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故意的!”
紧皱眉头,夜千筱冷淡地接了话。
停顿,深吸口气,她紧紧盯着赫连长葑,视线与他的对视,神色镇定。
她淡淡开口,“赫连长葑,我们俩不合适。性格,思想,行为……太多不同。我们俩的环境不同,说白了,咱们真到一起了,三天两头吵架,常有的事。”
“说实话,我挺欣赏你的,甚至对你有点感觉。”话语微顿,夜千筱扬眉,忽的笑了,“可是,我对你感情不深,随时可以散了,所以,我想,我们没有纠缠下去的必要。”
对自己的感情,夜千筱一直很清楚。
她对赫连长葑,确实有些感情。
否则,以她睡觉的规矩,肯定会跟赫连长葑打起来的。
但——
感情是一回事,思想和习惯,又是另一回事儿。
不同的成长环境,铸造不同的心性,赫连长葑自幼受到良好教育、三观端正、明辨是非、冷静自制。
可,她不同。
她随性自由,做事全凭喜好。
就像她明知打架不对,也总会因各种原因跟别人动拳脚。
更何况,她有几年佣兵生活,用实力和鲜血立足的世界,与赫连长葑光明磊落的世界相比,差得太远。
而,那丁点感情,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她一直很能控制自己的情感。
看清对象,趁着能控制,倒不如索性断了,免得有一天真的陷进去,想脱身都为难。
“所以,就因为我们俩……嗯,不合适,”看着她认真的表情,赫连长葑语调缓慢,“就因为这个,你拒绝我?”
“差不多,”迎着他的视线,夜千筱耸肩,“反正我也不够信任你,感情就更少了……”
“夜千筱!”
猛地一震喊声,将夜千筱那无所谓的解释打断。
夜千筱皱眉。
看着赫连长葑,便没有再说话。
抬手,放到她的头发上,赫连长葑皱眉,“废话可以少点儿。”
“……”
翻了个白眼。
宽大的手掌在她的短发上揉了揉,赫连长葑微微俯下身,声音温和地喊道,“筱筱。”
“直话直说。”
这肉麻的称呼,她不太想听到。
微微勾起唇角,赫连长葑手掌力道加重几分,抬高的语调,带着干脆的味道。
“我们没什么不同。”
他笑着说,深沉幽邃的眼睛里,盛着淡淡笑意。
“不……”
张口,夜千筱想反驳。
但,赫连长葑的眼神,忽的将她制止了。
很柔和的眼神,染着笑意,几分认真,几分宽容,几分张扬。
莫名其妙。
下一刻,赫连长葑移开手,放到她的肩头。
“对待一件事物,我们或许会有分歧,可从本质上来讲,我们都是一样的。”低声说着,赫连长葑低眸,瞧见那明亮的眼睛里映着的光辉,忽地问,“见过其它国家的地震吗?”
不明所以,夜千筱皱眉,点头,“嗯。”
“什么感觉?”
“没感觉。”
停顿片刻,赫连长葑转而问道,“这次呢?”
“……”
没有回答。
皱眉,夜千筱抬眼,看向不远处层叠的帐篷。
在那里,聚集着很多人,这场地震的受难者和拯救者。
离得最近的,是个男人,抱着嗷嗷待哺的婴儿,满脸沧桑与无奈,或许他的老婆死在了这场地震中。
远一点儿,有一群刚回来的军人,他们抬着个担架,躺在上面的是位获救者,或许那人被困地下已有几日,可他熬过来了。
在远处,是走出帐篷的人,有着不同的身份,受难者、医生、军人,他们在做自己的事,有的神色凝重,有的开怀大笑。
在这个集合地,她待了二十多个小时。
这段时间,见了很多人,看了很多琐碎事。
有过愤怒,有过庆幸,有过无奈。
现在看过去,她变得很平静,因为她能看到的,都是些活生生的人,其中并非都是好人,可鲜活的生命,总比一些毫无生气的尸体,更让人来的喜欢。
恍惚了下,夜千筱收回目光。
很快,赫连长葑又问,“学校那边,过去的志愿者,是你的意思?”
“唔。”
夜千筱含糊的应了句。
放到她肩上的手掌,微微用力,赫连长葑道,“所以,在这个国家,你无法坐视不理。”
想了想,夜千筱忽然觉得,自己知道赫连长葑想说什么了。
确实。
本质上,他们是一样的。
“我很正常,有血有肉,能做到的事,我会去做。”夜千筱道,“如果这是其他国家,有人在我面前摔倒,我也会扶起来。”
偏过头,夜千筱犹豫片刻,继续道,“我不喜欢部队的秩序化,但你们在救援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你们的存在,是这个国家的幸运。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俩就合得来,因为跟我一样想法的人,很多,我也不见得跟他们都合得来。”
沉眸看她,赫连长葑语气肯定,“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夜千筱诧异的笑了。
“你不喜欢军人。”
“所以?”
“不喜欢,可以去尝试。”抓住她手指的力道松了松,赫连长葑语调轻缓,“你很理性,所以,你跟我会有分歧,会辩解,争执,但不会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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