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菲神经绷紧,引导性问,“暮城,深夜,你开着一辆车,前面出现一个路标牌子,告诉我,上面的字是什么?”
“宣县。”
乔菲脸色发白,手中的圆珠笔自指间掉落。
渐渐地,玺暮城表情安详,身体不动,眼睑微闭,呼吸均匀变慢,彻底昏睡。
乔菲颓坐椅子上,双目惊惘。
?
半个小时后,墨初鸢和岳麓翰进入病房。
罗美丝守在床前。
乔菲站在一旁。
医生和护士交代注意事项。
“医生,他是怎么了?”墨初鸢问。
医生看向乔菲偿。
他不过是个幌子,她才是主治医生。
乔菲则看了一眼罗美丝。
罗美丝看向医生,递给他一个眼神。
之前,玺暮城被送进到病房,罗美丝则安排乔菲进入病房,替换主治医生。
玺暮城的隐疾,一直是秘密,如果不是意外,是不会送到医院进行治疗。
医生看着墨初鸢,开口,“玺夫人,玺先生是脑震荡引发的头疼,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
墨初鸢听后,舒缓一口气,坐在床前,握住玺暮城的手。
岳麓翰唯恐罗美丝对墨初鸢不利,对她说,“伯母,您先回去,这里有我和嫂子就行。”
罗美丝看了一眼墨初鸢,走过去,一把拉起她,“你给我走!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暮城出去找你,这才在一起多久,暮城又出事了!快给我走!离暮城越远越好!”
墨初鸢耳朵嗡嗡的。
罗美丝的恶意中伤,她好像听不见似的,一心一意都在床上的玺暮城身上。
她挣开罗美丝的钳制,“婆婆,我是暮城的妻子,在他醒来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你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不干不净!玺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罗美丝攥住她的手腕,往门口拖。
怕伤到罗美丝,墨初鸢不敢用力去挣。
乔菲在一旁,作壁上观。
巴不得罗美丝把墨初鸢赶走,最好,永远滚出玺家。
岳麓翰实在看不下去了。
拉住墨初鸢,把她护在身后,沉着脸,对罗美丝说,“伯母,您忘了二爷之前跟你说的话?如果你现在赶走嫂子,二爷醒来,怕是连您都不好交代。”
罗美丝怨毒的看了一眼墨初鸢,哼了一声,甩门离开。
“嫂子,你在这里守着二爷,我先出去下。”岳麓翰对墨初鸢说。
然后,示意乔菲跟他出去。
乔菲和墨初鸢目光短暂触礁。
一个幸灾乐祸,一个凉薄无温。
……
“乔菲,如果你再不消停,我会建议二爷换掉主治医生。”岳麓翰嗓音冷漠。
“我怎么不消停了?”
“你在处置室到底跟丫头说了什么?是不是你怂恿伯母拿视频给二爷看?”
乔菲眸色阴冷,“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八道!你也看到了,她的确对我动手在先,视频是伯母拿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岳麓翰咬牙,“不管是什么,你未免太天真,二爷压根就不相信那段视频,你是自作孽不可活!”末了,又补充一句,“不管丫头和城城还是那个人在一起,都是二爷,你拿这个做文章,煽风点火也没有用!”
“你……”
乔菲高跟鞋狠狠地剁了下地面。
……
傍晚六点。
窗外冰天雪地,淡淡余辉透过窗户洒进病房,为室内渡了一层白光。
墨初鸢身上有伤,又发着烧,医生嘱咐她住院观察两天。
岳麓翰勒令墨初鸢回自己病房休息,可是,她执意守在玺暮城的病床前。
最后,不再劝。
vip病房设施齐全,环境不比酒店套房差,住在一间也方便照顾二爷。
岳麓翰差了云姨,专门做了病号餐,又拿了换洗衣物送过来。
“夫人,您先吃饭吧。”云姨催促。
“等会吧,云姨,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墨初鸢趴在床沿,小手握着玺暮城的手,脸贴着他的手背。
云姨见劝不动,叹气退离。
晚饭终是没有动。
晚八点。
玺暮城醒了,眼睛适应了下光线,心神不宁,正欲坐起来,感觉手被一抹柔软握住。
垂眸望去,是墨初鸢趴在床沿睡着。
他弯附身子,一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抱到床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他拥着她,安静躺着,一会儿阖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梳理着脑子里乱糟糟的画面,越想越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腰上环多了一双手臂。
“醒了?”玺暮城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
“嗯……你头还疼不疼?”
她一双朦胧的眸子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不疼了。”他薄唇缓落她鼻尖以下,寻着她的唇,就要亲她。
墨初鸢伸手一挡,“我去叫医生,再给你检查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继而,松开,一路往下按住。
“这里。”他嗓音暗哑又性感。
“不行!”她脸红瞪他,“之前还好好的,下一秒就歇菜,真怕你……”
她嘴遁。
他按紧,薄唇在她耳边厮磨,“怕我不行?还是怕我死在你身上?”
“你……”她语结。
他唇角牵起一缕笑,探她额头,“烧退了。”
“嗯。”她一边说一边坐起来,“饿吗?饭菜在保温桶,我给你拿出来。”
“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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