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明惠也知道过去自己做下的事肯定是瞒不下了,但无论如何,她叔叔安王爷看在父亲的面上也应该不会不管她,届时最多便是带了嫁妆在外面住好了。
把明惠带了下去,安王妃也不看那项翊兄妹,只吩咐身边的管事嬷嬷于嬷嬷,让她把明惠身边的婆子丫鬟都叫了去后面审问。
然后才对项翊道:“说吧,把你岳母和明惠在西夏造谣世子妃一事以及你们来时你岳母如何受伤都说清楚,不要隐瞒,反正这事我也都能查出来。”
经了安王妃中间这一打岔,项翊倒是镇定了许多,先前的喊话差不多脸都已经撕破,他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况且他是西夏王府的五公子,也不惧安王爷真发怒对他怎样,所以项翊便一五一十除了他踢的那一脚改成了腿以及韩烟霓踹得那两脚结实的踹在了项大夫人身上,也差不多是能说的都说了,更是把项大夫人母女在西夏王府对姜璃的恶意那是渲染成了十三分。
安王妃听得满是怒气,当然不是为着项翊打项大夫人一事,她气得是她女儿在西夏王府竟然被这对母女这般欺负,若不是女儿机灵,又有女婿相助,岂不是在西夏举步维艰?
安王爷也是面色青红交加,他既心疼女儿在西夏处境艰难,气恼大嫂母女不知好歹竟做了人家刀子伤害女儿,可也同样为她们后来在西夏王府的处境感到难受,他大哥的遗孀和独女竟然活成了现在这样,是不是也是他的责任?
项翊说完就请辞了,临走时道:“我既已娶她,也曾想好好待她,可一则杀父杀母杀兄之仇不共戴天,二则她品性败坏,连家中姐妹都如此谋害,我留她在身边实在是寝食难安。”
项翊走后,安王妃又召了审问明惠下人的于嬷嬷来问话,果是和项翊说的差不离。
安王妃看着安王,安王脸色铁青,终是道了一句:“既如此,让他们和离吧,以后明惠就留在安王府。”侄女如此让她回西夏不仅是死路一条,也是去给女儿添堵,不若就养在安王府也好消停些,他们安王府还不缺这口饭钱。
安王妃冷哼一声,却也没说什么,以后明惠留在安王府,她必让她半点浪花也搅不出来。
过了几日,景帝就召见了项翊,安慰了他有关他父亲被西府谋杀一事,并且还出人意料的封了他一个可传五代的安西侯,又在京都赐了宅子,道是若他愿意,可长在京都居住。
项翊谢过之后,就禀道:“陛下,旧年得您给臣赐婚明惠郡主,本是极好的良缘,奈何明惠郡主乃西府外孙女,臣实难以面对杀父杀母杀兄仇人的后人,还请陛下恩准臣和明惠郡主和离。”
景帝叹息,召了安王入宫问过他的意见之后,便恩准了明惠郡主和项翊和离,至于那孩子,安王请求让那孩子跟着明惠,景帝见项翊无丝毫争取之意,亦是允了。
景帝怜项翊孤苦,遂又赐了成郡王府林侧妃所出的一女封为宜珍县君为项翊妻。成郡王世子是景帝的心腹之臣,这却是景帝要将项翊收为已用备着的意思。
这且还不够,景帝道是听说了项砚妻子闵氏一事,深觉自己当初赐婚失当,为弥补,赐婚项砚尚主,着十三公主玉阳公主下嫁于项砚。
因西夏王府路途较远,赐婚圣旨传过去还要好多天,那宫中的玉阳公主就先得了消息,一听说她父皇要把她远嫁西夏,嫁的还不是王世子,只是个侧妃生的据说还有腿疾,连闵幼姝都嫌弃要去跟人私通的四公子,当即就在宫中厥了过去。
不单只宜珍县君不乐意,其实成郡王府的成郡王成郡王世子世子妃以及世子侧妃听到这消息那脸也都是黑得跟锅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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