沃的府邸被大火烧尽,所以他正被他的老子智跞召回,想来少不了一顿责罚,而智申明日就应该能够到达新田。”
范少博点头道:“智申回来就劳烦各位大人派人将其监视起来,他在新田的府邸虽然和智府挨着,但是却互不相同,想来他做些什么,他老子并不会知晓,所以他回到新田必然会有所行动。”
魏侈连忙答应道:“我会派人紧盯智申,如果他有所行动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
魏侈显得甚是毛躁,这句说完,马上起身告辞,然后兴冲冲的走出了欧氏米铺,看到范少博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事情却完全出乎了范少博预料,智申第二日一回到新田,马上就跑去找了正在新田避难的蒯聩,而且还是极其隐瞒的情况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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