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妍熟练地领程小晴到了东宫。打晕两个送点心的丫环后换上她们的衣服。两人低着头,很顺利就进殿内去了,守门太监也没注意。
郑直没看她们,对她们大声道:“又拿来做什么,殿下都说不吃了。”尽管朱瞻基背对着方玉妍与程小晴她们,不过已经看出他就是那个化名为詹其的人。
方玉妍道:“长孙殿下,以背对友,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朱瞻基闻其声,惊喜地猛然转身,细看她们,欢喜道:“玉妍,小晴,是你们?太好了,上次我偷偷出宫被皇爷爷发现后,关起来了,快想办法让我出去。”朱瞻基只是一个劲儿地兴奋着,浑没注意方玉妍程小晴已识破了自己真实的身份这件事。
三人合计了下,想出一个法子来,一会儿,杯盘落地之声响起,就是朱瞻基的怒斥声:“岂有此理,你们这群蠢奴婢,还不快给本王滚得远远的。”
门拉开了,两名婢女掩面抽泣飞奔而出,直跑到围墙无人处,纵身跳出。郑直大声喊,叫上茶。一会儿,一个女婢战战颤颤而入,侍候皇太孙多年,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只听到郑直说殿下慢用,小心别烫着之类的言语,过了片刻,女婢低头出来。而那些守在门口的士卫还兀自想着皇太孙为何会发如此大的脾气,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受命对他的监守?会不会将怒火发到自己头上。
程小晴与朱瞻基两人先假扮婢女到得赵府,见赵政旁边又有两位新面孔的佳丽,朱瞻基戏谑道:“臭小子,你到是够义气,每天在外风花雪月的,而我在宫中却如坐牢笼。”
“那你别回宫得了,既然兄弟你羡慕,那我送你两个,怎么样?”赵政笑道。
“行啊,不过我这个人很知足,一位就够了。就小晴吧,如何?”朱瞻基说着左手搭在站在他旁边的程小晴肩上。
“那可不行,程姑娘早有喜欢的人了。”赵政道。
这时方玉妍忆脱身进府来,朱瞻基笑嘻嘻道:“方姑娘扮我真俊雅,小弟自叹不如。”
方玉妍道:“你们别说笑了,办正经事要紧。”赵政连表赞同。
朱瞻基疑惑地问:“什么事,这么重要?”
“翡翠观音。”程小晴提示道。
“你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完全就是当我不存在嘛。”李佺贞负气道。
赵政一手搂在李佺贞肩,对朱瞻基道:“向你介绍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当今成国公之千金大小姐李佺贞郡主。”转向看着她,“满意了吧,李大小姐,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容易承认自己被忽略了呢?”
李佺贞推开赵政,想骂几句却又气得说不出来。赵政忍住笑指着朱瞻基道:“忘了跟你说,他就是当今的,当今的皇长孙朱瞻基殿下。”
李佺贞与燕儿狐疑地看着朱瞻基,同时惊呼出声:“长孙殿下?”
“我是长得与当今皇太孙相似,并不是什么长孙殿下。”朱瞻基一脸惶恐道,“赵政,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不怕被杀头,我还怕呢!”
“长孙殿下,又何必对我们隐瞒呢?!”方玉妍笑看着朱瞻基道。
“真也好,假也罢,咱们一起去放风筝。”赵政道。
“慢着,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朱瞻基疑惑道。
“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那岂不是太愚钝了。一一说与你听,那又太费事了,咱们直接去玩就行了。”赵政道。
“你将本宫打得受过重伤,你不怕本宫砍你的头?”朱瞻基严厉地看着赵政道。
“殿下,你搞错了,在下只打过淫贼,打过逃命之徒,不曾打过当今长孙殿下。”赵政道。
“好了,好了,你们这样没完没了地说下去,还去玩不玩?”李佺贞道。
六人来到后山,燕儿、方玉妍、赵政、朱瞻基、李佺贞等人将风筝放飞高空,尽情地奔跑着,欢笑着。程小晴实在没心思,她又想起了小时候与秦子由、秦芷心一起放风筝的情景。她把风筝线弄断,任其高飞,茫茫然地看着远方。
赵政见程小晴的风筝没了,走过来道:“真差劲,这么快就让风筝断了线。来,咱们一起放。”也不等程小晴回应,赵政就牵着她的手跑起来。没有一丝风,只有不停地跑方能使风筝高高地飘飞,不至于掉下来。刚跑不远,心不在焉的程小晴一脚踏空,朝山下滚了去。赵政拉不住她,也一道滚下去,山坡不陡,但有许多尖锐的石头,待停住时,两人均感浑身疼痛,头发昏。由于赵政将程小晴手拉得紧,两人是抱着滚下的,这使得程小晴难为情,脸变得通红,她赶紧一跃而起。赵政斜睨着她道:“被你害得滚落山坡,现在浑身疼,真受罪,你得亲自做点什么补偿补尝我。”
“我什么值钱东西都没有,怎么补偿你?”程小晴撅起嘴道。
“我不是只爱钱的,其他的也行。”赵政道。
“想不出你还有其他的什么爱好,比如呢?”程小晴道。
“不知道算了,下次一起补回来。”赵政本想说你亲我一下就好,但见程小晴心情似乎不太好,就没说出来。
南宫燕与李佺贞放的风筝因她们跑累了,跑不动而掉了下来,她们玩累了,也就不再继续,见不着赵政与程小晴,两人大声喊着,四处找他们。两人斜走下山坡,很快找过来。燕儿道:“赵大哥、程姑娘,我们见你们俩身影突然不见,猜是滚下了山坡,原来真是这样,还好你们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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