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中。
刘晋元形单影只地行走在人流之中,眼中流露出茫然之色,看上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原本鼓起勇气想要在擂台上面打败表妹,好让她能够不受比武招亲的束缚,可是,到最后,他非但没有能战胜表妹,反而是大出洋相,被表妹所戏谑,他的心中也是不免惆怅了起来。
“连表妹都保护不了,我真是一个废物。”
刘晋元羞愧地自责道。
“哎呀呀,这位公子,我见你乌云盖顶,印堂发黑,莫不是遇到了什么糟心之事?”就在刘晋元黯然神伤的时候,耳旁忽然是传来了一道焦急而又关怀的话语声来。
刘晋元闻言,不由得是微微一愣,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只见自己的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是站着一个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略一打量,只见这名男子一副道士大半的模样,头发凌乱,一脸唏嘘的胡渣,身穿灰色的袍子,脚踩草鞋,身后背着一柄长剑,脸上却是一副放荡不羁的神色。
“这位道长,您可是在跟我说话?”刘晋元有些疑惑地道。
“正是。”对方点了点头,手指掐动,微微沉吟片刻之后,咧嘴说道:“观你文曲高照,才气斐然,如此的面相可以说理应是福缘深厚之相。”
说到这里,对方的语气却是明显地顿了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只是见你眉梢却有一处淡淡的黑印,这个地方乃是主姻缘情感的,莫非公子今天在情感上面,可是遭遇到了什么挫折吗?”
刘晋元咂了咂舌,不由得暗自心惊。
……
……
他与这位道长素未相识,但是对方却算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方才的比武招亲的窘迫,也的确让他心中感伤,这不正好是和对方所说的如出一辙吗?念及此处,他不由得连连点头道:“道长可真是慧眼啊,实不相瞒,今日刘某确实……”
这所谓情感上的挫折,其实也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而且因为家教甚严,所以刘晋元对于感情之事,一直是深埋心中,讳莫如深,所以他有些支支吾吾,难以开口。
不过,他的这副忐忑表情,落在对面那道士的眼中,后者却是心中窃喜,心想这是算对了大半,不由得继续说道:“观公子的面相,可谓是才华斐然,家世殷厚,非寻常人家可比。但唯独这感情线却是有些曲折坎坷,看来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啊。”
刘晋元又呆了一下,听闻对方的话语再次切中了他的要害,此刻也已经是相信了七八分,当下对道长拱了拱手,面露恭敬之色地道:“道长所言皆是言中,对于情感之事,刘某心中困惑愚钝,还望道长赐教。”
感情之事最是让人牵挂,让人魂牵梦萦,虽然说刘晋元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亦是当今的状元,对于学问方面有着颇深的造诣,但是在面对感情方面的问题,却好像是涉世不深的小和尚,显得是困惑不已,束手无策了,心中也是渴望着一份解答。
此时,那道长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精芒,道:“这自无不可,只是在下早年曾立下规矩,那就是替人看相,必须要收取些许的钱财,所以……”道长搓了搓手,往身侧一指,脸上似笑非笑。
刘晋元的神色不由得微微一怔,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对方的手上还握着一幡子,上面挂着的布写着几个大字:算卦酒半仙。
……
……
他这才恍然,原来对方是一个看相的,不过,刘晋元是非常善解人意,深以为众生平等,每一行都能出状元,所以他对于这算命看相也并没有轻视之心,旋即从怀中掏出了所有的银两,尽数递到了道长的手中,文质彬彬的脸上充满了诚恳的神色:“这里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道长能够赐教。”
刘晋元是尚书府的少爷,家财万贯,而且视金钱财富为身外之物,所以说,一出手就是相当的阔绰。
“公子既然如此诚心,那我就笑纳了。”
酒剑仙看着手中沉甸甸,甚至有些晃眼的银两,眼中闪过了微不可查的贪婪之色,旋即将这些银两给纳入了腰间悬着的腰包之中,笑吟吟地道:“既然说,这段情感如此痛苦的话,乱人心弦,那不如就此放弃吧。”
“啊?”刘晋元目光低垂,面露一副为难之色。他爱慕表妹之心由来已久,常驻心头,如果说让他现在就放弃的话,现在他的心中却是难以割舍的,喃喃低语道:“难道说,真的要就此放弃吗?”
正在刘晋元踌躇犯难之时,却听得酒剑仙哈哈大笑了起来,刘晋元抬起头来,心中疑惑地问道:“不知道长因何事发笑?”
“其实从你的表情中,就不难看出你心中的答案了。”酒剑仙摩挲了下唏嘘的胡渣,在刘晋元的面前,来回踱步,缓缓地开口说道:“情不知何处起,一往而情深,它本由心生,如果刻意而为的话,反而是会受其牵绊所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所以你当心如流水,顺其自然便可。”
“就这样?”刘晋元问道。
“如此即可。”酒剑仙点了点头,不可置否道。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心如流水,顺其自然。”
刘晋元口中念念有词,自言自语道,待得他将酒剑仙所说的话语细细品味一番自后,仿佛自己心头的块垒也是被打开来了,旋即冲着酒剑仙拱了拱手,不由得豁然地微笑道:“多谢道长提点。”
在想通了这个关节之后,刘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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