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几番生死共风烟
回寻物事独潸然
赵政、钱布、亓泰、方玉妍前来坟前祭悼南宫燕。就在他们刚到时，遇上了前来的李行天，他身后跟着杨浑及两个侍卫。李行天笑迎上来看着他们，道：“赵兄、亓兄、钱兄、方姑娘，真巧啊。”
赵政没有理会李行天，也没有正眼瞧他，径去祭拜南宫燕。
钱布看不惯，叨唠着：“猫哭耗子，做给谁看！”
李行天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了，不过他还是勉强让自己的口气仍然显得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赵兄，莫非你不肯原谅小弟？我想赵兄定是有所误解了。小弟见舍妹因赵兄而整天郁闷不乐的，做大哥的自然看着不畅快，于是就起了教训教训赵兄的念头。哪知下属杨浑却屈解了小弟的意思，以至于酿成大祸，让南宫姑娘屈死，小弟自知难逃其责，还望赵兄海涵！”
见赵政仍不答话，他意欲开口，却一时找不到说词。方玉妍开口了：“李行天，真佩服你为人的简单，什么样的事，经你一说，就能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杨浑拱手道：“赵大人、方姑娘、钱大人、亓大人，这件事的确是出于在下的疏忽。少主公命在下教训赵大人您。在下的暗器分涂毒的与无毒的，在下当时一时情急，拿错暗器了，以致铸成大错，这件事与少主公却无干系，赵大人，此事就全由在下一力承担，希望……您能……原谅我。”
赵政他们刚发现不对劲时，杨浑已口吐鲜血，他自杀了，死于与南宫燕一样的毒，一样是用毒镖结束自己的性命。与其说他是在为李行天开脱，倒不如说他是一死以谢许壮。杨浑的这一举动，倒也出乎李行天的意料，为了显示他的仁义，他哭诉一番，亲自将杨浑的尸身抱走。
“李兄，多谢如此看重小弟！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赵政冲李行天喊着，既然你李行天想做什么花样来玩，我赵政自是奉陪到底。李行天听到赵政之言，脸现笑容，杨浑的死也算有价值，他这样想着，不过赵政他们看不见。
钱布喃喃自语：“杨浑，虽然是你直接让南宫姑娘死于非命，但你也算是条汉子，而且死得有点冤啦。”
方玉妍对钱布笑笑：“他误杀了自己的嫂嫂，也一直对此事耿耿耿于怀，对他而言，死是最好的选择，再者，你以为李行天会让他继续活下去吗？倒不如这样，以全忠义。”
亓泰心想不能就这么算了，看看赵政道：“大哥，你就这么便宜李行天，真与他不计前嫌？！”
“以李行天的禀性，是不会给我道歉的，这是成国公的意思，怎么也得给给面子，哪有不接受之理？”赵政缓缓道。
方玉妍嘲讽道：“谁利用谁自会见分晓。一向隐匿严密的成国公，这次暴露得也够明显的了。政儿，你说，他们会将库银转移到什么地方？”
“不是藏在哪个山里便是哪个洞中了，玉妍，你怎么如此肯定是成国公劫了库银？”赵政疑惑道。
“对啊，方姑娘，你怎么知道国库财宝为他们所劫？”钱布跟问道。
“一直以来，反抗朝廷的就有三股势力，东厂王钺、汉王朱高煦、成国公李道成。”方玉妍道。
“汉王朱高煦已死，王钺不可能去劫国库，那，只有李道成了。”亓泰接着道。
“对，纵观朝臣，善于隐藏锋芒而又机智过人的又有几人，而且这些年，李道成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不可小觑，经我暗查得知，李道成与唐再兴来往密切。结合这次李行天急不可耐要杀掉政儿你，就更不难揣测了。”方玉妍道。
“与我想的一般，玉妍，咱们的两股敌对势力很可怕，得充分让他们相斗，否则我们实难以取胜。那样天下苍生又要经历一场大纷争了。”赵政道，众人皆点头，表示赞同。而在远处拿着一束石竹花的程小晴将这一切看到眼中，听到他们的这番议论，不知是什么滋味。不过赵政内心与外在的装束的成熟都使她得到了一种宽慰。他们走后，她踱步来到南宫燕的坟前。
“燕儿，陪小晴喝几杯，好吗？经历了这许多的事，小晴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向人倾诉：小晴与燕儿你一样，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可每当自己转过身来寻找这个人时，却发现在小晴的生命里根本就没有一个这样的人。小晴来找你，但愿没有打扰你，不过你人这么好，是不会介意的。自从朱高煦被诛后，小晴的大仇已报，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可是小晴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选择离开？是留下为义父做事，以报他当年的搭救之恩，还是为了少主或者政儿？真正难以理解。小晴只知道如果说自己选择离开这里，那样小晴的余生将会毫无意义可言。诚然，离去的归隐生活是每个像我一样疲惫了恩怨情仇后的人所渴望得到的，但如果说你还有什么令你放不下的话，那便不适合过了。燕儿，你曾经羡慕我们这样的生活，到最后你也过上与我们一般的日子，而且为之失去了生命，但小晴知道，你不曾为之后悔。生命的价值不在于它存在的长短，而在于怎么过，你是这样在告诉着我。想起你，小晴就明白了自己留下的意义。谢谢你，燕儿，你永远不会孤单，总会有人想着你，念着你。”
皇宫大苑中，白无奎多次碰到过赵中啸，每次想上前去与他搭话，因先前没有过来往，总觉得过于唐突，很是不妥。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感到了来自外部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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