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日过去,经过白华英的悉心照料,赵政身体好了许多,能独自行走,只是体质还很虚弱。他拿起剑尚嫌吃力,更何况练功了,他时常想到阮籍所作咏怀诗:一日复一朝,一昏复一晨。容色改平常,精神自飘沦。赵政明知身体不济,却还是强行要求自己去练功。结果往往都是一个招式不曾使完,他就摔倒在地,满地的落红又添其无限感叹。
“人聚散风吹云淡月已残。”白华英看着赵政,知他心思,摇了摇头,不禁吟诵道。
“华英,今后不要对我说这些了,好吗?”赵政因被白华英看穿心思而有些惭愧,他已经无数次要求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
“我不说你就不会去想了吗?”白华英道。
“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就不配姓赵,不配做我爹的儿子。”赵政目光如炬。
“赵大哥,华英没有怪你呀,你怎么对自己说这样重的话?”白华英凄婉道。赵政对她笑笑道:“华英,相信赵大哥,赵大哥一定能够做到。”
“我当然相信赵大哥你了,在华英眼里,没有什么事是赵大哥做不到的!”白华英道。
赵政不禁握住白华英的手道:“有你这句话,我更要有所作为。”
“好,那现在就喝药,武功不用急,等身体大好了再练。”白华英道。
“遵命!不过我有一个请求。”赵政道。
“不知最终受益的是谁呢,还要有所请求?说吧。”白华英道。
“我想听〈〈秦王破阵乐〉〉,还有想看看豪放派文人的诗词。”赵政道。
“是,小的无有不从。”白华英笑着去了:他终于放开心境了。
这天天朗气清,阳光和煦,春云浮空,流水行地。赵政与白华英坐在一块大石上看书。
“‘琴声动武林,剑在手中握,逍遥万里行’。这形容方玉妍最恰当不过了,华英,你说呢?”赵政颇有兴致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师姐抚琴了的?华英可是从来没见到过。”
“这些不都是相通的嘛,况且我始终相信玉妍能重现《广陵散》。”
“那哪几句最适合你呢?”
“‘吾辈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fēng_liú。’”
“是吗?我怎么就没有看到呢?”
“说笑的,‘年来年去来去忙,为他人作嫁衣裳。’这个才是我呢!”
“依我看:‘踏尽千山无人识,当初枉受成名牵。东风吹醒英雄梦,笑对青山万重天。’这个最与你相衬了。”
“噢,你太看好我了吧,我哪有那么豁达?起初的时候没有那么悲壮,到后来也没那么放得下。”赵政幽然道。
你就是那样的。”
赵政笑呵呵道:“让我看看哪句最能体现你啊,找到了,就这句,‘千山万岭吾独行,千军万马吾不惊。”
“你取笑我,我只不过是个弱质女子,哪有那等气概与风范?不过用这句诗形容师姐倒是很恰当。”白华英的脸陡地红了。
“华英,赵大哥又怎么会笑话你呢?这段日子以来,你精心照料着我,还想各种法子让赵大哥我开心。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呢!”
“赵大哥,你对师姐也是这般客套?”白华英看着远处道,此刻,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好,赵大哥再也不与你见外了,否则就是不把华英当自己人。”
“赵大哥,我看你豪放诗词学的也差不多了,明天咱们换个题材说说。”
“行,都依你。”
“现在正处于开花的时节,咱俩明天不带书,自己想些诗词来表现各种花木,如何?”
“要是你这个才女最后输给了我这个胸无点墨的人,那该如何?”
“谁输了,都得听从另外一个人的话,任由他差遣。”
“那可使不得,我实在没那个信心,华英,你还是放过我吧。”赵政恳求道。
“还没有开始,就求饶了?这似乎不是赵大哥你为人的风格?”
“小丫头,竟然反将赵大哥一军,哼,定不能让你小觑了!”赵政跳起道
。
“好,你呀,就等着明天出现奇迹吧!”白华英噘着小嘴道。
雨后的天格外地清新,晨雾还不曾散去,像烟似的笼罩着群山。慢慢地,太阳升起,透过烟雾扫向层林,光影交融,风吹动,摇摆不定,令人惬意非常。
“华英,你知道我有多少份量了。不如这样吧,咱们沿着山中小道往上走,就以沿途看到的物象为准吟诗词,你看如何?”
“看你可怜的份上,就依你。”
“这么得意,到时候输了,看你面子往哪放?”
“输给你?有唯一的可能。”白华英故意顿了顿,“那就是我故意让着你。”
赵政听闻,正要对她发问,白华英赶紧跑开了,去采摘路边带露珠的花朵。两人说笑着不知不觉中已踏入,进山的小径,小道的碎石上长满了青苔,湿湿的、滑滑的。花瓣落在上面格外的显眼。走远的白华英返回,怕赵政摔倒,扶着他。
赵政笑着吟咏道:“‘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鸟空啼。’”
“懂得先入为主嘛,不错。‘风送落红搀人过,春风更比路人忙。’”白华英看着被他们踏在脚下的花瓣回吟道。
赵政道:“同是落花,我所吟落红带有淡淡的感伤,而你所吟却充满着趣味。这局我输了。”他放眼四周,接着吟诵道:“‘春日迟迟,卉木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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