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是不是想问:本宫既有识毒的本领,怎么可能会中毒?”程小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些。见赵政并不出声,她继续道:“其实本宫只会识别一部分的毒,你们先前误认为,本宫能识百毒,那是因为下毒的人提前知会了本宫的缘故,也给了本宫解毒的方法。”
“那皇后你在我们面前装着能通识百毒,有什么好处?要知道,谎话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绽。”赵政的心剧烈跳动着,仿佛要蹦出来一般。
“这个太容易理解了,想必赵大人现在应该是知道了。如果说,程小晴有识百毒的本事,那你们走到哪,办什么大事,自然而然少不了我。你们,尤其是你父亲赵宗显大人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程小晴努力使自己的音调冷漠、无情。实则上,每当她对他说这类话之时,她都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真是周详之极,”赵政一阵苦笑,“父亲死后,我赵政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于是你就对我无情地说出你们全部的内幕,摆脱我这个大傻瓜,继续你的宏伟任务。不过你总算还对我赵政不薄,毕竟你很快就说出了整个事情全部的真相,而不是在我将要死的时候才讲出来。”
“赵大人,你太一厢情愿了,本宫是不愿你再死纠缠着本宫,更不愿自己在你面前装着……喜欢你。还有,对你说出真相,只会令你更加的痛苦,让你在双重打击下,彻底地崩溃,却没料到赵大人你如此……经受得起。是本宫小看你了!计算失误。”程小晴的心似针扎一般,可能是药起了作用吧?她这样想着,周身都感不适。
“够了,娘娘好生养病,臣告退!”赵政气恨而出,他心中窝了一团火,急于要找地方喷出,否则,他都不知道那团火会不会将他自己给烧燃。不过他很快就自行将那团红给熄灭了,让自己镇定了下来:为了她这样,是不值得的,他反复这样告诫着自己。可怜之前他还想着,程小晴可能是趁李行天兄弟对她下毒之际,有意也让自己中毒,让他们有机会好对王钺下手。赵政还存着程小晴有助自己之心,这一切的想法都在她刚才的言语中被摧毁殆尽。但事实上程小晴确是这样想的。
赵政又想到王钺会不会一定出关来救程小晴,万一不救那又该怎么办?虽然王钺会看在她腹中孩儿的份上救她,但他也有可能不去冒这个险。当他练成天下无敌的般若神相功后,那时将无人能够阻挡他,他就可以直接将赵中啸推上皇位。果真如此,那情况只会更加的糟糕。赵政想到了赵中啸,他那么爱程小晴,绝对不会抛弃她不顾的。他立刻着手去找他,但赵中啸似乎从世间消失了一般,找了几天,毫无头绪。听方玉妍说程小晴的毒在一天天加深,面容一天天憔悴,他心中万分着急、焦灼。他总是告诉自己:是为了大明江山,才会为她的性命忧虑,自己早就不在乎她了,也不会珍视她的生命。
“已经是第三天了,皇上,赵大人,假若再不为皇后娘娘驱毒的话,就会影响到娘娘腹中的皇子。”太医吴九龄在给程小晴把过脉后对朱瞻基与赵政道。
“影响到皇子,这是什么意思?”朱瞻基抓住太医的衣衫,急切地发问。
“这个……”吴九龄欲言又止。
“快说!”朱瞻基命令道。
“如若再不驱毒,耽误下去,就会……严重影响到皇子的健康,到时皇子出生后,甚至……可能会是白痴傻子一个。”吴九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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