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昊心中一片酸涩,他又何尝不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诸多因素的限制,他根本就走不了。
“大哥,贞儿好怕,好怕你和爹会出事。”李佺贞拥住他。
“贞儿,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不要担心大哥与爹爹,我们不会出事的,相信大哥。”李行昊道。
朱瞻基、赵政等寻找楚楚半天,结果等来的是李佺贞送来的她的尸身,朱瞻基一个劲儿地自责,为什么丢下她一个人?让她死于毒手,他脑中一片空白。水月更是悲痛无比,当时便晕过去。亓泰内心受着煎熬,他很想去摸楚楚的手,仿佛那样,她就还活着。但是他没有,就因为他知道她心中所爱并非自己。很快,仵作查看了楚楚尸体,他对哀伤中的方玉妍、赵政等人道:“一掌毙命,内力震裂心肺。”
“佺贞,你在哪找到楚楚的……”赵政眼圈发红,异常地沉重,他声音发颤,头一阵眩晕,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西郊的平野,我经过那里时,楚楚就已经死去多时了。”李佺贞低头回道,她担心自己闪烁的眼神接触到赵政的目光后会暴露无遗,撒谎也是一种痛苦,她在心中暗暗祈祷楚楚原谅自己。
李佺贞泪眼模糊,盯着楚楚那苍白的脸,心底向她忏悔着:楚楚,原谅佺贞没有将真相说出,佺贞真的没有勇气说出来,我不是怕政儿他们会因此而杀死我哥哥,而是佺贞真的不愿承认我大哥就是杀害你的凶手,佺贞不愿他是个没有人性的杀人魔。佺贞希望楚楚你是大哥杀的最后一个人,佺贞知道自己这样做很自私,但佺贞知道楚楚你是不会怪责的。
方玉妍、程小晴、赵政皆默然,都没再说什么,无限沉痛之余,他们心中都在猜想,是谁会置楚楚于死地,王钺已经闭关,赵中啸、李行昊都没道理会杀死她,楚楚死的地方远离京城,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十天半月过去了,水月还是无法接受楚楚已经死去的事实,走不出她已离去的阴影。她一声声地责问苍天:几年前,水月已经失去了至亲的姐姐,你看见了水月的悲痛,眷顾水月,送给了水月另一位姐姐,可现在,你又无情地从我身边夺走她。为什么老天你要这样对待我?对着旷野中新垒起的坟,水月泪水涟涟:姐姐,你就忍心抛弃水月一个人独自离去?阵阵狂风吹来,滴滴雨点落下。风扫过,周边的小草被吹得七零八乱。忽然,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她拉走,向着亭子的方向。这只手她能感觉得到,粗大厚实,就是钱布的手了,她不由自主随他奔跑。可能是钱布用劲过大,捏得紧,她的手感觉被他捏得很痛,她象征性地想要抽出被他紧捏的大拇指,那样,只被捏住四指会舒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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