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道轻轻一笑,道:“也就是那一****才知道小鼎这个‘绝世天才’果非浪得虚名,十二岁的年纪,本已被我牢牢抓住,却还是被他奋力挣脱了。”
宁怀远嘿嘿一笑,道:“最后不还是让你和三师兄略施小计给带回大竹峰了么。”
宁怀远继续道,“倒是第二天我就和大师兄一同去了西北凉州,回来后一片风平浪静,即不见有人说起,也不见人私下议论,不知后来如何处置了?”
“还能怎样?熊孩子不听话,让他娘打得三天没下来床。”徐怀道很随意地道“倒是萧真人没有怎么责怪,更是没有宣扬,大事化小了。只是示下说灵尊老糊涂了,突发脾气,所以门内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
宁怀远一窒,脸上精彩万分,不住点头,也暗自以为如此处理最为得当。
“诶”徐怀道却忽地一声长叹,“便是如此,他越是厉害我却越是担心啊,”
又看向宁怀远,宁怀远穆然一肃,心头惊悟。
“你也知道他是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永远都是他去找麻烦,没有麻烦找他的时候,”
转过头遥向身前层层夜云,“诶,如今连小萱也偷跟下山了,真该如何是好。”
宁怀远怔怔不语,眉头拧起,方才意识到张小鼎的危急处境,本以为只是孩童顽劣,哪里想得他会自陷危局。
张小鼎是他们大竹峰上的小师弟,从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顽皮可爱,大家都是对他宠爱有加,如今他要被卷入危局,心里如何能不担忧?
忧思之际心头忽地一动,急道:“二师兄,小鼎他下山贪玩,至今仍无行踪,未必就在这乾昧城附近,”
宁怀远说到此处心头一松,面上微笑,“再说,唐门勾结魔教的事如此隐秘怎会让他知晓?他又如何搅入其中?”
徐怀道轻轻摇头,道:“不可能的。你说天下富饶哪里能比得上中州?中州繁华哪里比的了河阳?小鼎早就把河阳逛遍了,那这人间还有哪些能吸引得了他?所以他此次下山必是冲着魔教的热闹去的。”
看了一眼脸色渐渐沉下去的宁怀远,继续道:“师门传下命令的时候都是绝密的,陆长老回家后也从来不论门内之事,所以小鼎也不知道我是要去哪里对抗魔教,所以他一定随着我的脚步,跟在我的后面。”
说着轻叹了口气,“我便放慢了脚步,一路上知会与青云交好的世家,所以你才能在这里看到我。只是...只是没想到魔教刚刚露出苗头,唐门,于青云交好多年的唐门竟然突然投敌了。”
徐怀道手扶额头,双眉低敛,神情哀伤自责。
宁怀远赶忙道:“二师兄,这也怪不得你,无论是谁...”
徐怀道突然摆手阻住宁怀远,沉声道:“师兄还有一事要嘱托你,”
宁怀远一怔,见二师兄如此郑重,不敢怠慢,当下点头应允。
徐怀道目视宁怀远,缓缓道:“萧真人坐镇青云,齐昊长老主管纪律刑罚,定都不会离山,局势仓促不明之下,即便是秦无炎重挑魔教大旗再现江湖,这些年来魔教在各地兴风作浪,正道已经被这些小打小闹弄得注意力早就分散了,突发之下,我青云也难以举大军而来,所以我出此下策让你诓陆长老,但是此次若是陆长老前来后续绝不可能再有强援。可是局势瞬息即变,我实在担心小鼎安危。所以我想让你去一趟...祖师祠堂!”
他语声顿处,忽转有力。“见一次林师叔,将苍松行踪,悉数告知。”
“祖师祠堂?林师叔?”宁怀远挑起双眉,愕然抬首,大感惊诧。
徐怀道点点头,坚定地道:“没错,就是他,林惊羽,林师叔!”
林惊羽其人,不在五大长老之列,亦少在人前走动,终日守于祖师祠堂。但在青云众多新弟子中,却是人气极高,声明甚显,这不仅是因为他英俊的身姿和常人难近的清冷性情,更因为他深不可测的高深修为,私下多有人议论他或可于掌教的萧真人一争长短。
许是因为他的性格太过孤僻高冷,也或是他人更如剑,什么样的剑鞘都掩不住他那摄人的锋芒。
宁怀远初听,愕然良久,一是他二师兄说的太过突然,二是林师叔在青云一向神秘,议论他的女弟子虽多,但真正见过其人的却不多。深吸一口气,道:“不知,这,又是为何?”
徐怀道,道:“因为苍松!”
“苍松?”
“没错。”
“老六啊,你年纪轻,入门晚,以前也没在修真界走动过。无论青云门还是其他门派的旧事都不清楚。”
天空之中,云层舒卷,月光洒落衣裳,青色道袍隐隐泛白。
“这苍松道人,原是青云门龙首峰首座,所司事物与如今齐昊长老相同。”
“什么?”宁怀远一声惊呼,心房砰砰,难以平静,这也太过悚人。
“而且,他还是齐昊长老和林师叔的授业恩师。”
“这...这。”宁怀远讷讷,已说不出话。
徐怀道微笑道:“其间的往事,早已是青云禁忌。等我安然回山之后我再说与你听,不过却不要再与他人说起,免惹麻烦。”
宁怀远即刻点头,抬手抚额却沾得满手湿润,在这冷冷寒风下竟已惊出一身冷汗。再待说些什么却突地一凛,道:“二师兄,你为何要说...等你安然...回山?”
徐怀道笑道:“魔教此次来势汹汹,我说小鼎命在旦夕也非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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