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客栈后,方玉妍照顾着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李佺贞,赵政与程小晴随即来到南京县衙门口。知县刘正凯正在书房看书,衙吏来报:“大人,有从京城来的商人肖正求见。”肖正,从未听说过此人,刘正凯寻思着陌生人来的意图,有些猜不透,他从未与京城的人打过交道。疑惑中让小吏请他到书房来。
赵政与程小晴两人进来,抱拳施礼后,为不被发现身份影响到赵宗显大人,化名肖正的赵政单刀直入:“刘大人,在下京商肖正这次冒昧拜访知县大人,叨扰大人,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肖公子,见本县所为何事,请不妨直言!”刘正凯道。
“是为筹南京灾银一事。”赵政自坐下道。
刘正凯大喜道:“肖公子若能救南京百姓于水火,实为万民之福。”他起身对赵政作了一个辑,“不知公子有何高见?”
“明晚刘大人只须光顾‘云来客栈’,静观整个事态的发展即可。”赵政严肃而又认真,相识以来,程小晴还是第一回见到赵政的另一面。
“肖公子不说具体的方略,这倒是让本县心里没底?”刘正凯脸现忧虑之色,毕竟是个陌生人。
“刘大人,对当前南京灾民您还有别的什么解决之法吗?”程小晴粗着嗓音道。
“大人好像是不太相信在下?”赵政面带笑容道,“大人,这是您的地方,就算有人能生出什么事端,大人又有何惧?更何况在下是来帮大人解决困境的。”
刘正凯笑道:“真是少年英雄,肖公子,不知还有无其他需要用本县的地方?”
“刘大人可否告之,前来查灾银一案的锦衣卫总指挥史赵大人的一些情况?”赵政道。
“朝廷命官的事情,你一个平头百姓不该过问,也不应该知道。”刘正凯正色道。
“刘大人这么没有诚意,那在下告退。”赵政笑着看向刘正凯,提步欲走。
“赵大人刚押知府王大人进京了。”见赵政相当认真地听着,等待着下文,刘正凯便又道:“说来非常令人难以置信,百万两银子,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不知是谁,本事如此了得。此案相当棘手,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刘正凯说的是些任何人都能打听得到的事。他不会告诉赵政更多的,不过他也不知道更多的。
“那王大人何以被押进京?”赵政问道。
“精明强干的总指挥史赵大人当然知道知府大人与银两被盗一事难脱关系,不过赵大人是以严重失职罪将知府大人押解进京的,此案并未了结。”刘正凯道。
回到客栈的路上,程小晴对赵政道:“政儿,今天你算是让我见识到了,你不是那个只会贪玩,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你不简单啦。”
“怎么样,厉害吧?”赵政戏笑道。
“让人感到害怕。”程小晴幽幽道,见赵政迷惑不解地望着自己,她便补充道:“让你的敌人感到害怕。”
赵政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我的确有过人之处啰,不过你是不会有那种害怕感觉的。”
“如果说有一天,我成了你的敌对方,你会觉得我很恐怖吗?”程小晴问道。
“那可难说,人人都知道,最毒妇人心了。”赵政见程小晴沉默不语,笑说道:“寻你开心的,当真啦?再说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你会视我为敌人,我也不会当你是敌人的!”
“不会吗,真的?”程小晴兴喜地问道。
“不会,永远不会!”赵政道。
“你何以如此肯定?!”程小晴越发忐忑不安,似乎自己已经被暴露了。
赵政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小晴,我们永远不要成为敌人,好吗?”赵政想说是因为自己爱她的缘故,但他发现自己在很认真的时候,对程小晴说爱她根本就开不出口。
程小晴觉察出自己有失常态,便笑骂道:“你呀,就会说好听的,没一句真话。”没有正面回答赵政那个问题,她也希望她们之间不要成为敌对关系,可事实上,他们早已是敌对的了。
“明明是发自肺腑之言,全部属实,你呀,却说没一句真话。那以后,我就尽说些假话,说不定你会将它当成真话呢!”赵政因程小晴的俏皮自然而然又恢复到他的顽皮样。
“好啊,我更情愿你总是说假话。”程小晴道,她真的想赵政对自己差点,那样反而会好受些。
第二日很早,敲门声响起,赵政开门,见是钱布带着十余人来到,大为高兴:“兄弟,真早,快进来。”
“赵大哥,这位是我大哥,亓泰。在听说你们的事情后,大哥特别想来会会你们,所以就把大哥带来了。”钱布介绍道。
赵政见亓泰赤面方长脸,身材魁梧,暗叹此乃真正豪杰,忙笑道:“亓兄,失敬,失敬!”亓泰亦笑道:“赵兄果然是潇洒不羁之人,幸会,幸会!”赵政朗声向钱布众兄弟道:“各位兄弟一大早赶来,辛苦了,今天我请客,大家先一起吃饱喝足,我们容后再谈正事。”
众兄弟高兴称谢后,一起吃饭毕,赵政拿出早已写好的二十余封请帖交与钱布道:“烦劳钱兄将这些邀请信送至各个主人手中,要他们勿必回复。”
钱布爽朗道:“小事一桩,大哥别这样客气,可折杀小弟了。”说完带着两人出了门。
赵政回头对亓泰道:“亓兄,我们四人有要事需出门一趟,有劳亓兄带人守护在此,在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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