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明惠深受项皇后宠爱,项皇后又和阮皇贵妃不对付,阮皇贵妃又十分宠爱姜璃,因此明惠对阮皇贵妃态度是十分傲慢的。
说到这里安王妃冷哼了声,才继续道,“王爷,她养成今日这样的性子,都是您,还有老王妃娘娘和大嫂纵的,现在她失母又和离,性子越发的偏激恶毒,再这样下去,我看更会不可收拾。”
安王爷的脸都是黑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安王妃却是不管他,继续道,“我也知道王爷的意思,大抵就是明惠也就这样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也就是了。其实若只是明惠,我自有方法让她好好待在安王府里不惹出什么大的是非。可是那孩子,诚哥儿,王爷有没有想过,他这样跟着明惠,怕是不知要被教成什么模样了,将来要如何是好?”
安王爷也知安王妃说的是实情,孩子跟着明惠是不可能教好的,可若是将来孩子养不好,平庸也就罢了,若是个惹祸的纨绔祸根,怕是西夏王府那边都有意见。
安王爷正待开口,安王妃看着他的脸色突然冷笑道:“王爷,上一辈的事情我是不好说什么。可您要是想把那孩子扔给我,我看王爷还是歇了这份心思。您知道明惠自小对瑾惠就是各种陷害谋算,嫁了人后到西夏王府更是变本加厉,她对瑾惠的恶意已经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了。我还没有这么大的心胸也没有这么好的精力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您不会认为您的嫡长孙都重要过明惠的那孩子吧?”
安王世子妃身亡,安王妃不放心嫡长孙放在陕西长子身边,怕那孩子遭了长子侧妃和妾侍的暗算,已去了信让长子把孩子送回来先由她来教养,算着日子过段时间也就该到京都了。
安王爷听的就是一滞,他刚刚还真动了想让妻子教养明惠孩子的意思。可是听了妻子的话,也知道这并不是个好主意,只好道:“我去见见明惠,此事再说吧。”
安王爷去到锁了明惠的屋子,丫鬟开了门,安王爷还没进门就先看到了满地满屋的狼藉,地上满是瓷器的碎片,桌椅全部被掀倒,那床榻上的帷帐被褥也都被乱七八糟的扔在了地上。
安王爷抬脚进了房间,心里阴沉沉的。
他入了房间目光所及之处还没见到明惠,就有一个身影飞扑而来,扑到他的脚下,哭诉道:“叔父,叔父,侄女还是搬出去住吧,侄女知道自己现在讨人嫌,还是搬出去免得在府里碍了人的眼,被人作践。”
安王爷听得一顿,心底一股火气就升了上来。他盯着脚下明惠的身影,冷冷问道:“谁作践你?你觉得谁在作践你?”
明惠一愣,身上只觉一股冷气侵入。她父亲去的早,自小她叔父安王爷便待她甚若亲女,每次在外征战回来带给她的礼物甚至多过瑾惠她们,每次她欺负瑾惠,祖母偏帮她,惩罚瑾惠,叔父一般也不会站在瑾惠那边,只会说瑾惠脾气暴躁,让她多让着自己。
所以她很少看到叔父发脾气,更没见过他杀气凛凛的模样。
她错愕的看着安王爷,那先前想好的哭诉的话竟是尽数到了嘴边却像卡住了似的又说不出来。
安王看她眼睛红肿,身形狼狈,那酷似兄长的面部轮廓让他的怒火又像碰到冰水一般“滋”一声息了去,却留下一片狼藉。
他心不由得又软了软,叹了口气,道:“明惠,只要你自己立身正,就不会有人作践你。当你说别人作践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一言一行对别人造成的影响?”
明惠听他语气变缓,泪水刷一下就落了下来,只觉满腹心酸委屈,她泣道:“叔父,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能对别人造成影响,不过都是别人践踏我而已。”
安王见她完全不能听见别人说话,所思所想不过都是陷在自己的怨恨自怜的情绪当中,心里很是失望。
但他还想再给她一次机会,遂抽出了脚,让侍女扶了她起来,坐到一边已被后面跟着进来的丫鬟婆子扶正的椅子上,自己则站到一边的窗户旁,慢慢道:“在这府中,又有谁会践踏你?今日之事,你便和我说说吧。”
明惠听见安王这般问她,语气也没了先前的冷峻,她便又回到了先是哭诉的情绪之中,找回了早就准备好的哭诉之辞,絮絮叨叨把自己如何在园中悼念祖母,如何遇到姜璃在园中嬉闹,然后自己如何劝诫姜璃,结果却被姜璃辱骂毒打等等。
安王听得心头一片冰凉,事情真实性如何不说,他却从她的叙述言辞中听出了明惠对自己女儿那深入骨髓的怨恨和嫉妒,她在自己这个姜璃的父亲面前都如此诋毁自己的女儿,可以想见在外人面前如何会留什么口德?
他自己有三个女儿,性格各有特色却都是品性良好,他并不缺女儿去宠爱,所以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有多疼爱明惠,他对她的感情不过是对自己死去大哥感情的转移,替自己大哥尽心尽力照顾着她而已。
可是这并不代表明惠肆无忌惮的屡次陷害他女儿他心里不会厌烦厌恶,尤其是明惠刚刚屡次提到自己对项老王妃的挂念,提到项老王妃对她的疼爱,提到自己女儿如何不敬项老王妃等等。
他的瑾惠自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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