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安抱着程梨没走太远,顺着一楼楼道往西,迈了几步就踢开一扇闭阖的门将程梨扔了进去。
门里是个单人间办公室。
里面很温暖,各种办公用品都是单人份。
一旁的立柜里还陈列着一堆乒乓球拍。
程梨进这个房间之后安静了好一会儿。
她任任西安二度清洗伤口,给她上药。
很配合。
就在任西安以为她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程梨突然问:“看到我肩膀上那个纹身了吗?”
任西安没有回应,手摁在她后颈的力道稍微重了一点,但程梨并没有觉得更疼一分。
程梨懂他的意思。
他让她闭嘴。
可程梨得说完:“是头猎豹,纹了好几年了。可惜师傅画的豹子的形象还不够帅,没我手下的木偶帅。”
那个赤/身/裸/体的木偶……
她还好意思提……
任西安收回了准备拿绷带的手。
他在队里的外号是猎豹。
看到那个纹身的时候,此刻这番景象就已经在他脑海里演练过一遍。
可笑的是,他让它成了真。
*
任西安沉默,程梨便不再背对着他,侧身回看他的表情。
可他藏的太好,她什么都捕捉不到。
程梨继续轻飘飘地说:“就聊聊家常,没什么别的意思。你要不愿意听,我也可以换个话题。”
她甚至很善解人意:“比起我啊——啊——啊,像你干了什么不适合白天做的事儿似的,随便说些什么话听起来应该好听一点儿。”
程梨时断时续地说,可始终是单口相声。
任西安似乎认定了一个处理她的方式:以沉默应万变。
程梨还挺佩服他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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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回头打量过任西安之后又恢复了背对着任西安的模样。
她转过身去,任西安又继续包扎。
手上的动作加快,很快就可以收尾。
装着一堆杂物的托盘近在程梨眼前。
任西安拿剪刀时微俯身,程梨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扫在她侧脸上带来的那种温度。
那种极易让人心猿意马的温度。
程梨不想忍,想汲取时就下手,她突然再度回头。
任西安拿剪刀时轻微俯身。
程梨这一回头,两人侧脸再近五厘米,便会紧贴在一起。
程梨已经很多年没离任西安的脸这么近过。
她喉咙一滚,意味深长地笑。
这笑再深一分,就是垂涎三尺。
任西安没给她继续神游的机会,坦然地挪移视线,起身,继续手上的动作。
打结,剪断,将纱布和绷带的废料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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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结束了,他似乎想走。
程梨叫他:“任西安。”
任西安停下脚步。
程梨解释:“我衣服湿了,求你帮个忙。”
她用了“求”字。
任西安望着她。
程梨从托盘上拿起他适才剪绷带的那把剪刀:“脱不方便。”
她的意思是她要将衣服剪开。
从程梨露着的那半边肩就可以看到,除了这件已然被汗和酒精洇湿的卫衣,她里面并没有穿什么。
剪开会是什么结果,任西安拒绝意会。
程梨没有放任沉默继续下去:“帮个忙,从后面帮我剪开。”
任西安没动,依旧靠在门上。
程梨声明:“我不是暴/露/狂,里面还有衣服。”
任西安还是没动。
程梨没放弃,激他:“我不会在没经过你同意的情况下往你身上扑,你怕什么?!”
她的语调带着显而易见的无所谓。
任西安始终平静的眼神终于染上了一丝不善。
他迈步真得重新靠向程梨。
程梨却在他乍开始走近的时候,自己利落地下剪,从身前剪开了那件卫衣。
仿佛求他动手,只是她开玩笑随口一说,她其实并不需要。
任西安停在原地看着她。
程梨将卫衣剪开了一条缝便放下剪刀。
她拽着那条缝试图将整件卫衣撕开。
可就在她双手准备用力的那刻,任西安突然近身,扣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从她的卫衣上一根根掰开。
程梨眯眼审视任西安。
他的手微用力,程梨的卫衣“撕拉”一声,碎了。
任西安一松手,被从中间撕开的卫衣即刻从程梨身上脱落。
程梨没抵抗,任任西安作为。
她甚至募然想起一句话——女人身上的衣服,是被男人用来撕的。
又或者是脱的?
程梨笑了下。
紧接着就见撕完卫衣的任西安身体伏低下压。
程梨下意识地后退。
任西安的一只手臂插到她腰后,将她即将贴向墙面的身体拉起来,拉向他的胸膛。
程梨按兵不动。
此刻两人离得很近,任西安的唇就贴在程梨耳侧。
比此前他抱她从会客厅挪到这间房时,或者她突然回头那次离得更近。
程梨没说谎,卫衣内她还穿着一件后背呈交叉的十字形的背心。
不然此刻两人是肌肤相贴。
重逢后,任西安一直以沉默应对她。
此刻他难得的主动开口,声音冷静地侵袭入程梨的耳朵:“这三次,我就当你耍流氓。”
一次号码。
一次模型。
一次投怀送抱。
“可我不是良家妇女,不是被人撩几次就会芳心荡漾的。”
“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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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西安离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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