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煨的酥软,上面还浇了杏酪,只能用勺子舀着吃。
李元心中存着事儿,面对着美食也没什么胃口,吃的特别慢。
李苗还以为是李元吃不惯,便让徐老虎拿了些肉咸鼓给李元下饭。
被关注的李元不好再琢磨,大口的吃着浇了肉咸鼓的米饭。由于李元吃的比较急,还险些被噎到,这让看到李苗跟徐老虎哈哈大笑。
填饱了肚子,三人又漱了口,徐老虎这才让人进来收拾。
“哥哥若不嫌弃,便在我这凑合休息一下。”
李苗笑着表示不会嫌弃,然后李苗又问李元要不要一起去休息。
李元见外面不时有人在走动,就想去查看一番,自然不会随李苗去睡觉。此时的李元特别的精神,跟李苗说想出去四处看看。
原本李苗是要同意的,可徐老虎横插一脚,说荒郊野外能有什么好看的,不如一觉睡起来,他再带李元去猎兔子。
从来不是任性小孩人设的李元,只能随着李苗去睡觉。屋子里除了一张大床就没别的,而床上的被褥虽然凌乱,但是看着非常干净。即使地上有层灰尘,屋里却一点异味都没。
正是太干净,让李元心中起了疑。因为客厅地上也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李元还能理解为是很久没人会来的原因,而桌椅板凳是徐老虎手下兄弟提前擦拭干净的,毕竟李元进去的时候,客厅里的脚印还是很多的。
可现在卧室床铺非常干净,屋子里连一点异味都没,地面却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虽然依旧有不少脚印,但是脚印猛地一看比较乱,李元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脚印更像是故意踩出来的,因为脚印的印记看着非常刻意。
不得不让李元猜疑,地上的灰尘是屋子主人,为了查看是否有陌生人进来过的。即使现在人回来了,还是惯性的只擦拭了家具,没有把地上的灰尘扫去。
这种防备的方式,让李元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但是李元身体的动作一直没停,随着李苗脱鞋上了床。
闭目躺在床上的李元,想着这个莫名其妙建在树林里的临时住所。是的,李元跟本不认为这个地方是徐老虎说的家,因为没有谁家会这般的没有烟火气息,所以只能是临时的停驻地。
然后联想起那个,在李苗跟徐老虎身上都有的怪异的刺青,李元越发的没了困意,但只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着,苦等李苗起床。
谁知道李元等着等着自己睡着了,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太阳初升了。
才睁开眼睛,李元就被立在床边的十三娘吓了一跳。
“你为何在屋中?”
十三娘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伸手去扶李元,“妾自是来服侍郎君起身。”
李元吓得眼睛瞪大,连忙躲开十三娘的手,“你我本是宗亲,何来让娘子服侍于我?”
十三娘掩唇轻笑。“九郎乃家中贵客,妾不过雇买来的女使,九郎何必推辞!”
李元心道,昨天不还说是徐老虎的妾,今天怎么就变婢女了?
心中嘀咕,可李元还是用他跟十三娘是亲戚,不能让她伺候为理由,推辞了十三娘的伺候。
李元飞快穿衣起床,可下了床,不得已还是接过了十三娘手中的,用热水浸湿的帕子擦了脸。
擦了脸,李元又接过不知从哪来的竹子做柄,不知是马毛还是猪毛做头的牙刷,牙刷沾着不知什么调成的白色糊状物,李元闻闻,味道颇为香甜怡人。
等李元刷完了牙,他也不知该怎么跟十三娘说话,直接走出卧室。
“针线婢之子竟能为……”
坐在客厅的徐老虎在跟李苗小声的说话,李苗见李元出来,咳了一声,打断了徐老虎的话。
“爹,阿叔。”
李元行礼问安,这才被李苗招手让坐到凳子上。
等李元上了凳子,这才看见桌上摆着一小碟肉咸鼓,一碗白粥跟一个馒头,是李苗特意留给李元的早饭。
因为李元来了,所以徐老虎跟李苗只说些杂七杂八的闲话。李元也就没心情竖耳听闲话,边吃饭边想着,徐老虎身家够厚实,因为早上用的牙膏,绝对是用了不少香料调成的。
李苗跟徐老虎身上疑点重重,为了得到点信息,低头喝粥的李元,眼珠一转,快速的喝完碗里的粥,抬起头兴致高昂的对徐老虎说道:“阿叔昨日还说要带我去狩猎,今日何时能去?”
李苗瞟了眼徐老虎,没有说话。
徐老虎嘿嘿笑了两声,拍着胸脯对李苗说道:“哥哥放心,我带九郎猎只兔子就回,必不会叫九郎伤着一点!”
李元双眼恳求的看着李苗,李苗无奈的叹口气,松口让徐老虎带着李元去林子里打猎了。
太阳才斜挂空中,寒气在林中凝聚成了薄雾,李元带着不知谁贡献的单指内衬有毛的手套,头上顶着毡帽,身上穿了两层内衣,外面穿了羊毛外罩。
矛头在前面撒欢的跑,不时停下来冲着落在后面的徐老虎还有李元,汪汪叫两声,似乎在催促着李元他们二人走快些。
走了一会儿,包裹厚实的李元额头出了汗,喘着粗气,“阿叔,还要走多远?”
徐老虎一把捞起李元,把他抱在怀中,“狩猎哪是能急得?”
李元被徐老虎抱着走了一会儿,就听见前方矛头的急促的叫声。徐老虎呲牙一乐,大步跑了过去。坐在徐老虎怀中的李元,只见矛头咬死了一直灰色的野兔。
徐老虎放下李元,走上前拍拍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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