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玉心里的悲愤此时就好像被堵住的洪水,不断冲击着嘴边那无形的束缚。竭尽全力,想要说出话来。可惜,他终归只是个凡人而已。哪怕涨的脸色通红,汗如雨下,也发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你家在哪?”
古岁寒终于出声了,不过,问的却是那焦急不已的妇人。
“城西,李府!”
妇人心里愈加不安,他很清楚自己家少爷在府中的地位。那所谓的承诺,不过是活命的借口而已。
可是,她不敢说,甚至连担忧的表情都不敢留在脸上。一路上的见闻,使得她无比清楚眼前这看似慵懒,好像富家少爷一样的青年,是如何漠视生命的。
车辇徐徐落下,在数里外的官道上缓缓前进,拉车的角马好像习惯了飞天,徒然落地竟然意犹未尽的嘶鸣几声。方才丧气的垂下脑袋认命的拉着沉重的车辇前进。
“矮人族,蛮族,石族。”古岁寒倚在桃花怀中,好整以暇的拉开帘子看着外面人人来人往的官道,嘴里啧啧出声:“竟然还有妖族,真是大开眼界。”
路上的,不仅仅有人类,浑身石块身高丈许的石头人,肌肉扎结满脸凶狠的蛮人,甚至还有些怪异的妖族精怪。
可惜,此地并非地球,没有什么脑残高举大旗喊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脑残话。也没有那些专家叫嚣着“人类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智慧生物”这种白痴言论。
说这话的,估计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生物的粪便了。
在这里,只有一视同仁,那些所谓的种族荣誉感,早就被秦帝国碾压成碎末了。想活着,就得听帝国的话,遵循大秦的律令,当然你要非得作死,那也没办法,据说秦帝国的帝都门口,数十座被灭族后铸成的骨头雕像还在那挺着呢。也不差你们一个。
“啧啧,果然非人力所能为之!”
古岁寒走出车厢,看着前方数十丈高,巍峨厚重,散发着深沉煞气的城墙,两边延伸足有数千里。如一座大坝一样,令人心里不禁泛起丝丝压抑感。
看了两眼,他不禁嘀咕道:“区区一座郡城,都如此壮大。那么帝都咸阳呢,真令人向往啊……”
神识如线,瞬间散开,只是刹那,他便感应到了郡城中种种强大的气机。果断的,古岁寒毫不犹豫的将神识收回,看向郡城的双眸,不禁泛起一抹深沉。
“这样……才能浑水摸鱼!”
他思附着,嘴角一缕笑意缓缓浮现。
马车慢悠悠的走着,在看到门卒的刹那,古岁寒瞳孔猛地一缩,连看门的士卒都是引气入体了吗。
“几人?”
记账的士卒头也不抬的问道。
“五人!”
桃花软语糯糯的道。
“此来何事?”
“做生意!”
“可是修士?”
“我家公子是。”
香风扑面,让那垂头的士卒不禁抬头望去。不过待看到桃花身上那不菲的衣物时,又忌惮的将眼睛垂下,讨饶似得向桃花笑了笑,递给她一本小册,告诫似得道:“姑娘,这东西是凤阳城的条条框框,千万别违背了。”
“多谢军爷!”
桃花感激一笑,盈盈一礼,便回到马车上。
“呼……”
待到眼前马车缓缓驶入城中后,那士卒才松了口气,自语着嘀咕道:“娘的,这些日子怎么老是有这些修士来凤阳?难不成此地有什么秘境出世?”
入城,便让那妇人驾车。毕竟老马识途,可以省去不少功夫。
古岁寒则好整以暇的翻着手中的小册,眼中玩味之色愈加浓郁。
“到了?”
感到马车静止,古岁寒不禁出声。
“恩……”妇人怯弱的看着古岁寒,满脸哀求之色。
“该兑现你们的酬劳了。”古岁寒轻笑着,随手解开李玉的束缚,屈指一弹,将对方送出车外。锦帘垂下,透出略带冷意的声音:“盏茶时间……”
“呼……”
李玉满脸苦涩的站在自己府邸门口,身后美妇美眸满是担忧之色。
“是祸躲不过!”
李玉振奋精神,暗暗给自己打气道:“他不随我进去正好,这样更方便行事!”
“呦……这不是三少爷吗?”
刚刚走了几步,那门卫便看清了来人,面色微变,语带讥讽的道:“不是悔婚出走吗,怎么如今又回来了。”
另一名门卫闻言,也不禁脸上浮现出一缕不屑:“当初豪言壮语,现在忘了吗?你可不是李府的公子了。三年前可就被逐出家族了。”
“啧啧,有故事啊!”
古岁寒在车厢内听得通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出声道。
“公子,看样子,这少年好像不受待见啊,那他们会不会……”梨花颇为担忧,当初李玉许的报酬会不会兑现。
“莫担心,一群蝼蚁般的东西而已。”古岁寒靠在桃花怀中,指了指一旁的册子,淡漠的道:“人嘛,卑贱的东西罢了,粗鄙的劣根性往往让他们变得没有脑子,在双方差距不大的时候,他们往往脑生反骨,但是在绝对的差距下,他们又变得趋炎附势卑躬屈膝。现在,咱们和他们的情况,就是如此,李府?不过一群撑死筑基境的废物组成的家族势力而已。不兑现……杀了便是!”
“……”
听着古岁寒残酷无情的话,桃花二人不禁有些沉默。
修士,凡人。
看似都是人族,毫无差别。
但是当人踏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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